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奇妙缘分
从高一入学不久后谈恋爱的男女同学，有不少都以分手而告终。
也有许多，在分分合合中继续挣扎徘徊着。
学校最壮观的，莫过于偶尔晚课后，校门口上演的群架系列，双方的口吻和摆开的架势，颇有点港片《古惑仔》的风范。
这些群架引起的理由，无外乎两种情况，一种是某几个男生喜欢上了同一个女生而相约单挑，获胜者才能拥有追求的权利，单挑后引起的不服和仇恨继而转化成群架；另外一种理由则更为简单，就是某个人看不惯另外一个人，包括对方说话的语气口吻、行走动作等等，就像聂卫当初被曹刚和他约的小地痞堵住一样，曹刚当时是为了辛小玉出头，还有就是聂卫对他的不屑，让他觉得揍聂卫一顿是为了解气。
也有极少极少出现的情况，就是几个女孩子为了争夺一个校草级别的帅哥而大打出手。
出乎意料的是，男生约架通常在人多的情况下是打不起来的，双方各自相识的人劝一劝，最终的解决办法大多以看女生如何选择而告终，有时对立的双方还能化干戈为玉帛，恪守不打不相识的江湖义气。
而女生出手则比男生狠多了，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一记响亮的耳光陡然间在人群中炸开，然后扯头发吐口水无所不用其极。
以高中年级的居多，因为上晚课的以高中年级居多，初中上晚课的年级就只有初三。
聂卫所知的，包括他自己，喜欢言艳的男同学就达七人之多。
但却没有一件群架事件是由言艳所引起的。
这和言艳在学生间公开了她选择了辛小玉有关，也有言艳对其他追求者根本不加颜色的专一性有关，让很多人连希望都没有升起便陨落下去。
学校以雷厉风行的手段处理了一批人后，校门口的壮观景象在聂卫即将踏入高二时已经销声匿迹了。
在高一的下学期，尽管是同桌，言艳和聂卫的关系却像最熟悉的陌生人那样，谈话中带着礼貌，微笑中带着距离。
高二开学季，班内有几人觉得学习理科实在是吃力，转而投向文科，却没有人再补进聂卫所在的班级。
班内座次再次发生变化，聂卫和言艳的座位距离斜隔了两个人，言艳考入了前十，而聂卫，掉到了第二十五名。
听说在假期内，辛小玉的爸爸把他送到了市内高考加强补习班狠狠操练了一个假期，吃住都在市里的重点高中内。
两天后，说动了爸爸多要了一个名额，把言艳也接了过去进行强化学习。
反正都是吃住在学校内，女儿的人身还是有安全保障的，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坏事，言艳的父母在犹豫了一下后，欣然同意了。
市内的教育质量是小城无法相比的，虽说只有短短的一个暑假，但言艳在高二的开学考试中进步极大，已经和聂卫拉开了近三十分的差距，但这个成绩，放到市里重点高中，也仅仅就在在年级组属于中等偏上的水平，却能在小城中升起希望之星。
唯有曹刚那类人，依旧遥遥领先于其他人的总分，难以让人望其项背。
聂卫和徐自在高二的时候，在耳濡目染下，沾上了一个不良的习惯，那就是吸烟。
俩人也没有什么烟瘾，就是在学习累了后，偷偷相约去找个阴暗角落点上一支，美其名曰是为了提神醒脑，缓解疲乏。
慢慢演变成每天中午来一根，晚课前再来一根。
一包廉价烟两人能抽一周。
在第一次被呛得涕泪交流时，俩人还互相鼓励：烟是男人的象征，慢慢就习惯了，这可是提神醒脑的好东西！
或许在心里暗示的作用下，真有那么一点作用，两人更是乐此不疲了。
当然，绝对绝对不能让父母发现，否则就不光光是挨一次竹笋炒肉那么简单了，甚至双方的父母会时刻监督两个半大小伙时时刻刻在干什么，时不时得凑上来用鼻子嗅嗅，那样被监视的滋味，在聂卫这个有点叛逆的年纪来说，无异于坐牢。
聂卫和徐自每天中午吃完饭后，稍微在家休息半个小时左右，小心翼翼得揣好俩人用零花钱购买的芙蓉后牌香烟，在通往学校的路上拐过两条街，在另一个家属院的大厕所内摸出来点上，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排光肚子里的存货。
在这里吸烟的好处很多，一是抽完烟就可以直接去学校，免去了离家近被父母发现端倪的危险；二是在这里基本上没有认识他俩的人出现，避免了曲线暴露；三是在路上可以最大程度得散去身上的烟味，以免被转班的班主任发现而挨揍；四是可以让生活节奏更有规律，比如：排泄。
有一个现象，每次聂卫和徐自心满意足得出来后，偶尔会远远得碰到两个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漂亮女孩从家属楼中走出来，穿着他们学校的校服，相互说笑着搭伴走向学校。
有时不经意得转头会看到聂卫和徐自，却轻轻一瞥后飘然离去。
出于上次在言艳哪里感情的失利，即使隔着很远的距离能依稀看到两个女孩极为美丽，聂卫脑袋里对于想认识她们的兴致缺缺。
徐自则更为大大咧咧，有缘认识更好，没有交集也无所谓。
所以，尽管有很多次的谋面，但两拨人就像两条平行线一样，从来没有过交叉点，行走在属于各自的轨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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