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秦向阳可不好请。而且也没必要请他吧。导师我们更倾向于请有流量的，这样可以自带观众。”
“流量有了，点评内容不行，不是也没用？你看之前那个选歌手的节目，被吐槽成什么样了？”
“但我们是选秀节目，导师嘉宾水平只要比素人高就ok，请秦向阳，未免太浪费了吧。”
“我倒是赞同请秦总，首先，人帅，才华实打实的。对于观众来说，是个生面孔。有新鲜感。而且说起流量，最近两年的爆款歌，都是他工作室出品，人家怎么没流量了？”
……
……
……
会议讨论前后开了差不多两小时，参加会议的不止飞扬娱乐，专攻养成系偶像的经纪公司有好几个。
陈安安发消息给她，说下午公司要开会。她那边还没完，让秦晚自己先回去。
秦晚溜溜哒哒，还没走几步，周围人像得到什么消息，忽然蜂拥一个方向。
这是有什么重磅人物要来？
秦晚好奇伸头，身后传来一阵讨论。她回头瞥了一眼，很眼熟，是刚刚参加同一个会议的。
那两人并没有注意到秦晚的动作。
她们低头一边说话一边拿着手机手指飞速打字。
“怪不得制作人那边提名邀请秦向阳，原来是平台方和向阳工作室签了半年约。半年可操作性太强了，要是能说服秦向阳抽空来当个导师，赢麻了好吗？你猜猜，平台方是帮谁签的？”
“今天有好几个大流量在，猜不出。我之前还纳闷，这几个王不对王的大流量今儿怎么扎堆一天来平台，原来是为这。听说向阳工作室的约都排到两年后了，平台这是得多早下手的哇？”
“大厂嘛，总是有点能耐的。就是不知道是哪个幸运儿，身价要涨啊。”
“好乖乖的，你说，最近两年的爆曲都是向阳工作室出的，秦向阳他怎么不自己唱？他又不是不能唱，给别人制作，爆的都是别人，图啥？”
“谁知道……”
秦晚：“……”
秦晚扭头就离开了人群。
这热闹不凑也罢！
抱着文件资料，秦晚穿过巨大的旋转玻璃大门，盛夏烈阳照耀，平台方大夏高耸入云，熠熠生辉。身后，旋转玻璃大门内不远处，通往地下车库的电梯门开启，一行人在簇拥中走过大厅。
叫车回公司，没一会儿，陈安安“duangduang”踩着高跟鞋从外面回来，手包随意地扔在办公桌上，到饮水机接了一杯水吨吨吨狠狠灌了一口。
“会开的怎么样？”
“就是大概聊了聊节目形式，拟邀导师，卖点，还有哪些广告商有投资意向。”秦晚将手里记下的重点递过去，“总觉得，这会议与其说是开会，不如说是……项目展示会？”
“哦？”
“什么都没定，什么都是拟的，开会目的也不是把拟的决定成确定的。这会不是展示会是啥？”
陈安安笑了：“晚晚，就说你聪明。你瞧，我什么都没说，你自己就看出来了。”
“所以这展示会目的是什么？给你们这些经纪公司看的？”秦晚总觉得这和招商引资会有点类似。
“选秀最重要的是什么？是选手呀。”
陈安安简单讲解了下：“观众看选秀节目，看到的都是什么全国海选啊。实际上，选手中有相当一部分是各个经纪公司推荐。这两年，国内选秀节目处于爆发期，有的播出来就爆了，有的从头到尾水花都没。我们这些经纪公司自然是希望自家艺人一炮而红，回锅肉什么的，只会浪费选手的时间和精力，还有我们的时间成本。所以选择参加哪一档选秀非常重要。”
“这种项目展示会就相当于是给各大经纪公司画饼的，来瞧瞧，我们这广告商财大气粗，到时候营销肯定不差钱啦，我们这导师有流量，节目收视不用担心啦，我们这节目策划新颖，你们艺人来我们这儿肯定能暴风吸粉啦。总之就是海选出来的素人资质不确定，他们为节目效果考虑，希望各大经纪公司能推荐最好的选手过去，这样节目组和经纪公司双赢。”
“那这个项目，你看好吗？”秦晚问。
“毕竟是画饼……今天下午会议里应该就会讨论！”
秦晚今天第一天进公司，没资格去开领导层的每周例会，坐在办公室翻看现有练习生资料。
一个小时后，只见陈安安怒气冲冲的回来，又是狠狠喝了一大杯水。
“这是怎么了？气成这样？”秦晚震惊。
陈安安仿佛突然想起什么，翻出会议前秦晚递给她的记录。
“向阳工作室和哈厂签了半年约？你确定？”
哈厂就是今天秦晚去开会的平台方。因为公司logo是只吐舌头的哈士奇，被广大网友戏称狗厂。
狗厂这名字叫起来总是带着三分戏谑，听起来像是在骂人。业内就拐了个弯，叫哈厂。
“你瞧，我后面有标，小道消息。”秦晚指着内容说，“不确定。这消息我是听另外两个开会的人说的。可以确定的是，向阳工作室的人今天确实去了平台方，我虽没见着，但一群人在那边围着等人呢。”
一股不怎么妙的预感不知怎么的忽然涌上秦晚的心头。
陈安安踩着高跟鞋在办公室内来来回回，琢磨了十几秒，“不行，我得打听打听，把这消息确准了。”
陈安安的动作很快，打电话，微信问，没一会儿，嗡嗡的震动声响，一条一条消息发了过来。
“平台那边和向阳工作室签约的消息没有保密，但签约的项目保密了。目前最大的可能，签约内容是一首电视剧的ost。”陈安安明显有些焦躁，“我们得到消息的时间有点晚了……没关系！运作一下应该也来得及！”
秦晚不妙的预感愈加强烈！
哗啦啦的文件翻动声响起，陈安安抬起头，“晚晚，帮我！目前哈厂最近即将开机的项目有三个，都是s+的重点项目。我一个人打听不过来，你帮我盯着向阳工作室，看是哪部剧签了他们！”
秦晚：“……”
艹！
“主演合约肯定早就定了，我们想抢也抢不过。配角就没这个顾虑。李新月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国民度刷脸。向阳工作室这两年出品的歌曲首首都是点击量超十亿的爆款。只要能出演签约的那部剧，哪怕是个配角，也稳了！该死的，星辉那边肯定早就得到消息了！”
秦晚慢吞吞地说：“所以……昨天星辉才去堵人？但……你不是说，堵秦向阳的，都回家卖麻辣烫去了吗？这样……也要去盯着？”
陈安安没注意到秦晚微弱的不情愿，她双手烦躁地抓了抓脑袋，“这是个绝佳的机会！回家卖麻辣烫我也认了！”
秦晚：“你……这是到底怎么了？”陈安安这情绪明显不对！
“没什么。”陈安安冷静地放下手，面无表情了五秒钟，开口，“你知道的。以前我家就是培养点小模特。这几年短视频兴起，小模特好多都转型当网红去了。我家趁着选秀东风，改培养练习生，李新月是好不容易出头，并且合约掌握在我们手中没被别家挖走的。公司现在资源自然全力倾斜她。我爸妈基本上不怎么管事，工作都托付给我了。但公司不只是我家的，还有另外一个合伙人。”
“我和那个合伙人对于李新月的培养有分歧。我倾向让李新月进组，那个合伙人倾向让她去综艺。”
“晚晚！我需要你帮我！找出向阳工作室签约的项目，只要我能把李新月弄进去，我们的合伙人也该没话说了！”
陈安安眼神中充满了祈望，那是对秦晚的信任，还有对未来的野心勃勃。
秦晚看着那双眼睛，微微歪头，两秒后，笑了，
“包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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