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他把地瘩流氓打到半死
“给我闭上你们的鸟嘴!你们这些披着人皮的猪!”宋昕冉扯着嗓子吼道
这不比老许他们凶多了,上个课跟刺激战场似的,有人走神几秒就一个粉笔头飞来,打到他的眉心上,还有带着一声咒骂“题写完了吗?试考好了吗?就给我游神!”
“班长!出来发卷子!”
这脾气爆的啊,简直就是母老虎。
卷子派到最后没有夏连江的份,宋昕冉让没卷子的出来。她这次好好看清了他的模样,当初看到报道资料她就是这么想的,夏连江长了一张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那种不爱读书的人。结果成绩出来后那是啪啪打脸,人学习好着呢,只是偏你的科。
高二可以说是非常关键的一年,基本上是个分水岭,未来的走向全凭能否在这一年赢得先机。
所以当初看到这成绩的时候她吓得连夜打电话给老余确认他的地址护照身份证明到底有没有作假,一个在国外生活了十几年的人居然还能被英语拖后腿这件事。
她辞职的心都有了,这人根本没法教。
”咳咳”
即使是面对新同学,宋昕冉依旧保持着一贯的距离感,面容严肃而冷漠“我打听过了,老余想让你参加奥数比赛?”
“嗯”夏连江的语气没有任何起伏,仿佛她问的事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把一捆文件夹放在他面前“我要求不高,
但你至少这次考试要把英语考及格。不然你别打算去参加奥数班,我回头就跟老余说你要在姐这补英语。”
至今教了这么多年书,还是第一次感到这么挫败。
尖锐的眼神直直刺向他,这时候他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小时候英语蛮溜的,之后被逼着跟当生意人的父亲四处漂泊,学的语言多了,长大后语言系统有点紊乱才导致了现在这样。
“喂,老大!老大!”见对方一副懒得搭理她的样子,周扬这才捅破窗户纸轻声唤道“什么时候考试啊”
这是高中时期,每一个学生都问过的问题。
“下星期”玎茹茹如实回答道。
"女变态,一个星期从个位数到60,她可真行啊"这是周扬的声音。
听到这话,夏连江的脸立马就黑了,但又不敢表现出任何的情绪来。确实挺变态
宋昕冉在各人脸上身上转了几转,又把视线放回他身上“你,以后上英语课就坐到最前排来,班长你跟他换。”
赴陇闻吹了个响亮的口哨,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
宋昕冉眉弓一抽“带上你的同桌!”
呵,叫你幸灾乐祸。
待她按照例行的派班长程序检查完作业后就直接开始声情并茂地讲起了课,此时此刻可怜的班长正坐在赴陇闻的位置上看着满抽屉的卫生纸陷入了一阵沉思。
”他到底对这抽屉干了什么?”
夏连江慵懒地趴在木桌上,手指松松地托着搁得生疼的下巴,这天本来就有些烦躁。偏偏这个时候该死的同桌还死皮赖脸地要粘着自己看书。
“不带书上屁学啊?”他咒骂道。
赴陇闻没有回应,抓起他书的一角垂直立了起来,挡着脸倒头就睡。
坐第一排都敢睡觉?他的余光悄然瞄向眼宋昕冉,对方心领神会地看了眼却没有搭理,继续握着手里的粉笔在黑板上写着考核重点。
这是干脆放弃管了吗?
这节课主要还是对听力卷子,对于夏连江来说帮助不大,他磨蹭着指腹染上的墨水痕迹,神绪飘忽。
桌上的卷子越发越多,他举起手肘就把身边那条死尸往回挤,总算占回了自己应有的地盘。
而后他又低头翻了翻手里的文件,想到这里他不禁皱起了眉头,这次的范围没有入学考的难,只要多花点心思应该还是能追上的。
前提是,只考英语一科的话
窗外的午后阳光带着腾腾热气晒在教室正中央,赴陇闻没睡多久就忍不住抓起衣服领子扬了扬“这教室怎么也这么热啊?后排空调没开吗?”
黑板前的宋昕冉听到这话差点气炸了肺“热什么热!心静自然凉,我一看你这题我心都凉了”
夏连江很同意她的话,他数着手册里为数不多的日子,感觉自己人都要凉了。虽然他嘴上说着没事,但嗓音里的苦涩却难以令人忽略。
他抽出一支笔夹在指间转圈,思绪早已飘向了远方,成绩的打击来得太突然,一节课下来他依旧处于一副心不在焉的状态。
学校的t恤本来就薄容易变形,被赴陇闻随便扯扯就有点松散了,若隐若现地露出衣服下白皙凸显的锁骨。由于大概是天气过热,锁骨处的皮肤渗出了一抹淡淡的红晕,使上面的刀疤变得更为狰狞。
夏连江侧头看见他额上的血迹和锁骨处上的刀疤难免不把他们联想在一起心想“这是被人劈了?”
待声音从他喉咙传出,他才意识到自己竟把内心的疑问说了出口。
周恒立马探头瞄了一眼“打架打的吧?江哥你是不知道啊!以前我们老大可猛了”见夏连江没什么反应,他又乐颠颠地补充了句“以前我和老大在外面惹了点事,他在天台上差点没把那些地瘩流氓给打死”一记眼刀过去,他立马挺直腰板,把手放在嘴巴前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对不起老大”
思绪流转,夏连江又想起来那天从警察口中听来的那些话。不过就凭着赴陇闻这种性子,想要不招人诟病也难,再加上小县城的治/安漏洞,会发生这种事他也不需要感到太惊讶。
一堂课结束后,赴陇闻坐了起来。宋昕冉正好拿着教案走到门口,赴陇闻跟在她身后走了出去。
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坏了旁边的宋昕冉,她转过头,看着站在她旁边的赴陇闻"你干嘛?"
“上厕所,麻烦让一下。”他不屑地回了句,绕过她就走进了拐角里,留下一脸尬意的宋昕冉。
还是周扬走过来喊了他几次,夏连江才意识到宋昕冉已经踩着点走了,15分钟小休教室里的人该上厕所上厕所,该睡觉的睡觉。他随意应了声,在纸上落下最后一笔,发觉写错了,左手顺势摸了摸邻座的铅笔盒。
“啥也没有?”抬眼一看,才发现位子上空荡荡的啥也不剩,收拾得可真快。
随着桌兜里的手机发出轻微的震动,夏连江将视线从桌面上移开,掏出了手机,屏幕上显示夏建弘的来电。
他挽起了地上的斜背包就往外走,踱到厕所时却不小心按到了免提。
一踏入厕所,脑海中先跳出来的画面就是脏、乱、差。
门口硕大的棕黑色磁贴就像块过期的狗皮膏药一样,简陋肮脏的便斗,扑面而来的尿骚味以及遍布墙角的蜘蛛网真担心一会儿蹲坑会不会有条蛇钻出来咬人屁股。
就连上个厕所都不踏实。
“喂?”夏建弘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吓得他连忙按了回去。没记错的话,刚才瞥见隔壁隔间的门是关上的
“爸”
“你现在还在学校吗?”夏建弘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就好像在跟一个陌生人通电话一样。
“嗯,刚上完课”还未等他说下去,电话远处隐约传来了女人的轻笑声。
对面沉默了片刻,才缓缓说道“过几天是你妈妈的忌日,你还记得吧?”
夏连江神色一垮“你没资格提这件事吧”
这时,对面的女人又开了腔“你这孩子怎么这样跟爸爸说话呢?”
旁边隔间传来悉悉索索的冲水声,看来是准备出去了,夏连江斜睨了眼继续说道“你大可不必用疏远掩盖对她的亏欠,也不必用讨好来安慰自己。“我不受,她也不受”
对于自己的父亲,夏连江心中充满了怨恨。他不知道为什么母亲去世的时候他竟然没有陪在她的左右,甚至还背着自己在外面找女人,当初在自己母亲的葬礼上为了不给他丢人,硬是强忍着泪水渡过全程。
但父亲的脸上却是从容得没有一丝悲伤。现在更好,直接让那个女人插足自己家庭,让自己受不了就赶紧收拾东西滚蛋,那种屈辱他永远都忘不了。
夏连江的话成功激怒了对面的人,最后他的嘴唇蠕动了几下,冷笑着对夏建弘说了几句不堪入耳的大实话就主动把电话挂掉了。
“冥顽不灵?”反正他本来就是一个反骨仔“既然命运要搞我,那我就要跟他抗衡到底。”
从前的记忆逐渐回笼,夏连江看着已经挂掉的手机,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他在厕所呆了一段时间让自己闷热的头脑冷静下来。
外面的赴陇闻听着这浑沌的对话,抖了抖手上的烟灰。
“咳咳咳”尼古丁的味道越发浓郁,室外空气不流通,呛人的烟味在肺里蔓延开来,夏连江开始感到一阵胸闷,不由得剧烈咳嗽起来。
他捂着鼻子,打开门,看着便斗前的身影眉宇間漸漸聚起了不满“咳”
但赴陇闻却有些不以为意甚至给他也递上了一根烟“要吗?”
夏连江连手都没法洗,捂紧口鼻快步走了出去。
“莫名其妙”他走了以后,赴陇闻又抽了两口根烟,吐着烟雾看着手里的烟蒂发呆,他的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洗手盆,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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