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索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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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拓展到何处的森林内，赫奈与高兹踏着湿润的泥土前进。
清晨的森林充满了小鸟欢快的鸣叫，随处可见的花叶上有晶莹的露珠滑落，看起来随时会滴落。
渡克仍然躲在地下，悄悄跟踪着二人。
虽然经过昨天的事让他觉得赫奈不像是坏人，不过为了作为隐藏战力在必要时能够帮助高兹他选择继续躲在地下。
他的能力比起正面战斗更适合像昨天对付魁虎那样干扰。
“索木？”
“大家都是这样称呼他的。”
高兹和赫奈在聊的，是昨天魁虎提到的，这个森林里实力不在他之下的家伙。
据赫奈的形容，那是只不小于魁虎的巨雕，很淘气，也很可爱。虽然像小孩子一样，但实力不容小视，常常会在森林里和魁虎打的惊天动地的，让村民们很是烦恼。
因为能在天上飞，所以比魁虎还要难应付。
“如果打起来的话，高兹先生能应付得了吗？”
赫奈有点担心，可以的话，当然是不要遇上比较好。但是只要向着火山口前进想不被发现太难了。
索木拥有天空的视野，只要想到这里赫奈就觉得很难逃过与索木一战。
“大概应付不了吧，不过只要我拖住他让你继续前进就行了吧？”
如果与魁虎实力相当，那么高兹觉得自己不是索木的对手。
昨天在渡克和赫奈的帮助下才勉强打晕了魁虎，面对飞在空中的索木他完全想不出办法应对。
真讽刺，风风果实的能力者会拿飞在天上的家伙没办法。
“不，高兹先生不一起的话不行。”
“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吗？”
“就算我一个人穿过了森林也没办法攀上火山口，没有高兹先生的帮助的话是没办法的。”
“那样啊。”
很合理的理由。
但这话中也透露出，那个火山口没有进出口，只能从外面爬上去。
这也是赫奈必须等待有足够身体能力的人来到这个岛上的原因吗？
高兹将诸多疑问埋藏在心中，没有直接询问。
不知道为什么，他无法开口。
这场谈话没有持续多久，一阵突然而来的大风就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天空中，就连太阳也遮蔽了的那个身姿拍打着双翼，猛烈的风让赫奈不禁闭上了双眼。
高兹无惧这股强风，走到赫奈身前，将她护在身后。
...本来，他都已经做好了和这只巨雕战斗的准备了。
巨雕落在地上，压倒了一群大树，头向赫奈蹭了上来。
“索木，果然你也醒来了。”
见索木没有敌意，还一副撒娇的样子，赫奈放心的摸了摸他的脑袋。
她细嫩的小手与索木那巨硕的脑袋相比实在过于渺小，但那小小的的手中蕴含的温暖足够让索木无比喜悦。
“呜！”
索木发出欢快的鸣叫，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十分享受赫奈的抚摸。
与魁虎不同，它无法口吐人言。
但就算无法吐出言语，感情也能够传递。
无论兽还是人类，都拥有着这项机能。
“看来不需要打架了？”
“嗯。”
地下的渡克松了口气，要是和这只巨雕打起来，他可一点忙也帮不上。
大地与天空终究是无法重叠的两个领域。
“接下来怎么办？”
绕过这只巨雕继续前进吗？
赫奈熟练地抚弄着索木的皮毛，温柔的双眼细细地看着索木，
“让我再陪他玩一会吧。”
高兹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一人一鸟嬉戏。
他回忆起了小时候，好像也有这么和邻居家的小狗一起玩过。
那狗真的很可爱，又很听话，因为它的关系高兹在那之后一直惦记着也想养只小狗。
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最后没能实现，在成为独自居住的大人后也失去了那份闲心。
不断妥协，不断失去，就这样被他人给予的对与错搅得脑袋乱七八糟，不知何时成为了世界的规则。
为了从这不断妥协，不断失去中得到了小小的安慰，人们美其名曰的将之称为成长。
好像只要是为了成长的话，无论失去什么都无所谓。
在那样的世界一路走来的高兹，对眼前的一人一鸟有些羡慕。
也只是有些而已。
赫奈没有与索木玩耍太久，她牢记着自己应该完成的事。
“抱歉啦，今天只能到这里了。”
“呜！”
索木完全不在意赫奈将要告别的铺垫，它背过身子，微微倾斜，拍打了下翅膀，示意二人登上来。
“你要背我们到那里去吗......”
赫奈瞬间就理解了索木的用意，露出了复杂的表情。
那个表情，很难说是悲伤，但也无法说是高兴。
简直就像映照了她此刻的心一样，难以解读。
“高兹先生，一起来吧。”
“嗯。”
高兹没有明白那个表情的用意，但他也一同登上了索木宽阔的背上。
赫奈隐藏着什么。
高兹有所察觉，但不会刻意去要赫奈说出来。
在索木将要飞起来的时候，渡克连忙从土里钻出来抓住了索木的脚。
高空中，冰冷的风将阳光给予的最后一点温暖也给拂去，那股无情让渡克双手死死抓住索木的脚的同时也不断打着颤。
就连在心里的抱怨也不由变得结巴。
依仗着索木的速度，高兹很快就看到了赫奈说过的火山口。
巨大的山锥上有一个凹陷的十分深，黝黑无比的环形坑口。
从空中投过去的视线根本无法穿透那股黑暗看清底下的东西。
索木把他们送到了坑口边。
赫奈和高兹一同下来，俯视着坑口。
那里没有像是大脑一样的物体，只有堆得满满的金银珠宝。
黄金色的光芒几乎闪瞎了趴在一边悄悄探头看下去的渡克的双眼。
虽然可以慢慢爬下去，但高兹还是一把抱起赫奈，没有理会她的惊呼，一下子落到了坑底。
“抱歉啊。”
“没什么。”
赫奈笑了笑，丝毫不在意高兹粗鲁的举动。
她四下寻望了一会，没有理那些迷人的财宝，双眼直直地盯着在这坑底的水池的中间，生长着的某样东西。
那是一棵树。
树上结着果。
也只有一个。
跟着赫奈的视线，高兹也看到了那个东西。
那特殊的花纹，无疑是恶魔果实。
“高兹先生，能请您摘下那个果实吗？”
“这里可没有你说的什么脑袋啊。”
高兹没有正面回答赫奈的请求。
赫奈仍只是浅浅的笑着，伸出手指指向那个恶魔果实，
“那个就是这个岛屿的大脑。”
“摘下它，一切都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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