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34章
老鼠甩开黑猫跑了出去，看到门边有把呲毛的扫帚，老鼠抄起扫帚就往猫身上砸。
黑猫跑的极快，毛色又有优势，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老鼠在黑暗中寻找了许久，确认黑猫已经离开才瘫坐在沙发上。
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才感觉到疼痛。
老鼠挪开手掌，小臂外侧被黑猫抓伤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老鼠咬牙走回了房间，翻出背包里的医疗包，开始给自己处理伤口。
第二天伤口还是刺痛难忍，老鼠解纱布的时候纱布都被黄色的脓水黏住了。
老鼠现在就怕那只猫没打过狂犬疫苗。
再一次消毒包扎，老鼠才走去六楼吃早饭。
老鼠到的时候只有十六和小李在饭桌边上捧着碗喝粥，vikey等人都不在。
老鼠晚上根本没睡，起得很早，没想到还有人更早。
老人和往常一样在窗边坐着拍大腿小腿，老鼠坐下给自己盛了一碗粥，默默地喝了起来。
过了一会vikey上来了，老鼠没想到的是vikey也没睡好，眼睛一直垂着，喝粥的时候都在闭目养神。
没过多久，丽莎丽满两姐妹也来了，丽莎看上去精神饱满，丽满看上去精神状态也不错，一直战战兢兢的，粥里面浮起来一颗红枣她都要“啊”一嗓子。
不一会，徐晓琪睡眼朦胧地走了进来，坐到桌边等人打饭，阿迪居然是最后一个进来的。
阿迪进门的时候一直在回头看，注意到他动作的vikey看向他背后，什么都没看见，阿迪也走到了她身边。
阿迪坐下之后拿着筷子也不盛粥，vikey总觉得今天的阿迪有些奇怪。
她帮阿迪盛了一碗粥，特地从底部捞起来，枣子、薏米、桂圆什么的都有，底下的粥还热一点。
阿迪接过碗也没说谢谢，闷头喝了起来。
饭桌上吃完早饭的几人不是干坐着就是到沙发上坐着，最后饭桌上只剩丽满、徐晓琪和阿迪，徐晓琪和阿迪是来的迟，丽满是吃得慢，三人正在桌子的三个角奋力干饭，突然间，阿迪那边好像呛了一下，他放下碗直接吐了出来。
而且吐出来的东西带着点红色和血丝，看到这一幕的徐晓琪差点也吐了出来，刚吃完的丽满瞪大了眼睛。
vikey拿着餐巾纸上前，递给阿迪。
阿迪一直在干呕，他又把手指伸进了嘴中。
徐晓琪看不下去了，急匆匆地跑进厨房。
阿迪又呕了一会，他的手指也从嘴巴里伸了出来。
身边的vikey看到了桌上粘稠的液体中有根绣红色的针……
“粥里有针！”
她喊了一句，刚才避开视线的几人又看了过来，看到那边的狼藉又想别开视线。
阿迪苦不堪言，接过vikey递过来的水也要往里瞅瞅有没有异物，小口小口地喝了下去，又被喉咙里的疼痛折磨得咳了起来。
vikey拍着阿迪的背，扫了一眼看着窗户毫不关心这边情况的老人。
阿迪渐渐恢复了，要帮vikey打扫一下桌面，两人很快就把桌子清理干净了，餐巾纸堆满了垃圾桶，嗑瓜子的十六看了垃圾桶一眼，没有发表意见。
徐晓琪也学着十六看了眼垃圾桶，一个疑问脱口而出：“你们垃圾是怎么扔的？”
众人看向徐晓琪，徐晓琪眨巴了眼睛，又看向坐在窗边的老人。
老人明明没有耳背，这时候就是在装耳背了，众人把目光投向了沙发角落的小李小朋友。
明明是两米长的沙发，明明只坐了两个人，小李却在最角落，玩家们看见小李的一根手指就要触摸遥控板，一只大手罩住了他。
十六隔开了小李的手，完全掌控了电视机的换台权利。
小李看见别人都在看他，烦躁地回答：“垃圾场就在楼下呀，垃圾就直接往下扔就好了。”
小李还翻了个白眼。
老人面前的窗户装有防盗网，绿色的缠绕茎植物占满了整个小窗口，老人坐在窗户前可能是在看草，可能是在看花，也可能是在看天空，但那个地方是扔不了垃圾的。
“楼道口的窗户没有防盗网……”阿迪皱着眉说：“楼道口下面是大门，不可能从那扔。”
“我们要找的不是垃圾站，是窗户，没有防盗网的窗户。”
“五楼的房间都没有防盗网。”
“之前五楼又不开门，他们从哪扔的？”
“找窗户干嘛？”
……
玩家之间在聊什么小李都不感兴趣，他已经连续三天看的都是纪录频道了，他不想看动物□□了！
“小李？你们家垃圾从哪扔的呀？”
小李看着问他话的丽莎，笑了笑，可就是不说。
这时候徐晓琪摸着下巴又问：“你们垃圾是往下扔的，菜是哪来的？”
客厅安静了那么几秒，连小李都当机了。
窗边的老人却发话了：“忘记跟你们说了，咱们家东西已经吃完了。”
徐晓琪：“我焯！”
其余玩家：“……”
知晓没有了中饭的徐晓琪回房间清点自己的小零食去了，老鼠向老人要了医用酒精，也告辞了，客厅里还剩没看完电视的十六和被他挟持的小李，vikey等人去找那个可以扔垃圾的地方了。
没过一会，楼梯间传来玻璃被打碎的声音，房间里的三人都不为所动。
片尾曲出现了，坐在角落的小李起身走了出去，十六把片尾曲听完了才动身走出客厅。
老鼠正站在六楼下方的转角口，而小李滑倒在地，楼梯上还有一排水渍。
十六下楼梯的时候踩到了什么，脚挪开的时候看了一眼，是玻璃渣。
老鼠的手臂上缠着绷带，他盘在胸口看着一路滑到他脚边的小李，没有要扶的意思。
看到十六走了下来，老鼠就继续往下层走，小李一直目送着他离开。
十六蹲在他身边抬起他撑在地上的手看了眼，白嫩的小手掌扎进去了两块碎玻璃渣，另一只手也是。
小李表情淡淡，眼睛又大又明亮，看着地上的水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摔了不疼？”
小李没理他，自顾自爬起来走上楼。
当天晚上老人发现自己外孙裹着手，薯片都是十六喂的，老人问了一句，小李也没回答她，安安静静地看着电视。
——
vikey这些天一直睡不好，她的房间没有窗帘，一到晚上窗外就停满了鸽子，他们一动不动地看着床上的vikey，vikey拿报纸糊住了窗户，窗外的鸽子就开始用嘴敲门。
他们白天找到了六楼唯一一个没有防盗窗的窗户，就在602的客厅，小孩子住的那间房。
窗户当时大开着，一只鸽子正停在蒙了白布的台灯上，他们还没靠近，鸽子就飞走了。
vikey回到自己的房间，又给窗户加了一层报纸，胶带找不到头了，vikey正在对着光线找，灯却突然灭了。
vikey的眼前突然一片漆黑，她本能地看向唯一的光源。
窗外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发出了亮光，每晚都很亮，此时，被报纸糊得严严实实的窗户渐渐在缩小。
vikey不安地看着这一幕，窗上明亮的地方在渐渐缩小，就像光在被吞噬。
最后一抹光亮也在消失，vikey看不到的窗外，无数只鸽子正挤在她的窗边……
vikey跑出房间，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缩在角落里的丽满连忙道歉。
vikey看到是她放心了下来。
“你怎么在这？”
躲在沙发背后的丽满摇了摇头不说话。
vikey拍了拍她的背说：“电闸好像跳掉了，不知道是不是断电了，我要去看一下，你还要在这吗？”
丽满摇了摇头，也不起来。
电箱就在门口，vikey安慰了丽满几句，小心翼翼地走向大门。
vikey打开门，门外居然站着一个人。
vikey举起道具就想打，那人开口了：“是我！”
这声音，是老鼠。
“你来修电闸？”
“不是，我来抓小偷。”
vikey疑惑到：“小偷？”
老鼠突然盯住了楼梯，一动不动，vikey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看到了一双绿眼睛。
vikey后退了一步，把惊慌和叫声捂回了嗓子。
“喵！”那双绿色眼睛的主人大叫一声扑了上来，电光火石之间，老鼠一把抓住黑猫，锋利的猫爪也落在了他的手上，连护腕都被抓破了。
vikey惊呼一声，老鼠抓住黑猫之后用力勒紧，大步走到了大开的走廊悬窗，抓着猫举出窗外，放开了手。
下落的黑猫惊起了一大片鸽子，不少鸽子飞进了楼梯间，老鼠费力地关上悬窗，转身发现他身后的楼梯上全是灰蓝色的鸽子。
vikey站在门边不敢动，老鼠皱着眉赶开鸽子走回五楼，推着vikey进门。
丽满看到了vikey和一个黑影走了进来，吓得缩进了白布底下。
vikey慌张地挥着手说：“你想摔死一只猫？你在开玩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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