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五章放飞梦想（1）

放飞梦想

        一个人追求的目标越高，他的才力就发展的越快，对社会就越有益；我确信这也是一个真理。

        引子——高尔基

        a、18岁的哥哥惦记着小英莲

        1981年7月，我跟随野外训练的部队来到了安丘县岐山镇。这里山清水秀，景色秀丽。那高高的山脉，崎岖蜿蜒的山路，浓郁的树林，非常适应部队进行野外训练。

        由团“司政后”组成的“前指”就住在一个叫桃村的小村庄。这里依山傍水，景色宜人。那满山遍野的柿子树、核桃树、苹果树，五颜六色的果实挂满枝头；那苍翠欲滴柏树一眼望不到边，如一道天然的屏障。我由于是跟踪报道训练情况的唯一战士，跟“前指”住在一起，除了宣传报道任务外，还兼职公务员，负责室内室外卫生，为机关干部打洗脸水等。

        每天早晨我都早早起来，沿着崎岖蜿蜒的山路跑到山顶，在绿树环抱的秀丽景色中，锻炼一会儿身体，再跑回来。这时机关干部开始起床了，我为他们打上洗脸水，然后开始打扫室内外卫生。

        我们住的房子是刚建好的新房，四周的院墙是用砖块垒起来的一米多高的小墙头，站在院里墙外的一切都看得很清楚。有一天，我正在扫院子，突然门口的马路上一个挑水的姑娘吸引了我。她身材修长，脸庞清秀，皮肤白皙，两条又粗又长的辫子达到腰际。特别是她看人时，那甜甜的微笑和深深的酒窝，令人目不暇接，怦然心动。她让我一下想到了电影《柳堡的故事》中的“二妹子”。其实，在我看来她比“二妹子”还美。

        她看上去很纤细，但挑着满满两桶水却显得很轻松。随着她挑着水那有节奏的步伐，两条辫子在身后不停地摆动，像一道美丽的风景吸引着我的眼球。不知是不是第六感觉，当我正为她拐弯后就看不到了而遗憾时，她在那停住换了个肩，用手缕缕前面的刘海儿，往后微笑着看了一下。我赶忙低下头去，脸一下红了。虽然，看美女是一种审美诉求，“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这必须建立在合情合理的基础之上。

        让我没想到的是在那个夜晚我失眠了。在十八九岁的青春年华，是一个充满幻想和浪漫的年纪。就在那个晚上，我第一次认真地考虑起“个人问题”来。心想，我现在当兵就快两年了，明年再考不上学，年底服役期就满了，到时让我退伍我该怎么办呢？也许会给很多人带来“笑料”：人家当初女方愿意，可他还不要，怎么样？“打光棍”了吧？这时我又联想到我二姑的孩子，我的表哥杨占奎。他是1969年入伍的兵，好像是在成都空军地勤。因家庭经济困难，对象问题很难解决，最后，他在当兵的四川带回来一位既漂亮又能干的媳妇。像这种情况，在我所在的部队也不少。如果考不上军校，我就在驻地找一个对象，把她带回老家或者在当地落户。这个想法曾不止一次地在我头脑中闪现。“二妹子”的出现，使我的这种想法更强烈了。以后的发展还是个未知数，这里比老家富裕，风景如画，环境宜人，找一个“二妹子”在这里生活不是很好吗？此后，我对“二妹子”更加关注了。

        她每天都从这担水而过，而且，每次在转弯时都扭头莞尔一笑，然后消失在巷子深处。当时，每天早晨看她担水成了我在农村最大的享受。

        b、两位女军官带给我的启示

        一个月后发生的一件事，使我竟主动放弃了这种享受。

        那天，我正在室内写稿子，突然听到村里的孩子们喊“女解放军叔叔！女解放军叔叔！”我好奇地出门一看惊呆了。在团领导的陪同下，两名女军官正有说有笑，向“前指”走来。这两名女军官身材修长，皮肤白净，两张瓜子脸在红领章的映衬下，更显得妩媚动人。这是我有生以来除在电影上外，第一次见到穿军装的女人。按上级规定只有在师以上单位才编制有女兵，团以下单位没有这种殊荣。所以，女兵在部队成了“稀有动物”，见一个都不容易，更别说看见两个漂亮的了。

        晚上，在给她们的接风宴会上，听机关干部们私下里说：“这是师里配属给我们的医疗队，军医叫刘延秋，护士叫邝红。一个是我们军刘链政委的女儿；另一个是湖南省领导的千金。”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酒喝得有些多的王干事神秘地说：“你们说的都是面上的事，她们还有一个重要任务，不知道了吧？”说到这里故意“卖关子”的王干事不说了，却勾起了大家的好奇心，没办法大家就都给他敬酒。等他喝得差不多了才说：“她们是来选美的。”大家疑惑地问道：“选美？只听说□□选美，女的也选美？”看大家不解，王干事又说：“这两个美人儿，是来选对象的。在师机关选遍了，没一个看上眼的，其实她们是从二团来。没想到二团的小伙子们，也没有这个福分，那就看看咱们团谁有这个艳福了！”

        那天晚上，我没喝多少酒，可怎么也睡不着。女兵、女军官；对象、媳妇……这些字眼，不断地在我脑中闪现。可我是一个大头兵，我没有这个条件。在迷迷糊糊的睡梦中，我找了一位漂亮的女军官，夕阳西下两人并肩走在家乡的林荫路上，两人的红五星、红领章，在绿油油的树层中，更显得耀眼夺目，吸引了很多的人的眼球，成了一道美丽的风景。我正在得意，不知怎么，她却突然生气跑了，我拼命去追却怎么也追不上……

        此后，争取早日提干，找一个女军官做媳妇成了我的梦想。

        天亮后，我以不舒服为名没有起床，准确地说是不想再看那位挑水的姑娘了。我想了很多很多，她长得再漂亮也是在农村，这里环境再美也是山沟；自己地位不改变，找谁也不能给人家带来幸福，我的下一辈子就逃不出我过去的命运。我暗下决心，不能放弃，“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我还记得著名女作家丁玲说过这样一句话：“人，只要有一种信念，有所追求，什么艰苦都能忍受，什么环境都能适应。”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不再怨天尤人，不再彷徨、徘徊，而是选准目标，脚踏实地，奋力拼搏。也许，我会有100次的失败，但是我仍然会有101次的追求，而追求本身，就是生活给予我最好的报酬。

        几天后的一个上午，我一人在家看书，村里的支书来串门了。他看看没有别人，就和我聊天说：“老家在哪？家里几口人？想不想在这找个对象？”等等。我说，我准备考军校，现在还不想考虑个人问题。支书听了后说：“好，年轻人就得有追求。”

        后来，我听村里人说，原来村支书就是“二妹子”的哥哥。后来还听人说，以前别人给“二妹子”介绍了一个对象，对方家里很有钱，可她就是不同意。不知怎么现在又同意了，女孩的真是心搞不懂啊！但这一切，只有我心知肚明啊！

        有人说，处在青春萌动期的青年男女心是相通的。在那回眸的一刹那，难道她真的看懂了我的心思？

        部队野外训练结束了，再过两天就要回营了。我有意在那个时间起来锻炼，想再见见挑水的“二妹子”，可是再也没能见到……

        这时，远处传来优美动听的歌曲：“九九那个艳阳天哎哟，十八岁的哥哥惦记着小英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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