第9章 打架
教室里，各自都在忙碌地搬东西，布置好新位置。
关丹丹抱着一叠书，缓缓放在桌上，笑着激动地说：“戴暖，跟你坐我真的太开心了。”
“嗯，我也是。”戴暖笑了笑，嘴唇扬起好看的弧度。
“还有，你终于可以摆脱江耀了。”关丹丹松了一口气，替她感到高兴，“戴暖，你跟他坐肯定不好受吧？”
关丹丹一下子皱起脸蛋，喋喋不休地说着江耀的可怕之处。
“我都能想象坐他旁边，简直就是每天徘徊在冰山与火山之间，难熬至极。”
“稍有不慎，还无故重伤。”
戴暖弯眼，失笑道：“没有，江耀真没这么可怕。”
关丹丹一顿，不可置信地说：“戴暖，你该不会被他的外表诱惑住了吧？”
突然被人戳破心事，戴暖几乎脱口而出：“没有，你别瞎说。”
见她急忙否认的模样，关丹丹放心道：“那就好。”
戴暖的嘴唇顿了顿，低声说：“还有，丹丹，江耀以前都是一个人坐的吗？”
“对啊，谁敢跟他坐。”关丹丹说得直白，声音听出一些怯意，“而且，江耀十分排斥跟别人坐。”
“哦。”她眼里的光少了些，没再问下去。
戴暖转头，目光停留在了角落里的一张空桌。
她心里涩涩的，很不好受。
阳光透过窗帘间隙落在柔软的被子上，床上躺着睡得很沉的少年。
江耀有些艰难地睁开惺忪的睡眼，伸手随便揉了揉头发，眼里的视线渐渐清晰。
他甩开覆在身上的被子，起身脱掉沾有酒气的上衣，动作利落干脆，没带一点拖拉。
少年优越的身材沐浴在阳光中，宽肩窄腰，肌肉线条流畅分明，柔和的阳光沿着精瘦有力的腹肌一路下泻，令人目光难移。
陈轩滔和叶劲一进去，就撞见了这令人躁动的一幕。
陈轩滔直勾勾地盯着那一排排精瘦的腹肌，心里不停叫好，同时又羡慕不已。
操，耀哥这身材超欲的，他什么时候才能拥有啊。
江耀光着膀子，眼里透些困意，直接穿过他们到衣柜里随便拿了一件短袖，就套了进去。
陈轩滔走到他面前，手里拿着一瓶喝了一半的热牛奶，笑嘻嘻地说：“耀哥，我们给你买了早餐，快趁热吃吧。”
“嗯。”江耀垂下有些沉的眼皮，声量不大。
他扫了几眼那瓶纯白的热牛奶，缓缓抬起了下沉的眼皮，询问道：“还有牛奶吗？”
陈轩滔呆愣了一会，不解地说：“没了，耀哥你不是不喝牛奶吗？”
“哪买的？”他眯了一下眼睛，低哑的嗓音听得出一丝烦闷。
陈轩滔吸了一口热牛奶，压压心中的不解和怯意，如实说：“就附近的那家早餐店。”
“嗯，谢了。”他语气带些认真。
陈轩滔愣了几秒，丝毫不敢相信江耀竟会对人说谢谢，还是因为一件小事。
叶劲开口道：“耀哥，今天去不去台球馆玩玩？”
他半低头，随意揉了揉眼睛，散漫道：“不去，回学校。”
“啊？”陈轩滔眼里的疑惑深了些，神情忧虑起来，“耀哥你没事吧？”
“你才有事。”他别过头，绕过了俩人，有些烦躁地吐出这几个字。
一听这话，陈轩滔苦着脸，想着关心他，也不知说错了什么。
叶劲见陈轩滔那个蠢样，轻轻叹息了几声，又无奈地摇了摇头。
江耀回学校还能做什么？当然是见戴暖啊。
下课铃一响，教室里瞬间闹哄哄起来。
戴暖呆在座位上，还在认真地看着书上的知识点，而旁边的关丹丹早就找许可芊出去玩了。
突然，江耀领着几个男生从后门进，一眼就瞧见他的座位被单独隔开，旁边没了她的身影，他的那张空桌恢复了以前的冷清。
江耀咬牙，原本含着笑意的眼睛一瞬间转为冷意。
他扫了几眼教室，就看见她安安静静地坐在第一排，跟平日一样低头看书。
她是不是早就想换座位了？
他冷嗤一声，转身朝门外走了。
陈轩滔摸了一下脑袋，连忙道：“耀哥，你去哪？”
“走了。”他嘴里扯出几分冷漠，走得绝情。
戴暖听见那阵熟悉又冷漠的声音，心被狠狠一抽，难以看下眼前的书本。
没过多久，一道挺拔高冷的身影从她旁边经过，一言不发地将手中的热牛奶放在她桌上。
戴暖连忙扯住他的衣角，唤了一声：“江耀。”
他身子僵了一下，缓缓转身看她。
她的眼眸明亮动人，真诚地说：“要不我跟你去办公室，跟班主任说换回来。”
不知怎么，他的心软了起来，那股躁郁很快就消散了。
操，他现在一点气都没了，他就不应该折回来给她放牛奶。
江耀顿了一下，嘴角微翘，“不用了。”
接着，他挑眉，又霸道又凶地说：“在这里好好学习，听见没。”
“嗯，你也要好好学习。”戴暖知道他解气了，弯眼笑了笑。
然后，她低头盯着那瓶热牛奶，咬着樱粉的唇，语气带些无奈，“还有，我又不是小孩子，别老给我喝奶。”
“哦。”他嗤笑一声，翘起了嘴角。
接着，他忍不住地掐了一下她的脸颊，又软又嫩，还透股少女淡淡的芳香，让他想继续掐下去的冲动。
戴暖揉了揉微微泛红的脸颊，晶莹明亮的眼眸带了些羞怒，正抬眼盯着他看。
江耀转身朝角落里的空位散漫地走去，嘴角扯出几分笑意，笑得有点浑。
既然她叫他好好学习，那他就不走了呗。
这几天上课，江耀都没睡觉，趴在桌上凝视着坐在第一排的女孩，她扎着高马尾，挺直细腰，抬头认真听课，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学生模样。
他轻轻哼笑一声。
她怎么看都好看，他当时干嘛不答应跟她去找老师换回座位。
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江耀低头，从桌里摸出一个作业本，直接扔到旁边的桌上，低沉的嗓音透些倦意，像是没睡好，“帮我写个作业，谢了。”
陈轩滔内心叫苦，却不敢拒绝大佬吩咐的事，只好埋头帮他抄起了作业。
江耀继续趴在桌上，视线停留在他心心念念的女孩身上，觉得她身上有股奇妙的力量，让他着迷得心甘情愿为她做任何事，也想把她紧紧抱入怀中，不让任何人靠近只属于他的宝藏。
江耀最近变化大得离谱，乖乖穿上了的校服，掐点赶到教室，也按时交了作业，虽然不是他写的，但是回想起以前那个对作业一脸无所谓的江耀，这实在是让人既意外又震惊。
只是别人不知道的是，江耀努力变成好学生，只是因为他想变成戴暖会喜欢的样子，他小心又有点卑微地极力讨好她的喜欢。
辽阔的天空碧蓝如洗，飘着几片纯白柔软的云彩。
广播早操声弥漫在整个操场上，响亮又充满精气神，许多学生们顺着音乐节奏认真地做早操，看起来动作整齐划一。
戴暖穿着白色校服，扎着的乌发时不时荡动，身子跟着音乐节奏灵活地动了起来，动作标准利落，积极地融入早操的氛围中。
少女沐浴在灿烂的阳光下，柔软细嫩的肌肤白得发亮，身姿美妙，浑身散发着青春活力的气息。
江耀站在队伍后面，与她隔了一段距离，视线投在她身上，嘴角不自觉地翘起。
操，她做早操都做的那么认真，就不能认真地跟他说一下话吗？
自从换了位置之后，江耀就很少跟戴暖接触了，更别说彼此说话了，每次他找她，她都是一副认真学习的模样，对他的主动发言，都是问一句答一句，丝毫没有在意的样子，这让他很是心烦。
江耀单手插兜，站得散漫，目光继续注视着她，黑沉的眼眸饶有兴致，忽的耳旁传来一阵不远处的笑声，心里不由涌上了一股躁气。
他顺着令人厌烦的笑声，目光落在了隔壁班聚在一起的两个男生，听清他们的声音，漆黑的眼眸盛满戾气，心底的怒火一下子点燃。
他握紧拳头，手上冒出淡淡的青筋，疯了般朝他们扑去。
此时，那两个男生还没意识到即将到来的危险，滔滔不绝地聊着刚才的话题。
身形肥胖的男生凑近高瘦的男生身旁，指着认真做早操的戴暖，笑得猥琐至极，“操，你看9班那个转学生，做的多标准。”
“装成那样，还不是想勾引男生。”高瘦的男生看向戴暖，眼神有些不屑，“不过，还是可以跟她玩玩。”
胖胖的男生一脸贱笑，“操，玩什么……”
话说到一半，他们就被人直接扑倒在地，那人用力按着他们的身子，力气大得离谱，他们根本起不来，被迫挨揍着，只看见那人凌乱的乌发下那双黑沉的眸子，充满了无限的戾气，看得令人胆寒。
江耀满眼通红，恶狠狠地揍着那两个男生，没有停下来，力气似是使不完的样子。
那两个男生吃疼地叫了几下，无缘无故地被人挨打，嘴里不停咒骂，费了好大劲才从江耀手上挣脱出来，然后他们也扑向了江耀，展开激烈的打斗。
不过，他们打不过江耀，很快又被他压着揍，丝毫没有反抗之力。
响亮的广播早操声遮不住激烈的打架声，也遮不住旁边女生的惊吓声。
一大片的学生听见动静，立刻停下动作，纷纷转过头去看打架。
戴暖也转头，眼前映入不远处打架的场面，一瞬间惊住。
一个高瘦的男生压着两个男生狂揍，浑身散发着狂妄的气息，连几个高大结实的体育老师都拉不住他。
透过凌乱的乌发，戴暖看清了那双满是戾气的黑眸，又带些可怕的野性，红色血丝布满眼球，整个人看起来暴戾疯狂。
没错，压着两个男生狂打的就是江耀，也只有他打人才会如此狠。
戴暖愣在原地，与他隔了一段距离，眼神复杂。
她从没看见过江耀如此疯狂可怕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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