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Chapter20
局面越来越不受控制,余航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让金礼年停下。
当然这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本来就不想让其停下。
明明在担心他哥随时可能赶到医院,却又对当下的这场性//事不能自休,一边提心吊胆,却又无时不在体验着紧张刺激。
余航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简直是把他的神经开发到了极点,比酒精上头还更令人敏感,无疑不是把他推上情//欲的高//潮。
直到房门错不及防被人推开,又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上,余航这才因收到外界惊吓而释放。
那一刻他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完蛋了”,心率监测仪的响动频率堪比犯了严重心脏病的患者。猛地坐起身看向金礼年。
其淡定地抽了张一旁桌上的餐巾纸,将嘴里含着的异物吐进去包好,随手丢到床边的垃圾桶里。
“别怕,不是你哥哥。”余航什么都还没来得急说,金礼年已经走出了病房。
也是。他想要刚才开门的真是他哥,其碰到这场面,怎么可能就这样一声不吭地把门关了回去。
他稍微松了口气。
金礼年走到病房门口,就看到阿城脸色有些不自然地站在门外,手里还提着一堆东西,其中就包括余航的书包和一些常用品。
阿城很快调整好表情,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面不改色地将手里的东西递给金礼年:“余总临时有事,让我代为转交。”
金礼年没接,一句话也没说的,慢慢朝着他走近。
阿城习惯性警惕地盯着潜在威胁,一步都不曾退让。
下一秒,他能够快速地制止住几乎是扑上来的金礼年,抓着他的胳膊,把他死死地定在原地,但没能躲过其凑过来的亲吻。
这明显不是第一次。阿城瞪大了眼,只震惊了一下,便松开提着东西的手,自然而然地扶上金礼年的腰。俩人轻车熟路地交换了一下气体,丝毫不在意走廊上其他人投来异样的眼光。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金礼年攀着他的肩,低头啃吻着他的侧颈,含糊不清道,“这件事,别告诉余总。”
“嗯。“阿城面无表情地把手往下移,故意捏得重了一点儿,另一只手拍打在他的嘴上,“腥死了。”
“感觉不错,不是么?”金礼年舔了舔嘴唇,捡起被他丢在地上的东西,转身进了病房,“辛苦了。“
余航没想到他哥是真惦记他的学习,都这样了还不忘让他把功课补补,资料课本拿来了一大堆,还天天派人去学校给他领作业……
从今以后余航颓废的住院生活里,又多了一项拿笔对着页纸抓狂的精彩项目。
这玩意儿就他妈不是给人学的,他盯着上面的字就头痛,干脆把笔一丢,躺在床上掰手指摆烂。
金礼年就坐在旁边,顺手拿过那张无人理会的物理卷看了看,不由感叹一句:“现在的学生真难啊……好在我教学生的时候,他们没你那么大。”
他说话声音不大,明确用了人称代词,又不像是在跟余航讲话。
余航从话里捕捉到几个陌生信息,挑了挑眉道:“你以前还是老师呢?”
真他妈不敢想象,表面上伟大光荣兢兢业业的人民教师,背地里竟然经常晚上跑到酒吧跟别的男人擦玻璃。
得亏他没有贪玩的学生到那种不良会所观光过,否则和余航一样碰见他玩儿得这么high,他也别想在学生面前树立威严。
事情再大一点儿,没准还会因为生活作风不良被上面处分停职。
……也许正因如此,金礼年现在才做了一个市侩精英,靠滚床单在职场上混得风生水起。
“不是。”金礼年摇了摇头,“和你哥哥在一起之前,曾经到西藏山区做过一段时间的支教。”
他没想深聊此事,勾了勾手指示意余航把笔递给他:“小航,我帮你写吧。”
“你?”余航饶有兴趣地盯着他已经动起来的笔尖,“你行么。”
“如果行呢?”金礼年朝他眨了下眼睛,开始专注的在纸上动起笔来。
金礼年的字算不上好看的,笔划没有那么直,写得也很乱,余航看着他写字,第一次认识到“字如其人”这词儿,纯粹就是骗人的。
没过一会他就放下了笔,把那张草稿纸递在他手上,看向余航的眼睛亮晶晶的,一副“求夸”的模样。
余航回过神,先看了他一眼才接过的草稿,盯着上面的字儿瞎琢磨。
“怎么样,对了吗?”金礼年期待地问道。
余航腹诽:我怎么知道对不对……
在金礼年面前,他就莫名有种想要称王称霸的念头,想让他对他哥千依百顺的那样对待自己,想让他每分每秒围着自己转。
这种念头要想得到实现,需要对方对自己的崇拜与依赖。
余航揣着糊涂装明白,随手把草稿丢到一旁,闷闷地“嗯”了一声:“还不错。”
金礼年看出他心里在想什么,忽然笑了笑,俯身趴在病床边,伸出一根手指点在他的唇上,沿着他的唇缝摸了摸:“那……我有什么奖励吗?”
余航咽了咽口水:“……什么奖励?”
他话还没说完,金礼年翻身坐到了他的跨上——不过顾及他的伤,没有完全坐上去,只是半悬着,抱着他的头狂烈的与之亲吻。
嘴唇分离又聚合的“咂咂”声使得人大脑里一片空白。余航惊住了,愣着跟他亲了两三分钟。
“操,你他妈知道我现在断了条腿吗?”
金礼年在他身下蹭了蹭,脸上泛起了神经刺激引发的潮红:“没关系,我可以自己动。”
余航曾经做过一件最疯狂的事儿,是他把摩托车骑到山脚,又从山脚的阶梯骑下来。
这种作大死的事儿结果当然是——屁事儿都没有,但每当回想起这段经历,余航觉得自己还是挺牛逼的。
可就论此时他跟他哥男朋友在病房把床搞得咯吱作响而言,他又觉得这才是真正的疯狂。
(这里少了两句话……)
病床的空间有限,再继续下去恐怕没伤的会伤,伤了的会更伤,于是才过了一个多小时俩人就停下了。
余航年轻气盛,状态恢复得很快,倒是金礼年,结束后搂着他的脖颈靠在一旁喘了好久的气才渐渐平复下来。
头发上的几滴汗珠没进了眼睛,余航难受的“嘶”了一声,把那只眼闭了起来。
这时金礼年刚好直起身,又凑过去跟他亲了一下。
正当余航开始考虑要不要再来一次,放在床头的手机却十分突兀的响了起来。
金礼年扭头看了一眼——是teresa打来的电话。
这小姑娘是余庭在公司的秘书,有什么事儿都是她直接与余庭对接,一般很少有她给金礼年打电话的时候。
如果是她打来的电话,金礼年只能是想到余庭出了什么事儿,便顾不得余航略微不爽的眼神,拿起手机接了电话。
“金总!”teresa十万火急道,“有人举报公司洗黑钱,余总被警方带走了!”
她喊得很大声,余航离金礼年不远,听到这个消息,几乎是同一时间跟金礼年皱起了眉。
金礼年强忍着酸痛下床,颈窝夹着手机,迅速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整理好了,冷静道:“先说一下情况。”
teresa年纪不大,却是一位全公司上下无一人不认可的精英,业务能力很强,就算是着急,也能做到沉着冷静,精简干练的将事情复述了一遍。
“金总,您现在在哪儿?赶紧过来一趟吧……”teresa道。
金礼年:“我知道了。”
他挂了电话,为了营造安静的接听环境而刚才一直没说话的余航皱着眉道:“我哥出事儿了?”
听到他哥进局子的消息,余航心脏都猛然顿了一下。
余庭平时是很混蛋,但确确实实是唯一一个跟他有血缘关系的人,骨肉之情让他放下了所有对他哥的不满,此刻他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担心。
“不要担心,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事情。”金礼年已经收拾好了自己,拎起椅子上架着的外套就匆匆往外走。
作为公司的高层人员,金礼年知道有这事,可同时他也很清楚,这件事不会被除了余庭和他及另外几个技术人员以外的人知道。
那么大的目标,没人会蠢到用自己名下的公司进行洗钱活动,警察要是想对公司进行查封,不会查到余庭和公司有任何问题。
最应该在乎的问题是有人举报。
虽然根本就不用担心这一次查封带来的影响,因为他们什么都查不到,但能把这件事捅出来的,想必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人,他们能把这事儿查到并抖出来,证明他们还能找到更多。
再严密的墙也得有条缝,一件不足以让余庭身败名裂,要是两件三件呢?
更何况他身上还有条人命,不能因这一次的二手准备足够撑过这一次危机,就不调查背后搞鬼的人,否则会被牵扯出更多于他们不利的事情……
警方没有来找他,也就是说从这事儿上被抖出来的,只有余庭一个,对方目标及其明确了。
那么现在需要做的事情就只有一个——
找到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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