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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20章


狩猎匆匆结束,女皇并未因九公主一事表现出异样,照例在回宫当日举办盛宴邀文武百官与君同享狩猎成果。

        丝竹管弦,觥筹交错,殿中舞者歌伶展示异彩,席间美酒佳肴,还有各家貌美小郎君作陪,仿佛连烛光也似添了几分暧昧。

        赢得猎首之位的萧淮满面春风地接受着来自群臣的恭维与祝贺,没有萧然的宴会着实令她亢奋,而且这是她懂事以来头一次独享万众瞩目,往日谦逊的面容不受控制地露出几分得意来。

        而萧婵一如既往地处于边缘化,除去偶尔必要的礼仪问候,她身边几乎无人打搅,于她来说倒也乐得自在。

        几杯酒下肚,萧婵脸上泛起不正常的酡红。

        阿布见主子不停倒酒,劝道:“殿下,您还是少喝点些吧,当心身子。”

        被狼崽咬后当晚萧婵就有些发烧,喝了药又休息半日后有所好转,本以为并无大碍,谁知回城途中复发,到现在还没退热,若非眼下境况特殊,又有九公主称病未出席在前,阿布是断然不会同意主子强撑不适出席的。

        眼见主子跟喝凉水似的往嘴里灌酒,阿布还以为主子是因被七公主抢了风头而心有不甘,想说借酒消愁也要等身体好了以后才行啊。

        萧婵可没心思去观察别人怎么想,伸手没摸到酒壶,她立马皱起眉:“拿来。”

        阿布担心主子身体,将酒壶换成茶壶:“殿下,您是渴吗,不如喝点茶吧?”

        萧婵是渴,难耐的渴,但她只想喝酒,只要停下就感到浑身不自在,抓心挠肺的渴望令她来不及思考,只觉得喉咙肠胃全部疯狂叫嚣着要酒。

        被阿布一打岔,萧婵倒是恢复了些神智,心中顿感不妙。

        “阿布,我不对劲儿。”

        阿布一愣,有点追不上主子的思路:“什么不对劲儿?”

        “好像中毒了。”萧婵低声道出猜想,随即扫了眼面前的酒菜与毫无异常的其他人,“不要声张,先去父君那。”

        阿布被主子这一席话吓得不轻,连忙搀扶主子起身,并给身旁伺候的宫人使了个眼色,后者立马会意悄悄收起了酒壶。

        走到殿外萧婵便忍不住咳出一口血,她的确中毒了,且这毒十分古怪,遇酒而发,又容于酒,也就就是说她需要喝酒才能抑制毒素扩散,但喝得越多毒性越大,等断酒时便越疼痛。

        中此毒者都会因忍受不了疼痛而选择不停地喝酒,直到醉死过去,最终死在梦中,有人给它起了个名字,叫酒仙。

        “何人如此歹毒害我儿?!”莲贵君听到太医的诊断结果后刹时气红了眼,往日柔和红润的艳美面庞变得有些扭曲,她抓着太医的领子质问解毒之法。

        太医冷汗直流,哆哆嗦嗦也没道出解法:“老臣无能,请贵君恕罪!”

        几年前有位正值盛宠的侍君就是因此毒而死,当时女皇亦如此刻的莲贵君这般震怒,后宫因此也受到波折,莲贵君是知道这事的,可他如何也想不到竟有人将如此狠毒之药用在萧婵身上,他们父女俩明明已经足够低调,实在想不出为何这般招人恨……

        “本君命令你现在就去研制解药,否则你全家都要给我儿陪葬!”这是莲贵君第二次经历女儿生命垂危,上次几乎悲痛到差点死去,他绝不能接受同样的事再次发生。

        太医被拿全家性命威胁,顿时白了脸,瘫坐到地上。

        此时缩在床上灌酒的萧婵幽幽开口:“医者应当清楚,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所谓无解之毒只是还没找到对症之药罢了。”她忍不住又灌了口酒,叹道,“您只管把我当成试药对象,放开了用吧,倘若治不好,我也不会怪您。”

        话是这么说,可解药若是容易研制出来,世上也就没那么多被毒死的人了,再说太医哪敢拿公主试药,万一吃完她研制的药就死了岂不是正好给人理由杀全家?还不如直接伸出脖子主动叫莲贵君去砍,还能落得个忠烈名头。

        太医:谢谢,一点也没被安慰到。

        莲贵君见女儿狼狈痛苦的模样,更是心痛,狠狠瞪向太医:“蝉儿说的没错,没有解药就去研制,这不正是你们太医的职责么?皇宫可不是庸医招摇撞骗之地!”

        太医都快哭了,这不是把人往绝路上逼么。

        萧婵:“放心,我会一直喝一直喝,尽量给您多留些时间。”

        太医:……我倒不如利用这时间回家交代后事去?

        太医想多了,前车之鉴那么多,莲贵君怎么可能会给她跑路的机会,直接派了两人跟着太医一起回太医院,美曰其名是为了方便传达消息,其实就是监视,赶跑?非治你个畏罪潜逃的罪名不可。

        太医绝望了,但还是匆匆忙忙赶回了太医院,并召集所有同僚集思广治,希望大家能一起救治六公主,于是六公主中毒的消息很快在皇宫传开。

        先是九公主被人下药差点失身,后又有六公主被毒性命垂危,女皇彻底被激怒,要求太医院尽快研制出解药,并下令全力彻查此事。

        这一夜,整个皇宫无人合眼。

        大概是人能在压力下被激发出意想不到的聪明才智,经过彻夜翻找资料与研究,太医院送出的第三副药终于有了成效。

        萧婵早已喝的不知天南地北,后半夜好几次差点晕死过去都是被莲贵君用绣花针给扎回来的,他也不管什么穴位,就是一通乱扎,哪疼哪有反应就往哪扎。

        就在即将晕死过去时被灌了一碗特效药,让萧婵莫名回忆起上辈子自己挑战神椒1号时的感觉,真是辣到以头抢地,痛哭流涕。

        好在胃里辣了,暖了,还真就没那么难受了,脑子也渐渐清醒过来。

        不过毕竟是实验性解药,太医们没敢下猛料,一副药不足以药到病除,她们也不敢随便变动药方,只能靠以量取胜,见有效,立马要求萧婵一日三顿喝,先喝十天半个月再说。

        萧婵:中一次毒,不仅喝完了一辈子的酒,还吃完了一辈子的辣。

        经历大半月的蹉跎,酒仙之毒总算清除的差不多,萧婵便从皇宫搬回公主府修养,回府的第二日便收到一道赐封圣旨,她被封为王,赐号端,六公主府也改名端王府,听说是女皇亲自题字。

        传旨官宣布完圣旨,林斐又向萧婵传达了一则女皇口谕。

        “谋害公主的贼人已被捉拿,不日问斩,望端王好生休养,婚礼如期举行。”

        户部四品官员张司户结党营私,勾结外敌,意图谋害两位公主,其罪当诛,其中牵扯官员数名,皆严惩不贷,连差点与其联姻的梁尚工都受到牵连,现停职查办。

        此事在朝堂掀起轩然大波,却无一人敢质疑、求情。

        萧婵站在府门前,正午阳光洒在她略显虚白的面庞上,似将其浅笑晕染出几分无奈与柔弱。

        林斐微微眯眼,却见萧婵忽然加大嘴角笑意,叹道:“如此,我便安心了。”

        林斐欲言又止,终是没有多嘴,抬手示意身后侍卫将女皇赐下的财宝搬进府内,并命人把新牌匾换上。

        “女皇最近身子不适,恐不能参加端王婚礼,便命奴才将新婚礼物一并带了过来,有南海玉珠,红玉珊瑚一对……”

        萧婵静静听完林斐跟报菜名似地背完数十珍宝名,后者半晌没听到动静,微微抬眼,便见萧婵朝自己眨了眨眼,颇有贪得无厌的架势问道:“这就没了?”

        林斐的表情有点一言难尽,好声道:“今日赏赐比之前两位也不少了。”

        且康宁王跟安阳王都是婚后一两年立了功才得封号,萧婵此番虽受了些罪,却彻底消除了皇上心里的疑虑,也算因祸得福。

        萧婵扑哧一笑,脸上尽显揶揄:“谁跟你说这个,我大婚呐,林管家不会小气到连贺礼都舍不得给一份吧?”

        从来是传旨者得赏钱,哪有受封之人伸手向宫人要礼的?

        林斐嘴角微抽,沉默片刻,终是慢慢从袖口里掏出一个小锦盒,十分无奈地捧到萧婵眼前:“小小贺礼,请端王莫要嫌弃才是。”

        萧婵笑眯眯收下,趁机凑近他耳朵,悄悄问道:“你说两位姐姐得的封号要么康宁,要么安阳,怎得到我这就只一端字,母皇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林斐先是惊退半步,忍住搔耳的冲动,待听清对方的意思,顿时脸色微黑,忍不住吐槽:“您平日表现如何您自己不清楚么?”在某人的逼视下,他又不得不补充道,“端为磊落、直善,于您十分贴切,皇上圣明。”

        萧婵轻哼了声,心满意足地挥挥手:“算你识相,回去替我谢主隆恩。”

        林斐沉默的空手离开,途中得知传旨官甚至负责搬运的侍卫都有赏赐,唯有他自己受“冷落”后,只余无奈苦笑,心里却没有半点难过。

        目送众人离开后萧婵便扭头咳嗽几声,阿布立马上前搀扶:“殿下?”

        萧婵摆摆手,因放松而放低的声音略显疲惫沙哑:“无碍,婚礼之事可都准备妥当了?”

        阿布赶紧点头:“都准备妥当了,您只管养好身体才是要紧。”

        “慕府那边继续盯着,切记莫要打草惊蛇。”

        阿布一惊:“您还是怀疑?”

        萧婵摇摇头,目光不甚明了:“不知道,且看看吧。”

        酒仙之毒遇酒而发,不遇酒而隐,换句话说,不饮酒之人是不会被这种毒所毒害的,而这种特殊的触发机制又很难查证中毒时间,只能确定是在上次饮酒到毒发之间,而萧婵不喜饮酒也不是什么秘辛。

        巧的是由于慕习容粉丝作妖,萧婵有一段时间每晚睡前都喝不少酒,养成了喝酒助眠的坏习惯,此事只有阿布跟管家知道,而去狩猎前一晚她的确小酌了几杯,后因受伤滴酒未沾,直到宫宴上才喝了酒,经过查证宫宴上的食物酒水都没有任何问题,所以她中毒的时间必然是在猎场时。

        萧婵同莲贵君一样怀疑此事是因慕习容而起,却不认为是萧然所为,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起了那日孤身出现在萧然营帐附近的慕习容。

        他本就是朵招蜂引蝶的花,身旁却无随从跟着,实在可疑。

        若真是慕习容所为,他是受慕丞相指使还是因不满赐婚而自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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