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玄炀帝的算计
艳骨慢悠悠的走进议政殿,只见玄炀帝手中拿着酒壶放声大笑,将舞姬赏了个遍。
纪茗烟在他的怀中微微皱眉,双面酡红眼底带着醉意。
而玄炀帝还是不停的将酒喂给纪茗烟,一杯接着一杯,笑着说道。
“还是烟儿最得朕心,来陪朕多饮几杯!”
纪茗烟被玄炀帝紧紧圈在怀里,下颚也被死死捏住,一杯杯酒不容拒绝的送到口中
一口还未来得及咽下,下一杯又被倒入口中,纪茗烟被呛到止不住的咳嗽。
她抬起手挡住了玄炀帝送过来的酒杯,双颊绯红小声的推拒着。
“陛下,臣妾实在是喝不下了。”
纪茗烟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的打量玄炀帝的神色,只见对方脸上笑容不变,可她的下颚却传来剧痛。
“烟儿当真喝不下了么?”
语调微扬满是笑意的声音在纪茗烟听来如同恶鬼的尖笑,叫她一瞬间如坠冰窟,本能的张嘴饮下了那杯酒。
玄炀帝笑着说道:“真乖。”
那语气如同在奖励一只乖乖听话的狗,纪茗烟的醉意霎时间褪去,只剩下无尽的恐惧。
不多时,纪茗烟醉的彻底,倒在玄炀帝饿的怀中不省人事。
玄炀帝打横抱起纪茗烟朝着内殿走去,想要做什么不言而喻,留下的舞姬与乐师已经习以为常,行了一礼后默默退去。
艳骨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抬步跟了上去,随着玄炀帝一同入了内殿。
刚入殿,艳骨便见玄炀帝一脸厌恶的松开了手,纪茗烟狠狠的摔在地上,却没有一丝反应。
“嘶。”
艳骨不由得嘶了一声,看着都疼,这玄炀帝还真是狠心,如此娇娇美人也下得去手。
如此厌恶的表情和毫不疼惜的动作,当真是对心爱之人应有的么?
艳骨走向一旁的书案,懒懒的坐在宽大的龙椅上,单手撑着头饶有兴趣的看着。
只见纪茗烟的手搭在玄炀帝的鞋面上,玄炀帝嫌恶的一脚踢开,阴鸷的眼神恨不得将纪茗烟生吞活剥了般。
刘安佝着身子小心翼翼的走进来,自袖中拿出一个白瓷瓶,倒出一粒红色的药丸。
他朝着玄炀帝微行一礼,随即蹲下身子掰开纪茗烟的嘴将药丸塞了进去。
刘安的动作行云流水,显然已经做过很多遍了,确定药丸被吞下后,他站起身微微抬头看向玄炀帝。
见玄炀帝微微点头,他心领神会的退了下去。
在刘安倒出药丸的那一刻,艳骨便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了,狐狸的嗅觉十分敏锐,那劣质的媚香使她皱起了眉。
这药在人间应当算是上等媚药了,可是在擅长媚术的九尾狐面前,那味道呛鼻的难闻。
艳骨揉了揉鼻子,有些疑惑,难不成她猜错了?
通过之前的种种,她以为玄炀帝在房事上应当残缺,可他若是不行,那给纪茗烟喂药又有什么用呢?
一声嘤咛打断了艳骨的思绪,顺着声音看去。
方才狠狠摔在地上都没反应的纪茗烟此刻蜷缩起身子,面上泛起潮红,喉中吐出破碎的低吟。
看来药效发作了,艳骨视线上移,看向玄炀帝,只见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厌恶的盯着地上不断蠕动的纪茗烟。
此刻的纪茗烟依旧昏睡着,可身体却不受控制的磨蹭着地面,试图缓解身上的燥热,衣衫也在动作间散乱开。
画面十分香艳,玄炀帝却无动于衷,他一脚踹开纪茗烟的身子,朝着龙床走去。
玄炀帝刚落座好,刘安便回来了,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位身披黑色斗篷的男人。
带着男人带进来,将一粒红色药丸塞进男人嘴里后,刘安便悄悄地退了下去,男人跪下朝玄炀帝行了一礼。
玄炀帝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男人站起身朝着纪茗烟走去。
艳骨挑眉看向玄炀帝,唇角的笑意味深长,都到这一步了,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男人干净利落的剥掉纪茗烟的衣服,随即褪去自己的衣衫,随着黑色斗篷落地,男人的脸也暴露出来。
艳骨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她到是低估了玄炀帝了…
那男人竟是恭亲王。
恭亲王双目空洞无神,如同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他动作十分粗暴,纪茗烟痛苦的呜咽出声,被他用手捂住。
玄炀帝坐在龙床上,看着如同发,情的狗般在地上行苟且之事的男女,眼中闪过一丝痛快。
他站起身走到恭亲王身前,一脚踹在对方身上,将其踹倒在地。
恭亲王低吼着爬回来,像一条毫无尊严只知道交,配的狗。
玄炀帝痛快的大笑出声,他乐此不彼的重复着,直到恭亲王跪在他的脚下哀求着。
玄炀帝才慢悠悠的收回脚,回到龙床上侧卧着,慢条斯理的欣赏着地上的男女。
艳骨啧了一声,站起身消失在寝殿中,她站在议政殿的殿顶吐出一口浊气。
刚刚的那一幕看的她直犯恶心,她虽然知道玄炀帝本质不是什么好东西,却不曾想他会扭曲至此。
不过恭亲王和纪茗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沦落至此也是活该,相比之下,她更好奇,玄炀帝究竟是什么时候控制住恭亲王的?
玄炀帝在房事之上有残缺是毋庸置疑的,若是他无法繁衍子嗣一事传出去,哪怕他依旧贤明也保不住帝位,更何况他如今已经荒淫无道。
他想保住帝位就一定要一个孩子,看来他早就知道恭亲王与纪茗烟的奸情了,也早有算计。
只是这绿帽子挑的,未免太…
艳骨轻笑一声,一双狐狸眼里满是兴致,不过这玄炀帝当真是给了她一个惊喜。
看来这位帝王是有些本事的,当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艳骨视线一转,皎洁的月光下,白泽身形端正的跪坐在青砖上,手中执笔抄写着心经,他身旁的宣纸已经厚厚一摞。
“真是个固执的蠢蛋。”
艳骨嫌弃的暗骂一声,也就白泽又蠢又固执,若是应箐的话,才不会老老实实跪着抄心经,他肯定会把玄炀帝打一顿。
想到应箐,艳骨扬起了眉,也不知道这家伙死哪里去了,一点音讯也没有,莫不是太惯着他了,眼中是一点也没有她这个主子了。
“没良心的小东西,这么久了都没想我,想起我就骂我是吧。”
应箐慵懒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心底,毫无防备的艳骨被惊得差点摔下屋顶。
“不会有蠢蛋不知道有了妖侍契可以互通心意吧。”
应箐的声音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嘲笑。
艳骨颇为惊奇,她确实不知道,也从未感应到过应箐的心思,她有些好奇的在心底问道。
“为何你能感应到我在想什么,我却从未感应到过你在想什么?”
一阵沉默,没有任何回答,艳骨撇嘴呸了一声。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艳骨以为应箐不会回答的时候,带着打趣的声音在心底响起。
“因为我想知道你心底在想什么,所以就能感应到你的想法,至于你为什么感应不到,那可要问问你自己了。”
艳骨仔细一想,还真是,她从来都没有想知道应箐心中在想什么,怪不得感应不到应箐心中的想法呢。
脑中灵光一闪,她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一双狐狸眼骨碌碌的转了转,笑着问道。
“想知道才会知道对么?”
应箐懒洋洋的嗯了一声。
“那是不是代表你在想我?”
“应箐,你是不是想我了?”
艳骨轻笑着询问,非常有耐心的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而远在极寒之地,神情慵懒的男人一剑斩下雪原狼王的头颅,温热的血顺着银白的剑身一点点滴落。
在白茫茫一片的雪原中开出一朵艳丽的血花。
“那是不是代表你在想我?”
“应箐,你是不是想我了?”
带着笑意的甜腻女声蓦然在心中响起,持剑的手蓦然一僵。
应箐慵懒的神情褪去,眼底的柔色遮挡不住,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轻笑着低声道。
“呸,我怎么可能会想你。”
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说这话时有多温柔。
另一边的艳骨还在等着应箐的回答,估计应箐肯定会特别嫌弃的说不可能。
艳骨等的有些无聊,脚下踢着议政殿顶的瓦片。
过了好一会儿,议政殿殿顶的瓦都少了一大片,一道声音才突然响起。
“嗯。”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声音轻缓认真,十分温柔缱绻。
艳骨蓦然一怔,脚下的动作停在半空中,应箐竟然承认了!?
她是不是听错了啊,这是应箐能说出的话?
“没听错,我很想你。”
不知怎的,艳骨只觉得一缕热意爬上脸颊。
素白的手抚上脸颊,只觉得热腾腾的,狐狸眼猛的睁大,她这是怎么了!?
万年来什么香艳的场面没见过,何时不好意思过,今日怎的因为一句话就害羞起来了!?
“不许听我心声!”
艳骨自认为恶狠狠的下达了命令,殊不知听起来更像娇嗔。
她得静静,好好想想到底怎么了。
另一边的应箐感受到艳骨心底的害羞和惊慌不由得挑了挑眉。
之前又亲又抱都不见一丝害羞,今日怎的一句话反倒害羞起来了?
应箐笑着摇了摇头,手起剑落,一座冰山自中间整个劈开,一条充满寒气的小路也出现在眼前。
“小东西真可爱。”
应箐轻轻呢喃一句,随即慢悠悠的沿着小路深入,身影一点点消失在冰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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