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夜晚,杰森蹲在企鹅的冰山餐厅附近的高楼上，等着替代品过来与他汇合。
作为企鹅人的资产招牌，冰山餐厅的防卫确实做的严密。杰森只在这里待了十几分钟,就已经看到了四队人手，而且其中不乏杰森能认出的脸,这企鹅人完全把冰山餐厅当做自己的安全巢了。
身后传来动静，杰森头也不回。“你来晚了,替代。”
“他去阿卡姆了。”
听到这特殊处理过的宛如喉癌的声音,杰森像只被惊到的猫一样跳起来。
他回过头,面具上的白色护目镜部分可笑地睁大一点。“怎么是你”
布鲁斯甩了甩披风,黑色的斗篷在夜空中划过优美的弧度。
“因为红罗宾暂时不想跟你组队。”
“为什么”杰森是真的很疑惑。
“也许是因为他脸上的拳头印”
“好吧。”是他忘记这一茬了。
“情况怎么样”布鲁斯半蹲下来，漆黑的制服很好地与夜色融为一体,杰森一向觉得蝙蝠侠能成为黑夜传说跟这身制服脱不了关系。
“企鹅人没有出来过，估计是躲在他的办公室里,那儿有他给自己修的小安全屋,我去过，进去的问题不大。守卫里有几个难搞的人，我们的目的是潜入询问就不要跟他们起冲突了，巡逻时间有空档，可以利用一下。”
布鲁斯点头。“开始行动。”
“了解。”
他们配合的一如既往地默契,守卫里那几个杰森能认出脸的人压根就发现不了他们,他们宛如黑暗中的潜行者，轻而易举地就突破一切阻碍,几乎可以说是一路畅通无阻的就开到了企鹅人的办公室。
可是等杰森到地方时就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啊，他现在又不是老头子的罗宾，干嘛听他的指挥
意识到这一点的杰森差点咬碎自己的牙。
但奈何已经到这儿了，他也不可能蠢到现在跟老头子起冲突。
企鹅人科波特正坐在自己的餐厅里抽雪茄,旁边摆着的是他的账目，当然，不只是冰山餐厅的，作为一名混迹的大佬，怎么肯定会只有餐厅这一处财产呢。但其实就算只有餐厅的，那也不只是“餐厅”那样简单。
此刻的他正抽着雪茄喝着红酒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享受人生呢，突然的，他办公室的灯黑了下来。
“ohno”经常被蝙蝠侠捉走的专业户，一看这情况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最近可没有干走私贩毒这类违法的事”还没等熟悉的身影出现，他就已经吓得说出了自己的情况。“最近我的收入可是只有冰山餐厅的”
“犯罪巷的暴动跟你有什么关系。”
果然，再熟悉不过的嗓音在办公室内响起。
企鹅人瞪大了眼睛，盯着每一个黑暗的角落，他知道的，那只该死的一定会从某一个角落里跑出来
而蝙蝠侠也没让他失望，从阴影中缓步走出。
一滴冷汗从企鹅人的鼻尖上滑落。该死的，他明明看过那里了根本就没有人这只蝙蝠为什么总是这么神出鬼没的他真的还是人吗
“我我不知道啊”企鹅人害怕地往后缩。
“稻草人有参与这件事吗。”没有理会他的否认，蝙蝠侠又扔出了一个问题。
“稻草人”企鹅人的声音颤抖起来。“他不是在阿卡姆吗我没见过他”
蝙蝠侠在距离他还有两步时停下。
“你只有一次诚实的机会。”
“什么意思”
一把冰冷的飞镖从后方悄无声息地贴上了他的嘴边，并强硬地塞进了他的嘴里。
“意思是你再不说实话我就要割了你的舌头。鉴于割了你的喉咙会让你这家伙死掉，那可不是我们想看到的场面，所以我贴心地选择了舌头，怎样感动吗”
企鹅人一动不敢动。哪怕身后的人不是蝙蝠家的任何一个，他也没有注意到。
“现在，我再问一遍，给我想清楚了回答。犯罪巷的暴动是怎么回事稻草人与这件事有关吗你又起了什么作用你们下面的计划是什么”冰冷的飞镖在企鹅人的嘴里滑动起来，但这可不是什么恋人的调情。“怎么样想清楚了吗”
企鹅人小心翼翼地点头。
“很好。”
飞镖从他的口中退出去，离远的时候还依依不舍地拍了拍他的嘴。
“我我确实是收了稻草人的钱，帮他进行他的药物实验。”企鹅人开始吐露自己所有知道的事。“他研究出了新的恐惧毒气，还还说最近犯罪巷的人正处于混乱阶段，毒气的效果会更明显，所以他让我把毒气扔在犯罪巷的供水系统里，今晚还有一次投放恐惧毒气，但是你们现在去估计已经迟了他还说这次的毒气浓度是上一次的十倍我、我只知道这些，我发誓”
他的话音刚落，办公室内的灯突然亮起。
那两个刚才还在他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
“该死的蝙蝠侠”科波特气愤地将酒杯摔在地上。
可下一秒，他就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是我，蝙蝠侠已经过去了，准备好。”
另一边的阿卡姆。
收到消息的提姆加快脚步来到稻草人的监狱。
“稻草人”
狱警敲了敲铁门，监狱中的稻草人却始终背对着他们，坐在墙角。
“他一直这样吗”提姆皱起眉。
有些奇怪。
“不，前几天还很正常。”狱警摇摇头。“只有今天是这样。”
“稻草人，我有问题要问你。”提姆开口说道。“对犯罪巷的新型恐惧毒气是怎么回事拿出你的解药。”
“恐惧是没有解药的，我爱死了恐惧的味道。”稻草人的声音响起。“我喜欢犯罪巷的人们的恐惧。啊，明明是一群罪恶的、没有信仰的人，却因为一个疑似天使的家伙疯了一样抓住信仰，并且强行将他占为己有，你以为他们是在愤怒不不不，那是我再熟悉不过的恐惧的味道。”
还是像往常一样神神叨叨，但提姆却注意到别的东西。
“情况不太对劲，把门打开”提姆吩咐着狱警。
门打开后，提姆立刻冲了进去，一把揪起稻草人的衣领。
这个人确实是长着稻草人的脸没错，身形也跟他的一样，可是真正的稻草人可不会对红罗宾害怕到颤抖
“原谅我吧。”稻草人颤抖着说。“是他们逼我的，我必须留在这儿。”
“真正的稻草人在哪儿”
“他去找蝙蝠侠了。”
提姆瞪大了双眼。
“该死的”
扔掉“稻草人”，提姆迅速朝布鲁斯他们的方向赶过去。
“b小心稻草人已经越狱他的目标是你”
可是，已经晚了。
布鲁斯和杰森刚到工厂的时候，他们就发现了聚在贮水池边的那伙人。
因为企鹅人的话，他们没有一秒钟耽误，立刻上前阻止。
可就在他们冲上前去的时候，那伙人立刻散开，完全没有与他们战斗的意思。他们的行动非常有目的性，很明显，就是为了引他们过来。
杰森，布鲁斯，谁都不是白痴，几乎是在瞬间，他们就明白了对方的打算，不妙的感觉在心头涌起。
与此同时，提姆的警告在内线中响起。
可是等到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隐藏在角落里的某种小型仪器突然发动，绿色的气体喷发出来，迅速包裹了两人。
布鲁斯反应很快，马上就从腰带里掏出两个小巧的特质防毒面具，先后给杰森和自己扣上。
他们对战稻草人的恐惧毒气很有经验，特制的面罩能有效地防止毒气侵袭他们的身体。
“不太对劲，稻草人肯定知道我们有应对他的毒气的方法，不可能会这么简单。”杰森说道。“蝙蝠侠，我去看看周围的情况。”
可蝙蝠侠却没有回应杰森的话。
他僵直在原地，颤抖的呼吸声在通讯中响起。
“蝙蝠侠”杰森呆愣地说。
他看向布鲁斯，那高大的、永远挺拔的身体逐渐颤抖起来，下一刻，轰然倒塌。
“蝙蝠侠”
慌乱与恐惧席卷了杰森全身，他扶起布鲁斯，拍了拍他的脸。
可是他却像一个失去灵魂的木偶一样任他摆弄。
“蝙蝠侠你能听到我说话吗醒醒”
杰森强撑着自己的声音，让它听起来没有那么慌张。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多么的外强中干。
该死的为什么为什么
“他不会醒过来了。”稻草人那让人恶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是我研制的新型恐惧毒气，接触到皮肤就能起作用，它能放大内心深处恐惧，并以此推动他们的愤怒，哈哈，犯罪巷真的皮一个绝佳的实验地点。不过，你为什么会没事这真是让我好奇，不过，你很适合做我新的小白鼠，怎么样新来的。”
那是因为我现在是半个死人啊。
“把解药交出来。”杰森沉声说道。
“没有解药。”
“等我打掉你的牙再告诉你有没有解药吧”
杰森迅速出手，但是有一个人却比他更快，只是，目标是他。
“蝙蝠侠”
布鲁斯将杰森狠狠压在地上，而拳头已经挨上了杰森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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