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四只泡泡（小修）

“我会听你的，离开哥谭。”艾尔莎踮脚轻轻在布鲁斯嘴角落下一个吻，“但是，你要告诉我，是谁杀了杰森。”

        蝙蝠侠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脸，似乎在判断她说的是真是假，半晌，他移开视线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似的，声音微不可闻。

        “it''sthejoker”

        “什么？！小丑？！呵，jo-ker。”艾尔莎咬牙切齿，似乎齿间嚼着小丑的血肉。“他把我的孩子从我身边夺走，又一次！”

        “艾尔莎，你说过你会离开哥谭！”蝙蝠侠的手上抬，固定在她脸两侧，强硬的让她直视自己。

        “是的，我会的。”艾尔莎勾起一抹冷笑，“你最好祈祷小丑这辈子都不出哥谭。”

        说完，她挥开布鲁斯的手，转身离开了蝙蝠洞。

        艾尔莎刚出蝙蝠洞，碰上了早在气氛不对时就离开了蝙蝠洞的阿尔弗瑞德，她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有多狼狈，挤出一个笑，“阿福，得麻烦你替我收拾下行李了。”

        “好的，夫人，出去透透风也好，不过要早点回家。”阿福仿佛什么都没看出来，依旧笑眯眯的说，“您知道即使您与布鲁斯老爷分开了，这里也依旧是您的家，您随时可以回来。当然，如果您不想看到某个人，我可以替您把风。”

        艾尔莎脸上的笑意真切了几分，无奈道:“谢谢你，阿福。”

        阿福挑眉，俏皮的冲她眨眨单边眼睛，笑着道:“anytime”

        有手脚麻利的阿福帮忙，她的行李很快收拾好，真正想带走的东西不多，她也不缺钱，很多东西可以另买，所以一个行李箱就装完了她的家当。

        拒绝了阿尔弗瑞德的再三晚饭邀请，她拖着行李坐上了早安排好的车，离开了哥谭。

        二楼，一个高大的身影看着车子驶离庄园，良久人影才消失在窗前。

        “阿福，纽约的那个房子已经安排妥当了吗？”布鲁斯戳弄着盘子里的青菜，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

        阿福阴阳怪气的回道:“我亲爱的布鲁斯少爷，我恐怕那件房子没有用处。”

        “什么意思？”黑漆漆皱眉。

        “艾尔莎小姐没有去纽约。”阿福叹气，把满满一杯牛奶放到他手边。

        “what？！那她”黑漆漆不赞同的眼光。

        “艾尔莎小姐决定回大都会她父母留下来的别墅。”阿福视而不见，收拾掉他面前的餐盘。

        “那个地方不是已经空置六年多了？”黑漆漆皱眉，扔下手里的刀叉，反正食不下咽，也就不再装模作样了。

        自艾尔莎养父母空难离世，为避免触景伤情，她来到哥谭定居后，就没再回过大都会那个房子。

        “是的，但艾尔莎小姐宁愿租个房子先住一段时间，也不想占前男友的便宜。这是艾尔莎小姐的原话。”阿福特意在前男友这个词上加重音，微笑。

        黑漆漆:“”

        “您的牛奶还没喝完。”阿福提醒准备离开餐桌的男人。

        蝙蝠侠沉着脸，一饮而尽。

        他讨厌牛奶的腥味，但今天味觉失灵似的，什么味道都没尝出来。

        ……

        艾尔莎看着车窗外熟悉的街道，说来可笑，她在哥谭这六年来，哥谭每天都有各种混乱，现在她要离开的这天，反而是她见到哥谭最和平的一天。

        她手指微动，一个泡泡悄无声息地飞往了阿卡姆方向，就当是给小丑的见面礼，她面无表情的想着。

        迪克得知蝙蝠侠和艾尔莎分手，并且艾尔莎被“赶出哥谭”[阿福语]后，又跑回韦恩庄园，和老父亲打了一架。

        大都会和哥谭离得并不远，她租房时急匆匆的，到了地方，才发现自己草率了，果然广告不可信啊。

        告别了司机，艾尔莎拎着行李箱踏进了这个充满怨气，在她眼里基本是黑乎乎一团的公寓楼。

        艾尔莎自小就有阴阳眼，五岁以前在孤儿院住着的时候，总因为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而备受冷漠孤立。

        后来，她有幸遇到她的养父母，他们告诉她的这份能力是天赋，是礼物，并教会她如何应用这份天赋，让她从那些东西手中保护自己。

        她的养父母是有趣的结合。她养母是中美混血，因为其父亲是华国有名道观的道士，所以养母信道教。而她养父信仰上帝，每周礼拜从不落下。

        他们刚刚收养她后，发现她可以看到鬼怪和怨气，甚至可以看到人类身上的气的颜色，以分辨善恶时，她养母一度打算送她到中国学道，做个道姑。

        而她养父则坚信这是上帝赐给她的礼物。

        两人争执不下，于是各退一步，她每周六跟着养父做礼拜，周日跟着视频里的外祖父学道术。

        不知是不是上天开一扇窗，就关她一扇门的限制，她道术天赋全点在击杀克制鬼怪和驱散怨气上了，其他相面，算卦等等六窍通了五窍，一窍不通。

        不过对此她心满意足，因为她学这些本来就是为了能让那些鬼怪离她远点，自保足矣。

        不知是不是受此思想影响，她的变种能力最开始也是具现个泡泡罩把自己保护起来。

        哥谭那地方就是个大型怨气集中中心，基本不缠着怨气的地方很少，但是大都会恰恰相反，刚刚这一路来，她没看到什么怨气，这个公寓楼就像是那万绿丛中一点红，格外突出。

        又一次感慨自己的运气，艾尔莎上了电梯，这电梯也是黑气浓重。

        艾尔莎从腰间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沾了点朱砂在指尖，在自己手掌上画了道驱怨符，在空中挥舞手臂拍了几掌，拍散了那几团最浓厚的怨气，才敢按下七楼的键。

        然后她转头就看到电梯门口高大的男人，男人估计是看到刚刚她那一系列举动，顿在那里，似乎在迟疑该不该踏进来。

        “有蚊子。”虽然这是冬天。

        艾尔莎裹得严严实实，宽大的帽檐遮住她眉眼，口罩将她下半张脸遮的严严实实，加上她刚刚怪异的举动。

        艾尔莎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好在男人没有深究，大步跨进电梯。

        这太阳啊不这人身上的气是浓厚的金色功德夹杂着金黄色的阳气，刺眼的光一时间让她没看清来人的脸，只模糊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跟太阳没啥区别了。

        艾尔莎眨眨眼，随着她长大，阴阳眼的开关也变得容易控制，虽然维持关闭有那么点费力，但像这种情况还是关掉为好，不然真的会被晃瞎的。

        “我脸上有什么吗？”男人推推眼镜，露出腼腆的笑容，对上她抬头露出的一双眼睛。

        男人身材高大，宽肩窄腰的倒三角身材，呆板的格子衫都遮不住他健美的肌肉线条，戴着副黑框眼镜，黑黑的卷发及温和的狗狗眼让他减少了几□□材带来的胁迫感。

        “不好意思，我刚刚走神了。”艾尔莎移开直盯太阳的眼睛，露出礼貌的笑容，虽然以男人的角度，只能看到她半双敷衍弯弯的眼眸。

        男人挠挠头，露出跟他高大威猛身材不相符的憨笑，“你刚刚搬来吗？bytheway，克拉克，克拉克·肯特。”

        艾尔莎伸手跟他握了握手，“你好，太阳不，我是说肯特先生，我是艾尔莎，艾尔莎·阿德拉。”

        活久见，活久见，这太阳啊不男人一进来，电梯里仅剩的一点怨气都给烧没了，怪不得敢住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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