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神秘老者教吹箫

“呵呵呵。”那阵笑声又传来。
  “谁？是谁在那里笑？”曦爰警惕起来。
  “呵呵呵……”
  “谁？快出来！”曦爰歇斯底里地喊着。
  然而，并没有声音回应她。
  许久后，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出不来了！”
  “出不来了！”
  那是一个老头的声音。
  “几十年了，想不到如今还能跟人说话。”
  曦爰骇然，几十年？囚居此处几十年？！
  “小姑娘，你来此处有两个多月了吧？”那声音问道。
  “是……是，你是人是鬼，你到底在哪里？”曦爰竖起耳朵，想听声音辨别方向。
  “老夫活到这把年纪，最后还能听得到人声，值了。”
  “多好的年纪啊，可惜，可惜……”
  那老人自顾自地说着。
  曦爰大概猜到，这是个人，是个老人，是个被黑衣人囚在附近几十年的老人。
  曦爰默默听着那人呢喃，到后面也听不清他说些什么了。
  没想到这地下还囚禁着这么一个老者，曦爰一下子怜悯起这位老人来。
  “前辈，您别灰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出去的，到时我带你一起走。”曦爰确定了，那老者应该就在床挨着的石壁内。
  “啊……”那老者自顾自哀叹着。
  “小姑娘，你能跟我讲讲外面的世界么？”老人忽然问道。
  “可以啊。”曦爰精神一震。她脑海里马上浮现出小时候玩乐的场景。
  “前辈，您可知道南边有个山叫南禺山？”
  “我就是在那里长大的！”
  曦爰嘴角微微上扬，正当她准备事无巨细地告知老者时，心里有一个声音响起：不可轻信他人！
  于是，曦爰留了点心眼，没有将提起的人真名说出来。总之，大概就把以前贪吃贪玩的事情都说了出去。
  “听海楼烧鸡……”
  “艾叶糍粑……”
  曦爰真是怀念啊！
  “有趣，有趣！”那老者说道。
  “前辈。”曦爰问他道，“您都知道我来这儿两个多月了，为何今日才出声啊？”
  那老者没有回答，他反问：“小姑娘，你不会吹箫吧？”
  “是。我确实不会。”曦爰应道。
  “你以后每日陪我说说话好吗？我传你一个口诀，保你一个月后能吹好。”老者说道。
  曦爰满脸狐疑，“前辈，陪您说话自然没问题。可您会吹箫吗？”
  “你空有一个千古难寻的玉箫，可惜肺气不足，吹奏不得章法。”
  曦爰一听这老人居然知道自己手握的是罕见玉箫，心下有半分相信了。
  “好！我答应您，每天陪您聊会儿天。”曦爰说道。
  “呵呵呵……当真不怕老夫坑你？”
  “怕什么？您现在就传我口诀吧。”
  “听好了。”老者开始读起口诀，前后估计得有二百字。
  “先修行呼吸吐纳之法，卯时酉时正修炼半个时辰。好了，你先背熟口诀吧。”
  曦爰记忆力不好，自己才记得前面两句。她只好求那老者多说几遍，自己掏出纸笔，边说边写下来。
  老者一开始倒是很有耐心，边说边解释清楚。
  等到说了十遍口诀后，那老者不耐烦了，他急躁地说道：“你这记性啊，唉！老夫乏了，睡觉去！”
  曦爰才写了约莫一半的字，可她真记不得剩下的了。口诀尚未写全，曦爰只好作罢，也睡觉去了。
  第二日，曦爰喊了好多遍前辈，又敲了敲石壁，可那边完全没有回音。等到了傍晚酉时，那老者才开口。听得曦爰只记得一小半口诀，老者兀自叹息了几声。
  “你好生记着，……”老者又耐心地说了起来。
  曦爰快速地写下来，等到老者说上十遍的时候，她终于将口诀一字不落地写了下来。
  “背熟口诀。切莫泄露给他人。”老者说完，再也没声了。
  曦爰借着夜明珠的光，将纸上的口诀读了一遍又一遍，感觉背得七七八八了，终于撑不住睡着过去。
  一觉醒来，曦爰估摸着应该是大年初二了。她将食盒的东西吃了一些，又背起口诀来。不知不觉间，曦爰又睡着了。梦里，那张记着口诀的纸就在眼前晃来晃去。那些口诀文字，一个飞了起来，似乎要飞走，飞远了……
  “啊！”曦爰突然惊醒过来，等坐定后，脑子里过了一遍口诀，发现完全背下来了。
  “太好了！”曦爰兴奋道。
  “背下来了？还不算太差。”那边老者说道。
  “现在开始，你可以修炼吐纳之法了。”
  “不过，你得先给我讲讲外面的故事。”
  “好。”曦爰心里美滋滋的，说了一个小女孩的故事。这回她说的是芸贞小时候的糗事，边说边笑。
  等到那边没有了回应，曦爰估摸着老者又该睡着了。她盘坐床上，调了调气息，开始按照口诀，修炼起来。
  凝神静气，呼吸吐纳。以心带气，以气随心。吸气时，气息经过鼻腔，过喉咙，进气管，入双肺。屏气，气沉丹田。再回双肺，经口腔呼出。气息在体内每运行一周，心神更加沉静一分。
  如此修炼了一天，曦爰心痒痒地拿出玉箫又吹了几声，却发现仍然鸦鸦出不了声。
  “吵死人了！”那老者突然发声。
  “还没学会走，就想跑了？！”
  “一个月内，不许再吹箫！”
  “是！是！”曦爰连连答应道。
  “老夫乏了，要想学下一步，你得先按口诀修习呼吸吐纳方法。一个月后，老夫再来考核。在此期间，不要来烦老夫！”
  曦爰连忙朝那石壁跪下，口头拜谢，“曦爰谨遵前辈吩咐。”
  此后，曦爰摒除杂念，默念口诀，日日早晚修行一个时辰。
  不知不觉间，曦爰修炼呼吸吐纳已月余。
  这一日用过早饭，曦爰耳边又响起了老者的声音。
  “小姑娘，把你玉箫拿出来，吹来听听。”
  “好。”多日没有听到老人声音，曦爰乍一听到他的话竟倍感亲切。
  “呜……”
  “呜……”
  曦爰吸足气，缓缓吹了两声。
  “嗯，不错！”
  “肺气充实。接下来，你用心练习吹响玉箫，做到随心所欲控制气息、箫声。”
  “呼吸吐纳每日如旧修炼。一个月后，老夫再来考察你修炼成果。”
  老人就交待了这几句话，随后便悄无声息了。
  曦爰其实想过很多次，想要问问老人：你是谁？你为何被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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