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太平洋里全是水
五条悟走了两步，见对面的人同样走过来，突然回神，转身准备溜，被银时从后面一把抓住，银时无奈：“突然跑什么？我就知道你们不会老实待在家里。”
五条悟也不知道为啥会有种心虚的感觉，琢磨了一下想不出所以然，余光瞥见银时腰间挂着的黑色长刀，平时见多了他腰间的木刀，一时看到真刀还真是不习惯，怎么说呢，整个人多了攻击性，跟他懒散的气质矛盾地融合在一起，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五条悟笑着说：“嗯？真少见呢，你居然带着真刀。”
“今天庙会将军会过来看表演，真选组负责护卫，他们目前掌握的咒灵的情报有限，为了以防万一，叫我过来帮忙。”银时跟着他的目光向下看了一眼，说着说着就抱怨起来，“真是的，这个地方充斥着各种味道，烟火味也超级重，根本就闻不到咒灵的味道嘛。”
“唔——这附近没有呢，估计是因为平时这里很少人来，连诅咒都很少，很快就会散掉了。”
“是吗？那就没事了。”银时抬头看着不远处的新八和神乐，紫拉正在带他们玩打靶，定春也老老实实地跟在旁边。
神乐拿着苹果糖在啃，看到他们立刻笑着招手：“银酱，你去哪儿了？”
“接了个工作。”银时指着来时的路，跟一边的桂小太郎打招呼，“哟，紫拉。”
桂看着面前的两人，陷入了沉思，随后恍然大悟似的：“影分身！好厉害呢这个。”
“……”
是笨蛋，这人是笨蛋。
银时和五条悟都懒得解释了，不过看在这个人真的是个笨蛋的份上，银时开口：“这家伙——”
话没说完，就见刚刚还是个迷糊蛋的紫拉立刻眼神清明，警惕地观察着侧后方，随后招呼伊丽莎白跑路：“拜拜咯，两个银时。”
“……”
别总是偶尔才带上脑子啊喂！
坂田银时几人转头，果不其然看到迎面走过来的真选组，土方十四郎带头，身边跟着冲田总悟和山崎退，局长近藤勋倒是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土方叼着烟：“你这家伙肯定偷跑出去玩了吧，接了委托就给我好好工作啊混蛋。”
“是、是。”银时摘下腰间的刀还给土方，“我的工作只是查看会不会出现咒灵而已，这附近完全没有，放心吧。”
真选组三人目光其实都在五条悟身上，五条悟却仿佛不知道自己处于漩涡中心，咧嘴一笑：“没有哦。”
土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刀，拎在手上。烟火大会过半，将军已经看完表演回去了，所以他们才有空出来转转，近藤勋早就偷偷溜走，去找阿妙了。
“阿拉，新酱。”想曹操曹操就到，志村妙挽着酒吧同事的手款款而来，端的是一脸温柔贤惠，笑着说，“大家都在呢？”
不用想了，近藤勋肯定就在附近。
神乐见到志村妙就凑上去：“大姐头，怎么才来啊。”
“店里突然来了个难缠的客人，耽误时间了，玩得怎么样了。”
神乐抱怨道：“我和新八唧一个金鱼都没捞到，大姐头，你去帮我们捞。”
志村妙：“好哦。”
志村妙的话音刚落，近藤的声音就和人一起飘了过来：“阿妙小姐，让我来吧，我捞金鱼的水平可是一流的。”
随后行云流水地被一脚踹飞。
土方叹了口气，转身：“总悟，你去那边看看，我跟山崎走这边。”
神乐和新八跟着志村妙走了，暂时不用担心。
众人散了，银时抻了下背，无意间抬头看着烟花，突然发现中间那团紫色的烟火中，出现了一个黄色的印记，仅仅只是一闪而过，他却十分肯定自己没有看过，因为那个标记自己曾经看过无数次。
那是一个鬼面的标志，在烟花大会这样的场合中出现，也并不会惹人注意，用来下达指令十分方便。
银时立马叫住已经走远的土方：“喂，将军回去走哪条路？”
将军这样的大人物肯定不会走这样人来人往的大街，肯定是有专门的通道，身边跟着众多护卫。
“怎么了，问这个干什么？”
“刚刚，烟火中闪过了鬼兵队的标志。”
土方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立刻转身向着朝着一个方向跑了过去：“山崎，去叫总悟。”
山崎也反应极快：“是。”
银时和五条悟对视一眼，跟着土方赶去了将军所走的小路，幸亏这边人多，车开得慢还没走远，很快便追上了护卫将军的队伍，真选组的车把将军的车围在中间，暂时平安无事。
原田右之助收到山崎的消息就立刻停了下来，见到匆匆赶来的土方：“副长，怎么了？”
土方立刻吩咐道：“全员紧急戒备。”
话音刚落，铺天的箭雨呼啸而来，在漫天烟花的映衬下，像是箭尾带着火星。
五条悟立刻抬手丢出一个圆形小阵，法阵速度很快，在汽车上空展开，挡住了从天而降的箭。
真选组的人全都戒备地看着四周，只有土方看到了在空气中被弹开的箭矢，一时被惊到，随后才反应过来，抽刀背着车窗站住。
又一波箭雨袭来，五条悟又要伸手，却被银时一把按了下去，紧紧攥着手腕，银时转了个身，抽出土方腰间的另一把刀，横刀劈开飞来的箭，停在了将军的车旁边，才松开五条悟：“不要随便结印，鬼兵队来的人不多。”
五条悟点头，身边有人被射中倒了下去，他低头替他合上了眼睛，捡起落在地上的刀，与坂田银时并肩站着，挥刀挡箭。
很快箭雨就过去了，鬼兵队的人从丛林中冲出来，举刀向着护卫队中心的汽车冲击而来。银时和五条悟同时出招，将鬼兵队的人挡下。冲田总悟也及时赶到，与土方站在另一侧，四人围住了车。
果然如银时所说，鬼兵队的人来得不多，说是刺杀，感觉更多的像是试探，甚至连枪都没有用，很快便后力不足。
坂田银时看着地上的尸体，鲜血沿着地面流到他脚边，他抬头看着前方，一个穿着紫色和服的男人一闪而过。
“切。”那个混蛋。
五条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什么也没看见：“在看什么？”
银时收回目光：“没什么。”
总悟手腕一转，收刀入鞘：“老板，五条先生，多谢了，这边后续交给我们真选组就行了，烟花大会还没结束，现在回去还能再玩一会。”
银时点头，把刀还回去，转身的瞬间又瞥了一眼，那里已经空无一人。
将军被第一时间护送走了，真选组的队员在行动迅速地善后。
银时和五条悟走在小路上，背对着身后与烟火大会完全不符的血腥场景，都默契地没再提刚刚的事情，仿佛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一下子便抛之脑后。
银时看着远处灯光璀璨的庙会：“要去喝一杯吗？”
五条悟：“喝酒的话我不行，草莓牛奶的话倒是可以啊。”
说起来确实这么久都没见他喝过酒，甚至连含酒精的饮料都没喝过，银时问：“过敏吗？”
“不知道呢，没喝过也不知道到底过不过敏。”
“为什么？酒可是人际关系的润滑剂哦。”
“跟我的术式有关，酒精会影响到咒力的操作。”五条悟说到这停了一下，偏头看了一眼银时，随后收回目光接着说，“我从狱门疆里出来后，我的术式残缺了一部分，所以就更不能喝酒了。”
“这样啊。”他也没问狱门疆是什么，只是应和着。
也不知道坂田银时放没放在心上，不过他还是去自动贩卖机买了两罐草莓牛奶，递了一罐给五条，两人打开边走边喝，渐渐地远离了人群，到了公园里的一个小山丘上。
这里离得远，视野不是很好，也就没什么人过来。两人爬上去，坐在草地上看着天空中不停绽放的花火，耳边远远地传来烟花爆炸的声音。
坂田银时屈膝坐着，胳膊打在膝盖上，晃了晃手里的牛奶，问：“因为缺失了部分术士，所以在构建法阵的时候的时候会体温升高吗？”
五条悟胳膊肘撑在地上，仰头看烟花，笑得没心没肺：“不是哦，术式的话总有办法解决，比较严重的是，六眼消失了。”
“六眼？消失了？”银时偏头看他即便在晚上依旧带着墨镜，“那你现在……”
“嗯，现在看不见的。六眼可以观察到周围一切咒力的流动和周身信息，术式需要非常精细的操作，用脑过度的话就会烧坏大脑，有六眼就可以发动术式修复受损的大脑，但是现在不行了。”
“破坏和修复的循环吗？难怪你是个笨蛋呢？”银时喝完最后一口草莓牛奶，抬手把包装盒精准地投进垃圾桶。
“……”果然从这人嘴里听不到安慰的话。
五条悟想着刚刚银时看着漆黑森林时的表情，有些不爽。他突然坐起身，张开手心，咒力在手心凝聚，坂田银时立刻握住他的手腕，五条轻轻挣开，笑着说：“这点程度的话没关系。”
咒力逐渐形成了一个淡蓝色的冰莲，在掌心旋转着，悬浮着飘向坂田银时，停在他面前，冰莲散发着淡蓝色的荧光，看起来清冷而透彻，像是水晶一般，美丽又易碎。
“草莓牛奶的回礼。”
坂田银时伸手接住，却意外的是温热的触感，那冰莲见他伸手，渐渐不转了，轻柔地落在他掌心里，随后化作一缕蓝色的幽光，缠绵地绕着他的手指，消散在空气中。银时本能地握紧，抓了个空，已经什么都不剩了。
天空中最后一波烟花盛开，烟花大会已经到了尾声，人群开始慢慢的散去，人流换了个方向，向出口处涌去。
坂田银时先起身，伸手把五条悟拽起来，看他脸色：“真的没事？”
“当然，我可以很强的哦。”
银时嗤笑一声：“下次别再把自己烧晕过去再来说大话吧。”
五条悟不接他话：“回去吧，神乐和新八还在玩。”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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