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心动第一次
桑稚语没说话。
姚六一洒脱地撩了把长发。
俩人在十字路口道了别。
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有些莫名的心酸。
手机刚开机,又是上百条未读短信冒着大红点和十几个未接来电。
“……”
忘了跟江晚遇说吃晚饭的事了。
他有些忐忑地拨了个电话回去。
马上就接了。
“阿稚,死孩子。你跑哪去了。”电话另一头,江晚遇的声音有些憔悴,略带了些哭腔。
桑稚语有些心疼:“跟同学吃饭,手机没开机。”
电话那头心情平复下来:“没事赶紧回来吃皮带。”
桑稚语:“……”
晚风很亲切,霓虹灯闪着明晰的光。桥上是来来往往的匆匆。
他咽了口唾沫缓缓推开门。
狗血八点档还在播,夫妻俩平淡无奇地坐在沙发上依偎着,也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江秋念在房内群发着肉麻的晚安吻。完事后第一个干呕起来。
桑稚语缓了口长气。
他有些倦了见到床就瘫到上面呼呼睡了起来。
江晚遇被刘利突如其来的电话吓了一哆嗦。她被训得顿时语塞起来。支支吾吾得不好解释什么。
“……”
“嗯,好。劳烦刘主任您,这么上心了。”她说。
桑远抿了口热茶,被她忽的紧抓着手,茶被溅出来些。
“桑二楞,你儿子惹事了。”她说
他淡淡地“哦”了声:“啥事。”
“翻围墙被人家抓了个现行。”
他笑了几声:“敢情说,这一点不像你?”
“多少年了!还记着?”她说。
她踹了他一脚:“明天你去。”
“去哪儿?”
“办公室。”
“……”
桑远无奈地点了点头:“听校霸哒!”
早上六点多,桑稚语被冻醒,跟没骨头似的爬起来,喉咙有些干,可能感冒了。
他模糊地蹭了蹭眼,有些安心。
没有做梦……至少是没有做关于——“他”的梦。
他长舒一口气。
事实证明性取向正常。
他到冰箱拿了盒酸奶,冰润的口感让他喉咙舒服了许多。
“……”
桌上贴了便利贴:虎头钳,你爸下午去拿,早饭在厨房热着。记得叫念念起床吃饭!!!
叫她起床?真的不如背头三百斤的老母猪上树。
他叹了口气,悠悠地朝江秋念房里走去,又讪讪地出来,带上神器——扩音大喇叭。
他试过好多种方法,最有效的还是——陈敛生的早安铃。
房内,大张的满墙都是当红小鲜肉陈敛生的海报。
他百无聊赖地打开按键,一条干净,舒适的少年音——“起床,不然……”紧接着是有些温柔的气音。
江秋念还在做梦,她痴痴地笑着,“亲亲,嘿嘿嘿。”
他舔了舔后槽牙:“好,早安吻是吧。安排!”
说罢他把鞋一甩,袜子一扒,脚踩在她白软的脸上。
“……”
早安!吻……
她猛然睁开眼。
“——啊”
桑稚语的脚上神奇般的多出个巴掌印。
江秋念在浴室搓了半个小时的脸。
脸色有些阴沉,他得逞地站在门口。
酸意到鼻,他一个喷嚏打出去,江秋念刚好走出来脸上挂着水珠,已分不清是涕沫还是干净的水滴。
“……”
毁灭吧。
“桑稚语,我踹死你个傻x。”她破口大骂道。
江秋念气势汹汹地冲上去,又忽的腾空。
桑稚语抓着她的衣领,把她拎了起来,轻松得就跟拎小鸡似的。
她眼瞪得溜圆,腮帮子微鼓:“桑老狗,放我下来,有种单挑。”
他不屑地笑了声说:“单挑!?这不就是你n次的结果?!”
江秋念:“……”
说完,他得意的笑着。
江秋念越想越气,“等、等我长高点,就盼着我清明给你上坟吧!”
说罢她有挣扎了一番。
“还没“亲”够?再来一次?可以深情点。”他边说着,脚指肆意的摆动一下。
她腮帮子鼓的跟小河豚一样:“你敢!?妈回来把你腿都给打断!”
桑稚语面无表情地揪着她的衣后领,往沙发上扔去。
她莫名地想给他一脚,奈何沙发太舒服,她整个人就粘在软棉丝绒中。
让她斗志全无。
小笼包还冒着热腾的烟,他随意地拿了个塞嘴里。
江秋念又睡得死死的,他把她拽起来拖着走了好久。
她就像只小猫似的把头枕在他的肩上,脚自主地跟着走。
他忍着把她扔出去的冲动,愣是把她当个人形挂件拽到了学校。
见她没有放手的架势,桑稚语脸色难看起来。
江秋念习惯晚睡,脚跟着人走,脑袋却死塌在他肩上,不时的说梦话,还有几滴口水渗在他的衣肩上。
有些煞风景。
“……“
他嘴角抽搐一下,额已挤成个“川”字。
江秋念“啊”的叫一声。
忽的从他身上弹开,白皙的手臂被他掐出淤青。
就着白,能看出力道足足用了七成。
谈亲情,就有些见外了。
她对着手臂轻呼着气:“你他……”
“特么,江秋念,你能正常点吗!”
《反客为主》
江秋念:“……”
早上七点三十,将近早读,他把那不省心的小怨种送进了学校,尽管节节课都被她换成了飞行棋和大富翁。
“……”
好在s一中和交里中学离得近,虎头钳暂且不必让他破费了。
教室里,哄哄的一片。
“我丢,智哥。你不是电伤进icu了吗?”
“哎,我刷到的明明是进精神病院了啊!”
“……”
桑稚语:“……”
原来我这么脆弱……
郝力友在后面忽的把他揽住。
郝力友越看越让人稀罕:“敢挂你爸爸电话?!”
他笑而不语。
“动春心了!?”他说。
桑稚语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动杀心了。”
“……”
郝力友舔了舔后槽牙:“这路状元真牛啊!”
桑稚语没说话,闲来无事刷了刷论坛。
手忽的顿了顿,眉心一跳。
他泛起嘀咕:“奖还挺多……”
郝力友八卦完后实在没了兴趣,悠悠地回到座位就拿题开刷。
桑稚语咬了咬牙,往上翻。
下一秒立马沉默。
自己买的二手老虎钳被来了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环绕拍摄视频,举着的人是常渐,笑的贱兮兮的。
账号是张旺福的,只见那文案上大写着“下周一,升旗仪式重点批评。换句话说——忌日快乐。
他顿时没了好心情,再上面就是边缘的一角,色调有些小清新,有种说不上来的暧昧,一人白衬,透着些不羁,还有就是校服的衣角,马马虎虎的,放肆招摇极了。
他也没翻上去看,百无聊赖地将手机屏幕摁灭。
上午第一节就是刘利的语文课,课前把他又训了顿。
他郑重地说:“希望大家学习先锋,远离这种消极心态的影响……”
风不觉中透着些露骨的暖意。
他莫名地有了些倦意,但绝不是眼皮想关上的舒服,相反,是头沉昏胀的模糊不清。
他强托着下巴,边上的常渐在桌肚底下悄咪咪的打着游戏,丝毫没注意。
桑稚语躁躁地从桌肚里拿了包感冒药生吞下去。
痛感又一次卷土重来。
下午一点,集训铃响了。
他昏沉的迈着步,倔强和不服输的小孩子家的蛮劲让他甘屈于痛。
路许铭坐在讲台上整理着试卷,眉头稍邹,薄情倒是一如既往的印在脸上。
桑稚语浑浑噩噩地走过去。
脸上的白透着病态。
窗边几缕阳光射进来,他一头栽在被撕的光秃的字帖边上。
路许铭将试题卷发完,没热心似的看了眼,此时桑稚语抬起头,脸色有些难看,眼神无助,对上了他冷戾的眼。
他孤注一掷地站起来:“路……老师……我、我……”
他这架势是注定要跟死对头扬白旗了,虽然路许铭也不屑于他的——示弱。
路许铭没说话。
眉稍稍一挑,甚是细微,生怕人不知道自己是个“面瘫”。
他还是有些意外,毕竟叛逆期的稚大佬也会有服的时候。
强大的胜负欲是不分年龄的,况且这种服从感和他个人的掌控欲是让这万年不开花有些悦感的。
路许铭懒懒地说:“走。”
语气冷中带了些可遇不可求的暖,像初冬温情的纯白。
桑稚语“啊”了声,怯怯的点头。
有些乖巧的奶猫样。
医务室里宽敞,设施看起来不怎么完善。
“去休息室里坐会吧,应该中暑了。”校医的眼压根就没从手机上移开。
原来眼睛真的可以长脑门上耶!
桑稚语感到一阵阵的忽冷忽热。
他无力地躺在床上。
“热……”他拽了拽校服衣领口。
路许铭面色不改地往前微侧,想听清楚他说什么。
“热……”
他手背不经意间触到了他的指腹。
冰丝丝的触感,让他立马抓了上去。
路许铭:“……”
好不要脸。
他粘人的本领,不亚于江秋念。
路许铭怎么都拽不出来。
桑稚语抓着那只比他大的手,很白,很细腻的酸奶白。
和他一样的冷
桑稚语用指在他的掌间蹭了蹭。
路许铭眉心忽的一跳。
心跳也似是漏了一拍。
少年熟睡的样子很是可爱,没有痞痞的放纵。
有那么几秒,路许铭是看得入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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