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二十三章思云篇私定
无极观的观历上曾记载,有一年盲青山忽天象有异,于夏日飞雪,连续五日不得停,观中子弟皆寸步难行,山下百姓受冻饿之苦,观主携观中道医出巡三月不归,自此,得了个救世的美称。
“这雪怎的下着不停了。”云中逸看着皑皑白雪,心里甚是担心,一边搓着手一边拿来木板挡住洞口,回头向躲在被里面颊潮红的思程云望去,“程云,你可还好?”
“嗯……”思程云额头滚烫,每逢天凉,他的体寒之症便会带着发起烧来,而这次,这异常的暑雪让他来来回回足足烧了三次,云中逸把所有能用上的草药都用了,却也不见好,只得让他一直在被里捂着,生怕严重了。
“你把我的棉被也盖好。”说着,云中逸将自己的被子也压在他身上,可是思程云却还是不受控的打着摆子。在被里对着云中逸虚弱的说着,“云寂,还是冷。”
“还是冷啊,外面雪这样大,一直停不了,你这烧又一直不退,这可如何是好,要我说,我把棉被绑你身上,带你下山吧。”
“不可,师傅外出未归,你我遵师命在此,决不能擅自回去。”
“可是你这样……诶……”他也知自己说不动思程云,自小便是师傅之命必要遵从,更何况外面的雪已厚到及腰之处,自己走都不甚方便,还要将烧的迷迷糊糊的思程云带回去,想想也是不可能,只得干着急。
程云见他在身边走来走去,甚是焦急,便轻声说到,“我无事,就是觉得甚冷。”
“两床被子都盖上了,还是冷啊?”云中逸趴到思程云的身边轻声说着,看着他一直在被子里发抖,也实在想不出来什么好办法,突然想起来,小时候两人也是一直睡在一起,那样兴许能缓和点,便一把掀开被子,一边抱着他,一边将被子的边边角角都压实了,对着思程云说“来,咱倆一起睡,我抱着你,抱着你就不冷了。”
“好……”思程云弱弱的回答着,好似被云中逸抱着真的会好些。但随即传来的疼痛感让他将头深深的埋在了云中逸怀里,“云寂,我头好疼,好似有蚂蚁在咬我。”
“头疼?我给你揉一揉。”听闻思程云说头疼,云中逸便知道这次是真的病的厉害了,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结果手刚碰上,便发现他整个头发都已经湿透了,而且额头的温度好似比刚才还要烫,随即向身上摸去,才发现,整个衣襟已经都全部汗透了,“怎么烫成这样?不行,不能捂着了,你这湿衣服都得赶紧褪了。”随即云中逸将思程云的衣服逐层褪下来,晾在一边。
本身就感觉到冷的思程云立即抖的更加厉害。“云寂你做什么,冷……”
“我知道冷,忍一忍。”随即便把他所有衣物全放在篝火旁烤着,自己也重新钻到被子里打算继续抱着他,却被推推搡搡的给推了出来。
思程云将自己整个埋进被子里,哼哧出一句,“你好臭……”。
“我臭?”云中逸听到他说自己臭,也是好生来气,刚想反驳,又闻了闻自己的衣物,便也默认了,“诶呀这衣服确实是多日没换了,那……那我也脱,这样总可以了吧。”思程云自小就喜爱干净,嫌弃自己也无可厚非,云中逸只得将自己的衣服也褪了下来放在篝火旁,随即光溜溜的钻进被里,把思程云滚烫的身体搂在怀里,嘴里嘟囔着,“你说你都病成这样了,还这么瞎讲究。”
“冷……”
“抱着呢抱着呢,不冷不冷,睡一觉就好了,乖乖睡吧。”
看着怀中已经开始说胡话的思程云,云中逸也是心中七上八下乱作一团,观中的道医全部跟师傅下了山,他也只能求老天爷赶紧让这风雪停了,自己好再去后山多找些草药来。
那大雪整整下了五日,待第六日总算是停了,天清风朗,艳阳高照,冰雪顺着洞口滴落,将总算退了烧的思程云从睡梦中叫醒了过来。
烧了几日的他浑身酸痛,轻轻向身边看去,只见云中逸在一旁静静睡着,胳膊还被自己压在身下,忽的心中有一丝悸动,伸出手指顺着云中逸的鼻子轻轻划了过去,云中逸长相俊美,就连师傅都说,幸好他是男子,若要是个女子,如此面容再加上他那毫无规矩的作风,还不知要惹得世间多少情郎容颜憔悴呢。
“惹得世间多少情郎……容颜憔悴……”思程云一边看着他,一边嘴里念叨着师傅说过的话,突然心中一惊,连忙从被里坐起,看向自己的身下,脸上一片潮红,心中念叨着这可如何是好,却不慎吵醒了一旁的云中逸。
云中逸看见他醒了,嘴里喃喃的念叨着,“程云你醒了?你压了我胳膊一晚上,都麻了。”见半天无人理会自己,云中逸转头看向身边的思程云,只见他直立立的坐着,衣服也未穿,便也跟着起身问到,“你坐起来作甚?衣服都还没穿呢,待我去取来,你先回被里,别又凉着了。”说着便起身去了燃灭的篝火旁取来了烘干的衣服,一边念叨一边想给思程云穿上,“快穿上,我可再受不起你这祖宗的折腾了。”
只见思程云神色紧张的看向云中逸,嘴里说到,“云寂,你把衣服放那吧,我自己穿,我渴了,你去取些水来。”
云中逸刚准备为他将衣服披上,却没成想被他一把推开,披上的衣服也掉了下来。
“不用不用,你先去取水。”
见他如此慌张云中逸也是一愣,心中想着,一大早的这厮又在这发什么脾气?不由的也是有点恼火,“不是思程云,我也未穿衣服呢,你怎可这样霸道,去取水也得我自己衣服先穿好啊。”随即开始翻找衣服,“我衣服呢?压你身下了,你先起来,衣服还我。”然而就在掀开被子的一刹那,自己的手便被思程云按住了,但即使这样他也是全然看了个明白。只见思程云一脸潮红的说着,“你莫看……”
“你…你晨起了?”看着思程云难堪的样子云中逸也觉得脸上有些发烫,但随即就听到思程云恶狠狠的说到,“你给我把眼睛闭起来!不许再看,否则我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要说云中逸这个人,就是个吃软不吃硬,你若真的好生说与他,他反而羞的不行,但此时被思程云这么一威胁,那欺负人的性子瞬间也是使了上来,“哦吼,皎皎君子的思程云居然要抠人眼珠子。不就是晨起么?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也晨起啊。”说着居然还要程云去看他。
“你闭嘴!”看着云中逸如此不正经,思程云也是脑中一片混乱。
看他好似真的恼怒了,云中逸也不再惹他,一边穿好衣服一边向洞外走去,“好好我闭嘴,我取水去了,你慢慢起着啊……”
“你……诶呀……”听到他居然还调笑自己,思程云将脑袋埋在被子里,绯色的耳朵连着面颊,宛若天上的云霞一般,无言而语。
“师兄、师兄~”洞外传来师弟的声音,思程云听闻赶忙穿好衣服走了出来,身子还是有些困乏,师弟见他摇摇晃晃的赶忙搀扶,“师兄可好,近几日风雪略大,彻底断了来后山的道路,今日停了,我赶忙来给你们送些衣物用品。师兄可是又病了?”
“不妨事,你身为守观弟子本就不应随意出观,我病已好,莫担心,千万不要知予师傅,师傅可回来了?”
“师傅未归,听说山下村中时疫很重,师傅前阵子飞书回来说还需一段时日。这是一些衣服、药材和烛台,哦,还有云师兄托我带的一些书籍。云师兄他人呢?”
“他去取水了,你放下便是,他回来自己拿吧。”
师弟看着手中的篮子有些许犹豫,但想到自己不能久留,还是放下了,“那就有劳师兄了,我不好离观太久,如今这风雪已停,师兄若还缺什么,飞书与我,我即刻让人送来。”
“好。”
“师兄告辞。”思程云目送师弟离去,转身拿起地上的竹篮,看着里面的物件,一样一样细数着,“三七、白芷、还有丹参。这些药材甚好,嗯?冲虚经,通玄经?这都是最普通的经书,我与云寂都抄过不下百遍,要这些书作甚?”
看着那两本经书,思程云甚是好奇,便随意拿起了一本翻开来看了看,随即脸上一阵泛红,而后变成青紫,这书里居然全都是些男女之事,而最让他震惊的其实并不是这云中逸敢在面壁期间还能有心思找来这些下作的书,而是那书中描述的姿势也太非比寻常,实难让人接受,合上书后,只见思程云面露惊异之色一脸红晕的喃喃念到,“……这可能么?”
“程云?”惊异之时身后传来了云中逸的声音。吓的他赶忙将书籍藏进自己怀里,转身回应,“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你不是要喝水么?给你。”
“哦,好。”思程云接过水来喝了一口,面颊上的潮红还未褪去。
云中逸发现地上的竹篮,一下兴奋起来,“诶师弟送东西上来了,药材,烛台,没了?程云,师弟就送了这些上来?”
“对啊,都在那篮子里了,怎么了?”
“没有……书之类的?”
思程云一口气喝光了碗中的水,将碗扣在一旁的石台上,没好气的说,“没有,你想要什么书?”
“没有没有,诶?奇怪了?”
“你天天在洞中抄经,还没看够么?”思程云看着还在竹篮前暗暗纳闷的云中逸火就不打一处来。
“啊?程云你脸怎么又红了,不会是又烧了?”云中逸被思程云问的莫名其妙,一抬头便看见他脸上一遍潮色,立马担心起来,跳到他身边用手摸着额头,轻声问到,“你感觉怎么样了,还难受么?”
“……无事。”
“你确定?那你脸怎么这么红啊?”
……
见思程云也不说话,云中逸不由得想到了今天早上在洞中发生的事情,也是心中一动,但看着他那在意的样子,自己也得先让他放下心来,不然就他那别扭的性子,指不定得纠结几天。
“诶呀你还在在意今早的事啊,咱倆都是大男人,这有什么呢,况且你我二人从小就在一起睡,拘谨什么。”
说着便一把勾住思程云的肩膀,让他放宽心。哪知手还没挨上,便被思程云一把打掉,“那不一样,年幼时不知世事,如今,你我二人过几年就要入冠了,岂可再像幼时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这十几年咱倆无非从一张床一张被变成了两张床两张被而已,不过我一直很开心师傅没有让我搬走。”云中逸并不是有血缘关系的内门子弟,他自幼被师傅从山下捡回,一直和思程云一起被师傅养在身边,算是外门弟子,无极观一直将外门内门分的很清,这外门弟子本是不可以和内门弟子住在一起,入冠后也是要离观的,但唯独他却是个例外。
“师傅那是真疼你你岂会不知?你自幼被师傅从山下带回,便执拗的很,不肯吃也不肯睡,就待在观口等爹娘,谁与你说话你也不理会,师傅便把你抱到房中,让我与你一起睡,这才肯罢休,明明我与你同岁,你却吃饭要我喂,穿衣要我帮,睡觉要我哄,就连写字练功都得我教你才学。”
“诶这事我昨夜也算打平了,昨夜我可是照顾了你一宿,你可知你昨夜有多折腾。”
“我折腾你什么了,不就枕着你胳膊睡觉了么?”
“你可是烧的什么都不知道,差点没折腾死我,你昨夜先是冷,后是热,然后又嚷着渴,我喂你水你又不喝,水碗都打翻了,后又叫着身上疼,对着我又哭又嚷,又打又踹。”
听云中逸的嘴里说着自己如此放肆,思程云也是不可置信,悻悻的问到,“我……我真这样?”
“嗯,不止打,还咬人,你看你给我咬的。”说着思程云便一把撩开袖子,只见那胳膊上一排整齐的牙印,还带着些许血痕,可见确实是咬的狠了些。
这让号称谦逊君子的思程云如何能接受,“这,真是我咬的?”
“我骗你干嘛,当时你发热,嘴中发苦,一直要喝水,端来又不喝,喝不到又嚷,诶呀不知如何是好。”
越听思程云脸越红,听后后面连头都不敢抬了,“那我后来怎么样了?”
“你后来……不告诉你,嘿嘿。”说罢云中逸跳到一旁,也不再说话,而是拿出烛台到洞中换上,顺便拿了被褥出来晒。
见云中逸不再言语,思程云也觉得心中有愧,随即说道,“好吧好吧,是我委屈你了,看在你这么尽心尽力的份上,这人情我欠了,你说,想……我如何报答?”
一听到他说报答,云中逸眼睛一亮,随即问到,“真的?”
“嗯。”
“那你……为我擦背吧!”
“擦背?你倒是敢!!”
“诶是你说我臭的,这在后山也一个多月了,确实没怎么好好洗,别的我不要,今日天气甚好,不如同去沐浴,你为我擦背,我也感受一次被你伺候的感觉。”
看着云中逸那得意洋洋的样子,思程云也是暗中吞了口气,应声道,“好,我伺候!”
无极观的休沐之地分为两处,一处是在观中,而另一处,恰好就是在这后山之上,后山中有一处温泉所在,曾经作为全观人的休沐之地,后因路途遥远不甚方便而作罢,且那泉水极烫,还是得打了水在桶中方可沐浴,观中子弟便引了水渠,在观内修建了休沐之所,故再无人来后山了,如今他们二人倒是刚好落得个清净。
因为之前答应了云中逸要给他擦背,也不知道思程云从哪里找来了一个丝瓜络,此时正大刀挥舞般在云中逸的身后大展拳脚,只见云中逸趴在桶边上将头埋进双臂,面颊通红咬牙切齿的一句一顿,“不是思程云……咱就说……好歹我们也算……风雪□□患难的……情谊……这手劲……能不能……别这么大……疼死了!!!”
云中逸实在忍不住,一把抓过云中逸的丝瓜络丢到了一边,讨饶到,“好了好了,不用你伺候了,你可伺候的太好了,我实在是,太开心了。我为你擦,换我给你擦好不好。”
“让我伺候哪那么多话。丝瓜络还我,还没擦完呢,我擦轻点行了吧。”
“不用了不用了,我来我来,我给你擦。”说着拿出一旁的一段亚麻丝,起身从桶中出来,让思程云坐了进去。
“我不用你擦,我就喜欢这么泡着。”
“用的用的,我伺候你,我再去给你打两桶热水来,你等着。”
只见云中逸提着水一遍一遍的往桶里倒,思程云也是转过身去,不再看他,“怎么样程云小公子,水温可还行?我记得你喜欢烫的。”
“你怎么竟记的这些不起眼的小事。”
“你于我,没有小事。来,胳膊给我,先从胳膊擦,今日让你看看,什么才叫擦背。”说着便用亚麻丝轻轻的为思程云擦着身子。
“你……要不要也进来泡会?”
“不了不了,你喜欢烫的水,我可不行,想起幼时师傅带我与你一同沐浴,那水烫的我都要熟了,洗完以后身上直冒热气,就像马上要飞升了一样。”
“飞升?”思程云自幼体寒,故总是喜欢用很烫的水休沐,师傅也不是那般细心的人,同时将养两个孩儿,也就一同吃饭沐浴了,每次洗澡,云中逸都如临大敌一般,烫的他浑身泛红却还是被师傅抓回去按在水里,在看看旁边毫无感觉得思程云,云中逸就觉得那哪里是洗澡,分明是要煮了他。
此时正跟思程云讲着,却只见他转过身来,神色有异的看着自己,“嗯?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心中刚觉不妙,正欲逃跑,便被思程云一把抓住强行拉进了桶中,瞬间那炙热的温度就包裹开来,烫的他连叫带喘,喝了好几口水,才把脑袋从水里伸出来,“烫死了思程云!好啊,老虎不发威,你当我不反抗是不是?”
“你人都已经进来了,能怎样?”见他烫的嗷嗷直叫,思程云也是大笑。
“行!你逼我的,你别后悔!”云中逸看着眼前一脸得意的思程云,脑子一热,居然想也没想就按着思程云吻了上去。
“嗯……云寂你……”思程云哪知他会如此调戏自己,只觉得瞬间眼前一黑,五感皆空,除了口中那温存搅动的强硬,便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一阵挣扎,只见二人纷纷从桶中逃了出来,思程云捂着嘴,气急败坏的对着云中逸叫到,“云寂你!”
而此时云中逸则是满地扇风,嘴里直直念叨“呼,烫死我了,我说过你别后悔了。”却一句话还没说完,便再也无法张口,脸上一阵滚烫,也不知道是那水太烫还是怎么回事。
“你……程云你……”
“作甚!”
“无事,我先穿衣了。”
云中逸一路跌跌撞撞的来到温泉后晾衣服的亭台,心里暗暗生疑,“我刚才是看错了么,程云他好像,有反应了,不对不对,我肯定是看错了,可是今早他见我未穿衣服好像也……不是的不是,那是晨起,是正常之事,云中逸你冷静点。”见旁边有之前沏好的半碗茶水,云中逸拿起来便泼向了自己。
“呼~冷静点了。”坐在一旁的他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自己对思程云其实早已暗生情愫,但是全观任谁都知道,那思程云是下任观主,无极观观规第一条,观主之人不可结道侣,而他又是如此的正直不阿,尊师重道,论自己平日里如何挑逗,那也都只是安慰自己罢了,只想着此生能在入冠出山前,一直陪在他身边闹闹也便知足了,其他旁的都是从未敢想的。
有些失落的云中逸慢慢的摸着自己的嘴唇,想着昨夜自己在洞中喂他喝水……突觉脚下有异,低头一看,是思程云换下来的衣服,那衣服的下面好似有一本四方的东西,“冲虚经?这不是我让师弟趁师傅不在偷偷帮我找的书么,怎么在他这?明明早上告诉我没见到什么书的。”说着便将书翻开来,就那一眼,云中逸的耳根瞬得红了,随即立刻合上,“这……这……不行不行,不能看了,这姿势也太……”
只见云中逸拿起书就朝自己脑袋砸去,嘴里一边念叨着静心静心,却忍不住的细想,哪有人能做到这种姿势,腰肢如此柔软,我估计也就程云能做出来了,额,我在想什么,我为什么会想到程云身上,糟了,我也好似有反应了。不行不行,冷静!云中逸你再想下去可就要犯大错了。
“云寂?”云中逸方才见他神色慌张的出来,便也才发觉自己身体的异样,也是一阵晕红,想跟出来与他讲些清楚,结果却看到他拿着那冲虚经拼命往自己脑袋上砸去,也是一脸愕然,赶忙唤住了他。
“啊?”云中逸本就大脑正在七情六欲,听的脑内之人唤他,也是瞬间一个没站稳栽倒在一旁,还一头磕在了一旁的石台上。“……诶呀。”,这可把思程云吓了一跳,连忙上前,紧张的问到,“你怎么了?疼不疼?”
云中逸一边扶着额,也不敢正眼看他,只得弱弱的回答,“不疼,程云你洗完了啊……”
“你方才……?”思程云想说方才之事,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云中逸见思程云又提起刚才之事,便以为他还是在意,虽自己心中倒是奢求他能对自己有所他想,但也肯定是不可能,便也宽慰起来。“程云你不用太在意,我……也不会在意的。”
思程云本想出来对他把心中之事说清楚,却听到个不会在意,瞬间便也失望了起来,“你……不会在意?”叹了口气,也无意再言他,便想起身穿衣,却没想自己那声叹息被云中逸听了个正着,自己的手一把被云中逸抓住,“程云?你怎么了,难道,你希望我在意?”
听到云中逸的一句希望他在意,思程云的神智开始不清了起来,嘴里口齿不清的答道,“我……我不知。”
“你不知?程云,程云你看着我,你是不是,对我,动了情。”
思程云从未想过他会如此直接的问自己,除了将头转向别处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别不敢看我,程云你知道么,不是你,不是只有你,我也是,我一直是。
“你……一直是?”
“我一直是,我一直对你……可我知道我不能,我自幼便知你是这无极观的下一代观主,所以我……从未告诉过你,我倾心与你,每与你一起我便欢喜,便不能自持……”
听着云中逸对自己诉说衷肠,思程云也是不敢相信,他又何尝不是这般心境,又何尝不是以为身边的人一直从未对自己动过心思,喃喃的重复着云中逸的话,“你……倾心于我,我…”
云中逸见眼前的思程云红晕如潮,心中也是躁动不已,因为他知道,他终不再是一个人,自己的心思他知,而他的心思,自己今日亦知,“程云,你可知,昨夜你嚷着要喝水,我是如何喂你的?”
“如何?”思程云感受着轻轻滑在自己脖颈上的呼吸,身体滚烫的好似要着起火来,云中逸见他不再反抗,使劲一拉,将他拽到自己怀里,附在耳边说了一句,“便是这般。”随即撬开了那三分秀口,任他再无还手之力。
“云寂……”
“程云,让我叫你思怜好不好,我想要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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