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
“棠姐？不……不用。”
现在还不到问棠姐的时候，秦晚用迟疑的口吻说，“会不会太麻烦，而且……有用吗？”
左茵也很迟疑：“应该……有吧。”
明显，她也很不自信。
秦晚叹气：“算了，我先想办法自己解决。茵茵，你能不能和我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我现在脑子一头懵。”
“那个……”左茵挠了挠头，“怎么说好呢，就是……咱们工作室出品的第一个mv你知道吧？”
“我看过，拍的还挺甜的，现在那个mv也还是校园剧剪刀手常用素材。”
“对，就是那个。唔……这我也是听赵哥说的，你知道，我当前台的，天天接待来这儿的客户，也不能什么都不知道。赵哥说，当初那个mv拍出来后，也不知道怎么传的，传来传去，就变成向阳哥喜欢mv女主角那样的女孩。之所以能写出那首歌，完全是情之所至……你说这不是胡扯呢吗？难不成，写一首情歌，就要谈一场恋爱？要是写不同风格的情歌，难不成要谈不同类型的恋爱？”
秦晚没说话，左茵也不是一定要有人回应当捧哏，她继续说道：“总之，就是自打那之后，来找合作的，各个都带个像那mv女主角的女孩。”
说完，左茵摆出一副，你明白我意思的表情。
秦晚木着脸：“所以，你就以为我也是别有用心过来的？”
“哪能呢……”左茵尴尬地笑了一下，“你可是向阳哥亲自招进来的，谁都有问题，你也不会有问题啊。”
呦呵！不好意思，她还真有点问题。
秦晚沉默了几秒，她还是有很多地方想不通：“老板……很少亲自招人？”
“也不能说少……”左茵寻思了一下，“不一样的。”
“？”
“向阳哥合作伙伴都是他自己聊的来，然后一拍即合大家一起合作。你应该是……第一个平日也来工作室打卡的。”
抱歉了，是她太社畜了。
忘记你们娱乐行业不需要天天打卡，工作时间也更自由。
不过，秦向阳亲自招的，在左茵这儿就这么可信？
真的信任她的话，秦向阳那副一看就有大病的模样在干嘛？
明显是不信任她好的吧？
“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觉得有麻烦的吧？”
左茵不吭声了。
“你知道的，否则你也不会说赵哥不管用……”秦晚若有所思，“既然你都说了，我是老板亲自招进来的，谁都有可能有问题，我不会有。那你也别拐弯抹角，直白点说，他到底怎么回事？”
左茵踟蹰了半晌，还是没吭声。
秦晚：“……”
秦晚：“好，我不为难你。”
眼见左茵松了一口气，秦晚笑了：“你说的对，我应该去找棠姐。”
左茵表情复杂，也不知道是该继续松一口气，还是觉得自己的隐瞒行为确实不太地道。
小姑娘年纪不大，城府不深，心地不能说完全傻白甜善良没边那种，但也不差。
她嘴巴嗫嚅了几下，终还是小声说：“其实……也不用太担心。棠姐……唉，自家人总还是向着自家人。”
言下之意，找棠姐，估计用处也不大。
但秦晚需要的并不是让棠姐站在她这边，她更想知道秦向阳怎么突然犯病了。
总不能真的药吃多了，吃出精神病了吧？
昨天加了祝棠微信后一直没说话，那个“干死老封建互助交流群”和死了一样，新拉她这么一个陌生人进去，其他人也没反应。
给祝棠去了个电话，祝棠那边似乎正在忙，但听秦晚有关于秦向阳的事找她，还是发了个定位。
定位是一家甜品店。
秦晚到了没多久，祝棠戴着墨镜，气场十足的从外面进来。
“抱歉，我这边事情有点多。”祝棠摘下墨镜看了眼时间，“我只有半个小时。小阳怎么了？”
秦晚也没绕圈子，干脆利落地问：“他经常潜规则女生吗？”
祝棠表情瞬间就裂了：“你对小阳……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怎么才一天不见，这姑娘就得出这样离谱的结论？
“误会吗？那……那些冲着他去的女生是怎么回事？”
秦晚故意没从秦向阳犯病上问，因为她不确定祝棠会不会和她说实话。
她决定从另一个方向抛砖引玉。
听到这话，祝棠松了一口气：“嗐，还当你说什么呢，怎么，今天又有人带人过去找小阳？那些人啊，就是不死心，说工作室不私下接单就不私下接，是哪家这么不懂事，我去找他们聊聊。”
今天当然是没人上门，但秦晚并不想否认。
她含糊地问：“找他写歌就找他写歌，送女人过去干嘛？还不是潜规则吗？”
祝棠眼神不自然地往旁边移了一下，这是明显躲避行为。
看来她对这些事也心知肚明。
秦晚眯了眯眼。
“我说过他很多次了。”
祝棠沉默了一会儿：“我早就和他说，他再这样下去，根本就没女孩会喜欢他。”
祝棠理了理鬓角的碎发：“别误会。我不是说他潜规则什么的。他要是敢那么干，不用你说，我就先打断他的腿。小阳他……怎么说呢，给你举个例子，画家画画有时候是需要模特的，你明白吧？”
秦晚对这种说法并不买账：“他是音乐制作人，创作的歌曲也不都是情歌，就算创作情歌……怎么，要和‘模特’恋爱么？”
“当然不是。”祝棠否认道，“他创作和那些人没关。”
说到“那些人”三个字，祝棠脸上明显浮现出轻蔑和厌恶。
“他……”祝棠停顿了一下，忽然话锋一转，“小阳高中那时候喜欢的女孩是你吧？”
秦晚一愣，她从没想过，祝棠会知道这个。
总不可能是秦向阳说的吧？
祝棠看向秦晚的目光带着几分温柔：“昨天我看见你一开始也没想起来，毕竟过去了那么多年……你还喜欢小阳，对吗？”
秦晚：“……”
这种见家长的即视感，她是不是应该象征性的脸红羞涩一下，但……但她羞涩不起来啊！
祝棠这时候打感情牌，目的未免太明显了吧？
“我和他大哥恋爱十年，也算看着他长大。小阳他……这些年很难。”
“车祸后遗症，莫名其妙的头痛。昨天你也看见了，他疼的厉害甚至会自残。身体上尚且如此，精神上自然也会有些问题……”
“我也是一时疏忽，等我发现的时候，事情已经持续一段时间了。”
祝棠深深叹了口气，经过长长的铺垫，终于一口气说出：“他养成个不怎么好的坏毛病。就是有时候会耍人玩。”
秦晚：“……”
耍人玩……这未免就有些人渣了吧？
看着秦晚一脸一言难尽，毫无同情和爱意的表情，祝棠心下哀叹，早就说过了，这样做，根本就没有女孩会喜欢他。
祝棠试图抢救一下：“他也不是见人就耍，还是很有分寸的。他耍的都是图谋不轨的。你瞧，想合作就走正规流程，在那转圈圈走歪门邪道，还使美人计，当小阳是什么人了？管不住下半身的色坯吗？”
秦晚：“……”
不好意思，她好像就是图谋不轨的。
完蛋，怪不得一天不见就成神经病了，他是把她当成和那些走歪门邪道一样的人了？
“他……会怎么耍？”秦晚绷着脸问。
祝棠想了想：“就是……不是有人喜欢送人过去吗？他就把人留下。别误会，他就算留人下来，也都是天天也不理的。他就让人天天安静的坐在工作室，在他眼皮底下。有时候也会一句话不说的盯着人……总之就是，那些走歪门邪道的都以为人留下了，那合作希望不就大大增加了，结果都是白等。”
秦晚：“……就这？”
只是放着，或者盯着……那她是不是反应太大了？
祝棠：“……”
虽然听起来儿戏，但实际挺吓人的……她不细说也没什么关系吧？
不能把人姑娘给吓跑啊。
秦晚：“也没听过这种传言……既然他会耍人，那为什么还一直有人送人过去？”
至少陈安安那边没听说。
相反，还说送了人的，秦向阳那边态度好……到底是怎么传出这完全相反的传言的？
祝棠耸了耸肩：“可能是因为没带人过去连小阳面都见不到——都被赵明熙直接拒了。而带人的就都留下了人……所以大家就都以为带人过去更有希望吧？”
秦晚很不理解：“但带人过去的也都没合作啊，而且还被耍了，不会抗议或者传扬开吗？”
“那你说哈利波特中，一年纪新生为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分院呢？”
祝棠笑了笑，“因为保密可以坑下一个人啊。向阳音乐工作室经营理念是大流行爆曲。这样定位出品作品必然是少数。所以，那些人留下人，然后过一段时间回复，不合适，没灵感，又能怎样呢？除非特别过分的，大家好聚好散，有什么好传扬的？”
秦晚：“……”
真的就只是这样吗？
秦晚皱眉回想刚刚在工作室发生的事。
秦向阳态度有点强硬，还有点疯。
直接就下命令，说不喜欢她现在浓艳模样，让她卸妆。
这态度更像对待一个任他摆布的玩具。
这就是所谓的……耍人玩？
祝棠频频看手腕上的手表，“我这边还有事，这样，你要是还有什么事就微信给我留言，我有时间就回你。小阳当年那么喜欢你，你们现在能重新开始多不容易，可不能因为一些乱七八糟的事破坏。我先走了，下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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