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曼哈顿之行（五）
“天使，一种和宇宙可以媲美的古老生物。”索菲亚想在自己的笔记上补上一句——天使很小心眼。
分明是它们拉错了人穿越，这下倒好，还反过来报复？
在场除了闪电侠之外的三人可都是和天使有过不大不小的过节，索菲亚和哭泣天使打过交道但毕竟也是危急关头被迫的对视，真要论起来，和哭泣天使有‘深仇大恨’的还是艾米和罗伊。
二十一世纪的本该正常生活的人们被迫背井离乡在没有亲人的‘过去’生活，但凡换个心里接受能力差的也早就受不了了。
“索菲亚，你了解天使多少？”艾米缓慢吐了一口气出来。
她已经很久没这样的感受了——两只手虚虚攥着拳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她真的在颤抖，为了那种‘冒险’而产生的心情激动。
罗伊当然明白自己妻子的想法，而他也永远会是坚守着这个女孩的那个最后的百夫长。
索菲亚知道自己和他们其实没办法直接做出比对，她的经历都太过平和了，少有的几次险象环生也都是博士出主意她打配合才再很好地得到解决。
小姑娘手指甲都掐进了手掌心：“也就只是知道而已。”
她开始感觉到沮丧，因为没有注视的渠道让天使得到进到屋子里的方式，索菲亚放纵自己短暂地沉入了回忆中几秒。
索菲亚算不上是，从小到大切实的生长环境让她比起怎么去应对一只常理外的怪物，她更擅长去死记硬背当一个并不全面的‘百科全书’。
自小就好奇在收集故事的小女孩现在想不出来其他的应对解答。
“但这就已经很好了，博士对我说起过，你能讲得出来所有遇见过的宇宙人的一切。”艾米鼓励着其实看得出来紧张的小姑娘，“你的大脑里有一座宫殿。”
“……但我考试还差点不及格过。”索菲亚尴尬地扯了下嘴角，“不让天使活动的最好办法就是盯着天使不能眨眼。”
她清了清嗓子，索菲亚知道自己的讲解主要是为了巴里的。
这个棕发的温和的青年正握着索菲亚的手，这是绝佳的温和的安慰，巴里艾伦知道如果开始不安的话什么才会是最好的安慰。
毕竟巴里艾伦也不是一出生就成了人见人爱的闪电侠，谁还没个缺乏自信的年轻时候呢？
确实是很好获得了安慰，索菲亚清了清嗓子，她得把自己挤在艾米的胳膊底下才能更舒心地开口，大概是因为在场其他三人里也就艾米的强势感能让她有点安全感？
狠起来连博士都对她发憷的女士保持着表面上的绝对温和。
“盯着天使但是也不能盯着天使的眼睛，因为‘承载天使之物终将成为天使’。”索菲亚和艾米的声音在后半句重合在了一起。
“而让天使再也没办法移动的办法当然也有。”索菲亚竖起一根手指。
巴里没忍住追问：“什么？”
窗外的风雨声更大了，罗伊没办法保证那种咣当声中没有来自于哭泣天使试图破开门窗的声音。
“哭泣天使通常出现开始都是两只手捂着眼睛的动作，那是因为它们要避免和同类对视，那会让他们永远地成为再也移动不了的石像。”
闪电侠的理解能力不错，他很快就搞明白了哭泣天使的本质。
“这就是最恶劣的结果不可逆的一二三木头人。”他想知道最后解决天使的办法有没有成功案例。
索菲亚点点头，她说，博士成功过。
好吧，又是博士，总是博士。
巴里艾伦在尖端实验室也有着他自己认识的‘博士’，拥有这个称呼的人看起来的确是不可思议且神奇。
“但那是有塔迪斯在。”罗伊也曾经听博士提起过，他皱起眉头。
“哇哦，那个可以穿梭时间的机器。”巴里想了想自己——这或许不是那么难做到。
“是——”话音还没有完全落下，艾米听见了‘砰’的一声，除了哭泣天使，他们没有别的可能性能提出来安慰自己。
“这扇门也不会支撑太久的。”艾米想着刚刚索菲亚说出来的大堆关于天使的信息，里面有一条就是人不能够被天使传送两次，因为那个人已经没有可消耗的时间了——结果显而易见，会死。
没人能拥有轻而易举替别人送死的勇气。
艾米轻轻抚摸过了索菲亚的棕色头发：“你的发色和博士很像。”
“但他已经想了很久了，为什么他还不能是红发。”索菲亚小声嘀咕着，她可清楚得很博士对红发的执念。
“这没关系，说不定你还能带着他去随便哪个星球的理发店，然后把那个人的头发给染成彩虹色！”
这肯定是命运开的最恶劣的玩笑。
艾米看起来实在是太难过了，连手指也被罗伊紧紧的握在手里。
尽管她也还很年轻，但是在这个时代好像也就仅仅只是这样了——这个时代困住了本该自由的灵魂。
她想，至少有一个人可以继续旅程，有一个人还可以拥有未来。
“而你，索菲亚，你和博士还可以去群星之间。”她开口声音都有些嘶哑，就说着好像是什么……
这种语气熟悉到让人心慌。
而毫不客气的，索菲亚直接伸手抵在嘴唇前面：“禁止立flag！只要你不说，我们就肯定还有隐藏答案还没找得出来。”
“艾米莉亚·庞德，绝对绝对不可以先自我放弃！”她说着，就好像是博士会有的那种模样，有些骄傲的小小刻薄强硬，但没人会讨厌这个，因为这代表着关心——说不定博士还会表现得更讨人厌一些，那个人总是这样。
在场肯定没人比一个老二次元更懂flag的写法，索菲亚可不想说代表着永别的‘再见’，肯定有办法的，她坚信。
这种时刻就总是热血沸腾，尽管他们只是待在连灯都还没开的房间里，惨得只能盘腿坐在地上，但这仍旧像是英雄电影里绝地反杀时会有的情节。
半分钟后，分秒不差的，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超级英雄默默举起了受：“我想，你们的讨论中间是不是漏了个我？”
闪电侠觉得自己但凡小心眼点儿就能直接气到个心态不平衡了。
他在没有经过现代精装修的这间屋子里用其实不算缓慢的语调在说：“就在几个小时之前，我在天使的注视下直接拉走了哭泣天使对索菲亚的注视和触碰。”
“虽然做不到直接真正地原地消失不见地让哭泣天使对视。”巴里艾伦至少对自己的速度是很有自信心的，“但我的速度也已经可以证明了是超出哭泣天使的反应速度的。”
天使的穿越时间是一种直接传送，但在那之前的锁定也只是哭泣天使的‘反应’，就算是异世界生物也没办法和神速力相媲美。在这一点上，闪电侠可是敢打包票肯定了。
这可真是再好不过的消息。
索菲亚开口正准备要笑，而巴里艾伦就问了另外一个问题出来。
“索菲亚，你可以多长时间不眨眼？”他语气轻巧地在问。
“……”讲真的，虽然我很开心，但是我已经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于是，考虑进所有风吹过或者沙子掉进来了或者眼睫毛飘了的所有可能性，索菲亚小心翼翼地曝出了一个相对保守的数字。
“四十秒，我应该撑死了就只能这么久。”
索菲亚在下一秒看见了巴里艾伦笑得跟个小太阳似的。
“实际上，我想十秒也差不多够。”他欢快地笑了。
索菲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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