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和蝙蝠侠同居的第一天
布鲁斯韦恩是真的实实在在地等索菲亚下班等了一整个下午，其中还伴随了刚刚午休结束的时候，他被博士‘拎着领子’给拉走说了会儿话的插曲。
博士是个很难被形容的人，哪怕是见多了人类非人类的蝙蝠侠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索菲亚和普通的孩子不一样。”他压低了声音对着布鲁斯腔调着这个，“我只教过她别进行无望的等待，但是我还没来得及教她其他的，她就已经长大。”
博士的一生都处在不断失去的过程中，这是身为时间领主这个长生种的诅咒，他深知不断重复着等待的苦痛，所以早在遇到了索菲亚那孩子的时候开始，博士就开始进行了他的‘教导’，无关于知识学识，而是由他这个‘外星人’所总结出来的关于人际关系的处理。
因为相遇了，于是博士告诉小女孩千万别去习惯等待，因为不管是住在蓝盒子里的老男人或者其他人都不会值得这份执着的心意，于是博士和索菲亚开始不断在不断前进的日常中重逢又分开各自向前。
只是时间领主却又一次忘记了时空旅行的不确定性。
他还有一句话没教给索菲亚——请别对人轻信，不论那是神奇的天外来客又或者是身边的同类，博士不希望他在意的人类伤心，就如同他不希望这颗星球失去希望那样，比对对象不一样，但是在意程度都是一样的，也因为如此，他才会在此时此刻和布鲁斯韦恩产生本该不必要的交集。
只是有些既定的发生过的事情没法更改，没什么做不到的博士也还是只能在此进行口头上的一些‘警告’。
博士不适合当坏人，但他无疑是有点天赋在的。
压在了喉咙里面的声音像是某种嘶鸣，并不刺耳并且仿佛是带着英音的调子沉进了布鲁斯韦恩的鼓膜。
“别带她踏入危险，蝙蝠侠。”他毫不客气地戳破了布鲁斯韦恩至少在这个世界里算不上秘密的假面，“不然我可不会放过你。”
博士的低语承载了仿佛整个宇宙的质量，他说，你在这个世界最该做的事情就是等待回去的时机，别让索菲亚在意你然后又为你的离开伤心。
“所以……”博士离开之前冲着布鲁斯笑了笑，“拜托，你可是蝙蝠侠，肯定做得到这个的吧，蝙蝠侠无所不能不是吗？”
时间领主……吗？
布鲁斯韦恩目睹了这个博士走进了那个存在感过于低的旧式的英式警亭，他又听见了刚才已经听过了两次的呼呼嗡声，现在布鲁斯知道了那原来是这个飞船的声音。
蝙蝠侠可不会因为对方这么简单的没有确实产生敌意的态度就放松下警惕，但这不是他的世界不是他的宇宙，布鲁斯也没有立场去管太多。他看见博士开门那瞬间自己窥探到的门扉背后的宽阔，那和警亭本身的大小显然不合。
不是个人逃生艇那种而是真正的飞船吗？
使用了某种空间折叠技术？
至少在自己能够掌控的脑海之中，布鲁斯韦恩可从来没有停止思索。
他在办公楼下的咖啡厅里端了一杯美式喝到了索菲亚终于下来找他的时刻，布鲁斯中途还打了个小小的盹，好在是他挑了角落的位置，工作日生意冷清的下午也没有服务员来撵人。
在周围办公楼里上班族终于从一天辛劳里解脱并陆续涌入咖啡厅的身影里，布鲁斯敏锐地捕捉到了他其实还不够熟悉的那个女孩。
临走前，博士还给索菲亚留了个礼物。
博士有着一把神奇的音速起子，他用起子复制了塔迪斯的部分翻译矩阵并导入了索菲亚的手机里面。
“大概也就只能翻译你身边三米左右可以被收入的音频，而且只能中英语的互换，这手机不够整个翻译矩阵运行，只能做到这样。”
但凡我考试的时候能有个翻译矩阵在！索菲亚发出了这样的血泪控诉。
“布鲁斯！”
而一个下午就把这些给抛到了脑后，索菲亚站定在布鲁斯的面前，“该逛商场了！逛商场！”
作为一个衣服大半都靠网购的新时代青年，索菲亚对于逛街买新衣服也还是依旧充满热忱的，平日里网购只是她懒，现在有了一定要去的理由，她可是打起了十二分的劲儿。
“……其实你不用为我这么破费的。”布鲁斯停顿了几秒，他回忆起了被哥谭甜心那些日抛女伴们困在商场里的恐惧。
“那怎么能行！”
索菲亚笑了，嘴唇上应该是薄薄涂了一种类似于桃色的唇膏，这会儿也像是一朵悄然绽放的花，说出来的话却不那么友好：“马靠鞍装人靠衣装，就算布鲁斯你是我见过的最帅的人也不能穿二十九块九的衬衫糟蹋自己！”
她挑剔地打量着布鲁斯身上自己昨晚叫跑腿买来的便宜衬衫：“这浪费了你的脸！”
虽然缺换房子租的钱，但是对于索菲亚来说，买衣服的钱绝对是够的——虽然买不了大的牌子，稍有有点版型的衬衫倒不在话下。
公司附近就有商场，他们还可以解决掉今天的晚饭。
索菲亚在拖着帅哥买衣服的这件事情上面倒是挺雷厉风行的，尤其失去了语言构筑的屏障，布鲁斯也飞快明白了为什么那个博士会暗恼着他没教索菲亚千万别轻信。
这算是自来熟吗？
总之戒心下去地也太快了些，这的确会让关心她的人感到忧心。
耐着性子靠自己足够完美的身材撑起了至少在布鲁斯自己眼里没什么两样的白衬衫，索菲亚又借着最近其实气温多变的理由要带他在买两件外套。
两套正经西装下来其实不便宜，但是索菲亚结账的动作也不含糊：“没事，这个月生活费我预留下来了，够用！”
布鲁斯莞尔。
“或许你可以交给我一部分本金，我其实在自己的世界对于投资这方面还算拿手，我想我应该可以给生活费做出点贡献。”虽然哥谭甜心挂着不学无术的富二代花花公子的名头，但他也是韦恩集团的总裁，同时还身为蝙蝠侠的布鲁斯韦恩怎么可能对于公司对于投资真的一窍不通！？
如果让他的管家或者替他管着公司的那群人见着如今布鲁西宝贝竟然主动提出可以帮忙看看投资，他们怕是会是忍不住一个热泪盈眶并高歌一句：韦恩先生，你倒是看看你自己的产业呢！
“诶，不用那么费心吧？”眨眨眼，看着结果自己手里大包小包的布鲁斯，索菲亚对这些也是一窍不通，因为不懂，所以她下意识抗拒这种‘麻烦’，“毕竟这也不是我能搞懂的，你很快就会回去的话，我接下来该怎么操作也完全弄不明白，说不定到最后也是白搭。”
她笑着在f1层找了家西式快餐——显然，索菲亚试着照顾布鲁斯这个纯西方人的口味，至少汉堡不会出错，虽然总觉得汉堡配帅哥也挺怪？
昨晚就敢让布鲁西宝贝跟着自己吃麻辣香锅啃披萨今天中午还吃了麻辣烫的索菲亚无所畏惧，她摆明了不需要布鲁斯的回报，这位向来不差钱的主儿也就暂时放下了心思。
他开始向索菲亚试着打探关于博士的一些情报，蝙蝠侠可不会那么轻易地放心，哪怕不是自己的世界，该有的备案也还是要有，布鲁斯已经在自己的手机后台新建了一个保密文件夹用来存放这个世界的相关。
索菲亚说了一些她知道的关于博士的事情——可能不多也不那么重要，她没那么深入了解过那位时空领主。
“塔迪斯确实是时间机器没错，不过也不算是完全的机器吧。”她吸了一大口奶昔，“时间与空间的相对维度，这是她名字所代表的，博士说塔迪斯其实有自己的意识。”
“嗯？博士？”
她提起‘doctor’的时候表情就不自觉变成了更灿烂的那种笑容。
“他很神奇，他是我见过最神奇的‘人’！”索菲亚忍不住扬起声音，“我知道他不是地球人，但我有的能形容他的神奇的词汇也还是源自人类。”
布鲁斯保持微笑听完了长达四十分钟的博士夸夸讲座——他从中也的确提取出了一些确实有用的信息。
而在那些消息里最重要的一点？
博士是这个没有超级英雄的地球的守护者，就好像超人之于大都会，又或者闪电侠之于中心城那样。
因为有着这样的存在作为保护伞，所以才会养成这样的性格吗？
他分神在想。
——也或许这就是索菲亚的天性。
更多时候其实索菲亚还是在自己的家庭里长大，博士对她的影响的确够大，但本性是还是得靠人类自己来塑造。
善良活络其实没什么不好。布鲁斯跟在索菲亚的半步之后走向回家的方向，他在晚风里看着这座足够繁华的都市夜景，哪怕不同宇宙不同城市，这种夜景其实在除开标志性建筑物之外也就都是差不多的样子。
这到底是和哥谭不一样。
这已经是第二天了……哥谭没事吧？
布鲁斯开始忍不住皱眉。
此时此刻，超人再一次确定了阿卡姆里的反派的确被自己关回去了之后，他开始学着联盟顾问那样找了个最高的滴水石兽蹲着。
“b……”老实人克拉克今天已经被小丑给愁掉了好几根珍贵的氪星头发——也不知道从哪得来了蝙蝠侠两个晚上没有夜巡的小丑又双叒从阿卡姆越狱了！
天杀的，就算莱克斯卢瑟都没小丑这么愁人！一个晚上搞事搞了不下四次，饶是神通广大如超人，在黎明之前也是堪堪才把念叨着小蝙蝠在哪儿的小丑给塞回阿卡姆。
突然理解了为什么布鲁斯整天一幅苦大仇深表情了诶——克拉克算了一下时间，距离他去报社打卡上班也还有四个小时。
“……”
拯救过无数次世界的神之子真心实意为自己的打工社畜命而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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