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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各奔西东


两人几个起落就到了前院,他们冲到马棚,沈芳牵出自己的马,回头刚要招呼秦洛,本想和他共骑,哪曾想,秦洛直接牵了别人的马。

  不问自取是为偷,沈芳不善的眼光看过来,秦洛率先说道:“两人共骑,容易被追上,一人一骑跑得快些,更何况,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沈芳只留给他一个后背,直接牵马,小心翼翼地走到后门。

  客栈的马棚一般都在后院,前门已经落了锁。

  他们不得不走到侧院,沈芳从头发上取出发夹,将之抻直,然后将它插入到门锁当中,咔嚓几下,门锁应声而开。

  这一招还是之前的偷儿教她的,说女娃娃随身带着的束发,有时候可以派上大用场,他不过随口一说,沈芳却记住了。

  秦洛仿佛第一次认识沈芳似的,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沈芳也懒得解释,他向来自视甚高,眼睛朝上,他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

  门锁已开,沈芳轻车熟路地挥手,秦洛率先牵马而出,沈芳断后,人和马已经走到了外面,她却将锁挂好,将门推开到自己能落锁的角度,咔嚓一下,又将锁锁上,又往回拉了一下门。

  又恢复了原样,这才毫不犹豫地上马。

  许是知道秦洛的诧异,她解释道:“这样不容易第一时间发现,可以给我们足够的时间逃跑,而且就算发现马匹少了,找钥匙开锁也需要时间……”

  一番思量缜密,让秦洛不得不刮目相看。

  “走吧!”说着,沈芳率先驾马而去,秦洛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在夜色中,飞驰的背影,无奈地苦笑。

  他真是有眼无珠,买椟还珠。眼前之人,莫不比圣女要好得多了。

  只是人就是这般地下贱,日日在眼前晃荡的,就当了鱼眼珠,冷不丁遇到带刺的玫瑰,扎一手血,又不自觉地上了心。

  两人出了宜州,沈芳便勒紧缰绳,马儿嘶鸣停了下来,沈芳转头对秦洛说道:“我要去南越,你应是去两淮,咱们方向不同,道不同不相为谋,就此别过吧。”

  秦洛看向沈芳,心里忽然空荡荡,他问道:“你跟我去两淮吧。”

  沈芳毫不犹豫地摇头,她并不是傻子,刚才屋内发生了什么,她隐约猜得到,她救他,因为师出同门。

  可自从知道他是宁帝的儿子,他们之间就绝无可能了。

  沈芳也不会自甘堕落地给秦洛做妾。

  “不,我要回南越,遥祝师兄你前程锦绣!”说完,也不待他反应,沈芳头也不回地驾马而去。

  秦洛看着她决绝地背影,以及她说出的这句师兄,便明了,只此一生,他和她,注定只是同门之前,无关风月。

  夜风很凉,秦洛看着天上的繁星,从袖中掏出信号,放了出去,这才驾马,往南越赶去……

  他偷偷跟在沈芳身后,心里却在想,白莲教知道了他的身份,一定会在他回两淮的路上沿途追劫,走水路,他已经吃了闷亏,走陆路,他身边没有了护卫,如果遭遇埋伏,更是吃亏,到两淮的路程就很远了。

  既然已经注定不能快速回到两淮,莫不如取道南越。

  就算白莲教再神机妙算,也不可能猜到他的路线。秦洛纵马疾驰,自己的想法刚刚却并没有跟沈芳说。

  他最不堪的一面被她撞破,他最狼狈的样子被她尽收眼底,他也不想与之同行。

  他也是要脸面的,这么想着,他更是对白莲教恨之入骨。可他随即想到自己下的“一线牵。”嘴角便漏出了嘲讽地笑。

  沈芳只知道他研制了一线牵,却并不知道他对这个毒进行了改良。

  对男子而言,这个药无色无味。

  可对女子而言,这个药就变成了欲望之泉。

  呵,想要玩死他,也不知道先被当成勾栏的是谁!

  翌日,陈朝桐洗漱完毕,吃过了早饭,便往关押秦洛的房间赶去,可走到门前看到熟睡的看守,心中凉了半截。

  她快步走到他身边,伸手推着他:“醒醒——”

  那人悠悠转醒,陈朝桐忽然嗅到了一股奇怪的香味,她身为白莲教的圣女,也帮忙施药,发圣水。

  对医术算不得精通,也略通皮毛,当下就觉得有异。

  一股燥热直从心底喷薄而出,她心道不好,“里面的人呢?”

  看守见到圣女亲自过来,自己还从睡梦中惊醒,直觉不好,赶忙跑到里间,待看到底下断落的绳索,便面色青紫神色惶恐跑回来禀告:“启、启禀圣女,人、人跑了……”

  话音刚落,一个大嘴巴直接把他扇倒在地:“废物!”

  话虽然说得不客气,可陈朝桐中了秦洛下得媚药,严厉的口吻说出来,却是漏出了娇媚的语气。

  陈朝桐心知不好,强装镇定,看着眼前这个面目丑陋的看守便说道:“去,将左护法叫来。”

  “属下遵命。”见圣女没有第一时间问罪,看守脚下生风,跑得比兔子都快。

  不多会儿,看守就将左护法带了过来。

  左护法一身青袍,长身玉立,自晨光中走来,别有一番风姿。

  陈朝桐竭力维持着镇定,却觉得浑身冒火,恨不能把衣服撕得粉碎,看到左护法来了,没等他诧异,就将他拽到了房间,合上了门。

  “圣女?”左护法眉头挑起,昨日是他心中冲动,欲望上脑,没忍住办了她。

  可过后他就觉得自己唐突了。

  她没落红。

  有道是,一条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

  他放在心尖上崇拜之人,居然是不知道跟了多少男人睡过了的破鞋!

  他便忍不住兴致淡淡。

  当他从床上下来的那一刻,圣女也从他心中的神坛落到了尘埃里。

  他冷静之后,便觉得作为男人,事业和情感要分割开来,有时候缠上了情感,未必是件好事。

  当然,也是男人对憧憬女人一招到手之后,便弃之敝履的劣根性。

  此时的陈朝桐,对左护法脑里的这些弯弯绕绕,以及态度的变化无暇分辨。

  她的意识只维持到拉他进来,反正都是要抒解欲望,还是挑长得顺眼的才是。

  她扯下了面纱,整个脸潮红一片,眼神迷离,无意识地撕扯着身上的束缚……

  左护法冷淡自持地看着,可男人无论多厌烦女人,对送上门投怀送抱的女人,也不会推拒。

  他看出来了她的异样,似乎是中了催情药物。

  可眼前骚气连连的圣女,和平日端坐高高在上的圣女,更让人想要玩弄。

  于是,他也不迟疑,上来几下撕扯掉了陈朝桐的衣物,将她背过身去,毫不联系地发泄了自己的欲望。

  陈朝桐心中愤恨,她意识不明,心中却明白着。

  当她被摆出各种屈辱的姿势时,她心中愤恨着,一定要将秦洛那厮碎尸万段!

  外面的看守,此时听着里面传来的声响,他闷声不吭,心里却也忍不住对圣女嗤之以鼻。

  嘿嘿,再怎么高坐云端,大权在握,还不是离不得男人,还不是男人胯下的玩物?

  从早晨一直到日头高升,里面才没了声响。

  门在身后吱牙,一声开起,左护法便系上扣子便信步走出,他想到里间奄奄一息的圣女,脸上轻咳一声。

  “你在这守着,教中还有要是要办,我午后过来。”

  说着,人便离开了院子。居然是连件衣服都没给她留一件。

  左护法门并没有完全合上,看着院子里此时安静的落针可闻,猥琐的看守,忽然色胆包天。

  作为一名看守,他熟知圣女狠辣的手段,他看跑了人,等圣女回过神来,自己这条命算是要交待了。

  左右不过是一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倒不如松快松快!

  这么一想,他矮胖的身子不由得挺直了起来,脸上狞笑着,转身进了房间……

  陈朝桐听到了脚步声,她先前是小看了秦洛,没曾想他下的毒如此厉害,尽管她拉了左护法欢好。可心中还是有股火下不去,只是她现在连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她心中无比的讨厌软弱无能的自己,正自厌自弃,脸上不由得梨花带雨。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便下意识地回头,这一看不要紧,看到来人解开裤子吗,她不可置信瞪大双眸:“你敢!”

  而此时的她,浑身青紫,头发如缎犹如一朵被暴雨拍打之后的娇花,如同一只软弱可欺的白兔,哪里还有半分威仪可言!

  她连连摇头,却看着眼前的人越来越近,阴影笼罩而下。

  她被摁在了桌子上,脸能清晰地感受到桌子的冰凉,而头发被身后之人如同缰绳一般狠狠地拽着,她却无力反抗。

  其实她并不知道,秦洛下的药,最阴损的地方,其实就是下在了看守上,既是药引,也是解药。

  她的毒渐渐地解了,手上才有力气挣扎,却被身后之人返剪了双手。

  门外忽然又传来右护法的声音:“奇怪,今天怎么没找到圣女和左护法?”

  她便忍不住心中一惊!

  刚要挣扎起身,看守却更加肆无忌惮。就在这时,左护法冷淡地声音传来:“右护法,你在此做甚?”

  右护法武功在教众里数一数二,因此,他并不太把瘦弱的如同小鸡子似的左护法放在眼里。

  文弱书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大杀四方也不行,只能出些阴谋诡计。

  他既不屑左护法,面上自然也掩饰不好。

  “我找圣女。该你屁事!”

  左护法也不怒,微微一笑:“圣女在她的房间,正好我也有事要找她,我们一起去吧。”

  说着,就要拉右护法离开。

  右护法为人头脑并不那么灵光,见状就就坡下驴,“也好。”说着就要跟左护法离开。

  左护法人在前,右护法人在后,走了两步忽然,右护法醍醐灌顶,福至心灵,掉头大步走了回来,一脚把门给踹开了——

  左护法听到身后声音,掉头阻拦已是来不及了!

  于是,他不得不跟在右护法身后,想要遮掩一二。

  哪曾想,前面的右护法忽然死死定在了原地。

  左护法正诧异着,便从他身后绕过,等他看到了里面情形时候,心里不由得一沉。

  胃部一阵汹涌,他便忍不住呕了出来。

  心里却恨上了陈朝桐,虽然他深知她已非完璧,可再没什么比亲眼所见更让人震撼。

  她既已从了他,便是他的女人,作为一个男人,没谁能大度与人共享女人,一时间,他竟想要上前了断了她,以消他绿帽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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