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我想好了，把李新月送进那个古偶剧去。”
陈安安很洒脱的说：“晚晚，你之前的分析和消息帮了我的大忙。哈厂平台方那边想的挺美，但以向阳工作室的作风来看，就算秦向阳去选秀当导师，他也不会选那个都市剧。你说的没错，那个悬疑剧可能性最大。但李新月演技不够，古偶哈厂虽然已经五连扑，只要和制片人那边商量好，剧本别飞页，拍摄有质感，那小爆的可能性还是有。而且，这个古偶剧也是飞扬关系网最硬，最可能撬动的一个。”
“既然都不是非得选择向阳工作室做音监的剧，那也不用非得在三个里面选吧？”秦晚不解，陈安安干嘛和这三部s+杠上了。
“我得尽快把李新月给塞进剧组里。最近开机，最有可能爆的也只有这三个项目，否则平台方那边也不会押宝这三部剧，然后花大力气签了向阳工作室。”陈安安摁了摁额头，“进组她就没办法参加那个真人秀了。我是死也不可能让她和季禾笙炒cp的，尤其还是女方倒贴男方不搭理那种剧本。”
秦晚深表同情：“你也是辛苦了。”
“我能怎么办？也没办法啊。现在大环境不景气……晚晚，你在向阳工作室先专心解决你的感情问题，剩下，如果顺便，就帮我盯一下，是不是确定签了那个悬疑剧。”
该怎么去追求曾经的恋人？
用过去那样的面孔吗？
第二天，秦晚站在穿衣镜前换上陈安安选的白色连衣裙，细长的棕色皮制腰带系在腰间，勾勒出纤细的腰肢。
一直被扎成丸子的长发放下，鬓间别了一只发夹，发夹下方，长长的银亮色流苏连接到耳夹，和乌黑的发丝交相呼应，又仙又漂亮。
浅浅一笑，镜子中的女孩和高中那时候居然相差不大。
一样的羞涩，一样的清纯。
不同的是因为衣服款式，质感，还有发饰，这些让秦晚整个人和那时候比增加了几分时尚。
秦晚就这样走进了向阳音乐工作室。
前台左茵，见到秦晚的瞬间，脸色复杂。
“你……”
话音未落，秦晚微微挑眉，还没等她问什么，只见左茵忽然提高音量，朝气蓬勃地打招呼，
“向阳哥，早呀！”
秦晚下意识地转头。
门口的人拾阶而上，他一开始垂着眸，封闭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听见喊声，抬眸，然后目光一顿。
秦晚远远的和那双眼睛对视。
她和过去，和曾经无数次做过的那样，对着来人浅浅一笑。
秦向阳没有说话。
远处时目光晦涩涌动，脚步微不可查的停顿一秒，很快就恢复正常。
他双眸漆黑，一瞬不移的盯着站在前台桌子旁的女孩。
一直到他走过拐角，走上楼梯。
向阳音乐工作室一楼安静的过分。
前台桌子旁，鱼缸里水循环的咕嘟声是唯一的声音。
几秒后，秦晚头也没回的扔下一句，“我出去一趟。”
再次回来，时间不过几分钟。
酒红色的红唇让秦晚那张小脸白的过分。
艳丽的色彩让之前校园初恋女孩秒变职场气场一米八的御姐。
只是一支口红而已。
左茵眨巴眨巴眼睛，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说啥。
“晚晚……你……口红色号挺好看的，哪买的？”
秦晚对着化妆镜简单补了下妆，寥寥几笔眼线，让她整个人愈加和甜系女孩不沾边。
时尚，精致，靓丽。
哪怕她还穿着白色淑女裙，也不会让人觉得她是清纯画风。
“啪”的一声合上化妆镜，秦晚绽放出一抹不再羞涩浅淡的笑：“就隔壁化妆品店随便选的。”
左茵又眨巴了好几下眼睛。
良久，忽然大长出了一口气，“诶呀我的妈呀，你知不知道，刚刚你差点吓死我。”
秦晚微微歪头：“？”
左茵偷偷看了眼楼梯，小声说：“我还以为你也是冲着向阳哥来的。”
左茵没再细说，秦晚知趣的也没细问。
她拿出昨天没还的会员卡，问：“今天老板这么早就来公司了，还用给他买早饭吗？”
左茵：“按以前来说是要买的。”
秦晚点头，收起卡去“和记”选了几种秦向阳曾经喜欢吃的，拎着早餐送到楼上音乐室。
秦向阳窝在椅子里，双手十指在胸前指尖相贴。
他双目低垂，让人看不出在想什么。
身前工作台上设备全部启动，显示屏里音乐制作软件正等待主人操作。
秦晚拎着早餐环视一周，找到一处空桌子放下，“秦……老板，早饭我放这了。”
秦向阳抬头，目光直勾勾盯着秦晚那张妆感艳丽的脸。
秦晚半垂眼眸，全当没看见。
坐在椅子上的人站起身，走到音乐室大门，只听“啪嗒”一声，门从内锁了。
秦晚的眼皮猛地一跳。
“怎么和刚才不太一样。”
秦向阳一改他们见面以来寡言少语的形象，率先开了口。
声音中甚至带着几分病态的轻浮，“刚刚那样挺好的。这种我不喜欢。”
秦晚的心登时沉到了谷底。
果然不是错觉。
今早，秦向阳从大门进来，秦晚转头和他目光接触的第一秒内就明白了。
她错了。
过去秦向阳喜欢她这个样子，不代表现在的秦向阳也会喜欢。
他的眼中没有欣赏，没有怀念。
陈安安得到的究竟是什么狗屁情报，
秦向阳对初恋脸，对清纯类女孩态度好？
这叫态度好？
黝黑，深沉，一股说不上来的寒意让她汗毛战栗。
这确定不是憎恨？
短暂又漫长的无声对视后，秦晚头也不回的选择改妆。
她了解秦向阳。
了解曾经的秦向阳，现在的秦向阳不对，很不对！
“早上出门着急，忘记化妆了。”秦晚说的漫不经心，“我觉得我现在这样挺好的。”
秦向阳嘴角勾起嘲讽的笑，脸颊上的酒窝没让他显得阳光，反而有一种病态感，“有什么目的直白点，我没工夫和你们兜圈子。”
他走过去，没有坐在椅子上，反而坐到了桌沿。伸手拿出一次性筷子，随便拨弄着餐盒中的食物：“薄皮虾饺，叉烧包，肠粉。典型的粤式早茶，你们调查的也挺清楚。既然知道我喜欢妆感淡，最好无妆，笑容干净的女孩，你现在又什么意思？”
秦晚冷笑：“你以为我什么意思？”
艹，秦向阳，别告诉我，你就是这么接受“孝敬”的？
真当我提不动笔了？
信不信我把你们这种肮脏的交易全部曝光？！
秦晚觉得，她快气疯了！
“秦向阳，你知道你在干嘛吗？你怎么成这样了？！”
“我怎么成这样？”秦向阳把筷子一扔，“别说的好像有多了解我。对了，你和她们不一样，你是我的老同学。”
秦向阳从桌上纸巾盒里抽出一张湿纸巾，他倾过身，用纸巾搽试秦晚的唇。
唇瓣上突然而至的湿润感，让秦晚连连后退。
她瞪着一双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坐在桌沿上的男人。
湿纸巾上残留着酒红色的口红印。
秦向阳撇了一眼，随手扔到桌子上。
秦晚要气炸了。
嘴唇异样的湿润感，让她唇瓣颤抖，她用手背抹了一下，唇妆肯定是花了。
看着手背上的痕迹，秦晚深吸几口气，忽然冷静了下来。
生气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相反，还会让她失去判断力。
“秦向阳。”秦晚扯了扯嘴角，目光锐利，“我觉得我们在认知上似乎有分歧。你以为我是来做什么的？送上门讨好你的‘礼物’？”
秦向阳做了个显而易见，那还用说的表情。
秦晚深吸了一口气，再次警告自己，不能生气，绝对不能生气。
“好，我是‘礼物’，那你想怎么对待这份礼物？要上床吗？”
直白赤、裸的话语让秦向阳流露出嫌弃的神情，“你这么饥渴的吗？既然做过调查，你就应该知道，你只需要好好当一个摆件。别惹我生气，也别多事。例如刚刚，我不喜欢你脸上的妆。”
如此挑三拣四，秦晚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想的倒是美。可惜，不好意思，我不是‘礼物’。”
秦向阳对这种说法不可置否，他意兴阑珊地转身回到音乐控制台，“我不喜欢玩欲擒故纵，也没精力玩。如果你做不到，那你就走吧。违约金去找赵明熙要。”
秦晚：“……”
淦！
好一手将军！
该死的，秦向阳你是认准了我不可能走是吧？！
秦晚什么也没说，转身拧开反锁的门，离开音乐制作室。
一直到楼下，还是一肚子气。
淦！
她是不是穿越走错片场了？
明明昨天人还看着挺正常，今天怎么就疯了？
还是秦向阳一直都是疯的？
淦！
这让她显得好傻好不好。
这让她之前的纠结，就像在赤、裸、裸嘲讽她就是个傻x。
陈安安鼓励她别后悔，勇敢向前，勇敢追爱，就好像一场笑话。
淦！
秦向阳，你有病！你有病啊！！！
秦晚忽然扭头，看向坐在前台里玩电脑的左茵，“你之前那句……以为我是冲着老板来的，什么意思？”
左茵闻言抬头，眼神飘忽，“没什么意思。就是……反正你不知道，就当彻底不知道就没事。反正你也不是冲着向阳哥来的，是吧？”
“但老板好像误会了。”
秦晚打断了左茵的话，“他对我有很大的误解。我很麻烦。”
“啊……这个。”左茵脸上呈现大大的犯难，“这可有点不好搞啊。赵哥管不了……要不然找棠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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