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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四十章金鼎庄园


众人猝不及防,吓得连连倒退,姚培驼老二躲闪在涂谟身后,贤妃拉着徐璟申就跑,“还愣着干嘛,走呀……”

        老皇上的嘴唇上下颤抖,手微微抬起,有气无力,“救璟恩……”说完他喷了一口鲜血,胡须衣襟到处都是斑斑血迹,头一歪,倒了下去,油尽灯枯了。

        几个王侯将相跪倒参拜,哀悼不已,吕慎哭喊道:“陛下驾崩了……”梅妃娘娘大哭起来,扑上前,摇晃老皇上的胳膊,“陛下醒醒呀……醒醒吧……”

        众文武百官哀嚎一片,这次是真的宾天了,老皇上满腔遗憾离开人世,身心交瘁,气数已尽,始终敌不过天命。

        徐璟恩被涂谟等人强行带走了,步步为营,吴瑛与孔元朴去追,看到徐璟恩的脖颈处一道血口,不敢硬来,怕伤他太深,追到后门时,看到胡子飙带人接应,腾莽被五花大绑扔在敞篷的马车上,姚培驼老二跳上马车,涂贤妃拉着徐璟申也蹿上一辆马车,涂贤妃催促着,“快呀,跑起来……”徐璟申不愿意走,口中埋怨,“都是你们馊主意,这下子好了,亡命天涯吗?”

        “还不是为了你前途大业,反过来埋怨我们,没良心……”

        徐璟恩被涂谟挟持也上了马车,队伍慌不择路,朝西疾驰而去。

        吴瑛与孔元朴骑马去追,后面的骑兵蜂拥而上,紧追不舍。

        跑了一段山路,涂谟一见情景不妙,这么跑下去,马疲人倦,迟早落入吴瑛手中,他心生一计,掏出涂祥曾用过的竖笛,吹了起来,伴随着悠长的笛声,两只大雕从天而降,扇动翅膀,张着爪子,朝吴瑛的骑兵俯冲了下去。

        骑兵被冲击得人仰马翻,惨叫连连,孔元朴飞跃半空,举起宝剑与一只大雕打斗一处,无奈大雕个体庞大,翅膀强劲有力,孔元朴自保就不错了,伤不到大雕半分,纠缠下去,反而累得大汗淋漓,消耗体力,无奈之下,他跳下半空,对吴瑛喊:“去前面树林,大雕施展不开,自然就飞走了……”

        骑兵逃进密林深处,两只大雕在树林上空盘旋了几圈,扑棱棱地飞走了。

        待他们出了树林,哪儿还有涂谟的马车队?跑了个无影无踪。

        欧阳先生与韩琦骑马来追,两队人马交汇一处,都焦急万分,韩琦派人去召唤无影暗卫,速速查徐璟恩下落,那可是大禹未来的帝君。

        欧阳先生下马察看车辙印迹,指了指青铜城,“朝青铜城方向而去了……”

        孔元朴也发出信号,他的白衣侍卫腾空而起,朝青铜城方向追去,此时此刻,只要能救出徐璟恩,不惜一切代价,各方势力纷纷出发,施展各自本领,救主心切。

        各路人马追到青铜城地界,转眼间就追到涂谟马车队,谁知两只大雕又再次扑过来,拦截住了,骑兵的弓箭手朝大雕射击,大雕飞进云层中,强弩之末,望尘莫及。大雕被训练有了灵性,躲闪猛烈进攻,趁人不备,就俯冲下来伤人,无奈之下骑兵边战边退,伤亡了不少骑兵,无影暗卫也没能攻破大雕的守防,只得退下来,伺机而动。

        庄青去来到落汐苑,一五一十禀报了孔伊诺,孔伊诺吃了一惊,“徐璟恩被挟持了?几日之间,事态发展如此迅猛吗?”

        她要起身去救徐璟恩,拉姆紧张地要与她一同前往,被孔伊诺一口回绝,“拉姆,你现在有了身孕,在落汐苑好好保胎,等我们回来,你放心,我会把韩琦完好无损地带回来,你要多吃饭菜,严总管,严总管……”

        严开跑过来,“三小姐,我在呢!”

        “你好好照顾拉姆小姐,伺候好饮食,我跟庄青有事先走了,拉姆你等我们回来呀……”孔伊诺将指天剑交给庄青背在身后,二人匆忙间走了,以他们的轻功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她与庄青才到苦水河的一个边陲小镇,天气闷热难耐,又渴又累,遂在路旁一个茶亭喝茶,孔伊诺与庄青戴着大斗笠,路上赶路的行人,陆陆续续,形形色色,人来人往。可能是因为天气闷热,皆萎靡不振,孔伊诺低头喝茶,忽然听到一个熟悉地声音,“小二哥,要三碗凉茶,渴死了,这鬼天气,闷热烦躁,又要下雨了吧?……”

        “静安,坐下!”

        孔伊诺抬头看到师父和静心师姐坐在对面,斗笠遮住上脸,静安师姐站在桌前,一边摘下斗笠,拿斗笠扇风,一边不停地抱怨。

        听师父训斥了一句,静安乖乖地坐下,嘴里还不老实,“去三江口镇扑了个空,伊诺这个鬼丫头害得我们没了水月庵堂,寄人篱下,四处受制,找到她,我要好好揍她一顿。”

        静心安慰道:“你呀,能不能消停点儿,坐下喝茶!”

        茶摊的小二给她们端来三碗茶,“法师请用茶!”

        静安端过一碗茶,余气未消,孔伊诺童心未泯,想戏弄她一下,静安刚要喝,忽然茶水如龙吸水一般,倒挂半空,形成一朵晶莹剔透的水莲,飘浮至半空,莲花飘到静安头顶处,“啪”的一声炸了,散开,静安的头被淋湿了,茶水顺着头顶流淌下来,样子狼狈极了。

        静安气地擦擦头,“谁呀?谁这么缺德?”

        无情师太抬头笑着说:“还有谁有这特异功能?你呀,用脑子想想吧……”

        静心四下张望,看到对面戴大斗笠的孔伊诺,伸出舌头俏皮地做了一个鬼脸,她也笑了,“伊诺你恶作剧,戏弄大师姐,讨打!”

        静安才缓过神来,她看到孔伊诺倾斜了一下斗笠,露出半张脸,狡诈地偷笑着,不禁喜上眉梢,且又略带着嗔怒,“鬼丫头,你欺负师姐,瞧我不打断你的腿,让你到处跑?”

        “师姐先骂我的,背后骂人,我说怎么无缘无故地打了好几个喷嚏呢!”

        静安追上孔伊诺挥手便打,“跑呀,你不是厉害吗?师父把飞凤翔空传给你了,一跃十几丈远,长本事了,跑得快啦,戏弄予我,把茶水泼我头上,你厉害,我还是不是你师姐?不知道尊重师长吗?”

        庄青坐旁边看着她们围绕茶桌,前后左右打闹,孔伊诺求饶道:“师姐饶命,不敢跑了,等将来我有钱了,重盖水月庵,师姐的房间修葺一新,最舒适最漂亮的那种……”

        不提水月庵堂,一提静安更伤心了,“我们现在居无定所,成了无业游僧了,跟乞丐差不多了,惨呀,菩萨保佑,还有几两碎银子,等银子花没了,就乞讨过日子吧!”

        孔伊诺“噗嗤”一声笑起来,“咯咯咯……师姐受苦了,不解气就打伊诺几下吧,是伊诺害得你们无家可归,无处安身……”

        静安把胳膊举得老高,“我……我就打你了……”

        说是说,手掌终究没放下来,眼神中带着溺爱,哪儿还有责怪的意思,她正了正伊诺的大斗笠,“可找到你了,鬼丫头!”

        孔伊诺看着师父,热泪盈眶,师父蹉跎年华把她养大,将其毕生内力传给她,耗尽了体能,加上奔波劳累,自己越发虚弱,风霜染鬓,孔伊诺坐在师父旁边,感受颇深,泪水夺眶而出,师父爱抚着她的手,眼里全是慈爱温情。

        几个劲装打扮的江湖人路过茶亭,其中之一停下脚步,专注地盯到庄青后面的包裹,指天剑露出一截剑柄,透着无限的诱惑力,他惊诧之余,多看了几眼,忽然来到庄青后面,伸手欲拔出指天剑,庄青一下子就察觉到了,一个转身,跳上茶桌,躲开了。

        那个中年人不依不饶,也跳上茶桌,两个人腿□□错,较劲在一起,“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强取豪夺,霸占他人财物,想占为己有吗,不知道犯了王法吗?”

        那个中年人消瘦,耸肩,眼睛细长冒着贪婪之光,表情阴狠狡诈,“兄台误会,在下只是看此宝剑罕见,想瞻仰一下,无他,还请兄台不吝啬借我一观。”

        “休想,你这个无礼之辈,最起码的江湖规矩都不讲,大言不惭,脸皮真厚啊,不给你看,你还要强取豪夺不成?”

        那个中年人的手下围了过来,个个冷眼相待,中年人抱拳施礼,毫不避讳直言道:“在下只是借过看看罢了,兄台不要小气,这柄剑非同寻常,透着煞气,恐怕是不祥之物,在下是天京城天师镖局的总镖头齐明宗,略懂一些奇门遁甲,兄台卸下配剑,不妨与我探讨一番。”

        庄青侧头看了看孔伊诺,孔伊诺轻微地摇了摇头,表示否决,庄青跳下茶桌,“妄想,这剑是神剑,你还不配看。”

        齐明宗好像生气了,也跳下茶桌,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啪”得拍在茶桌上,“二百两,我买下这柄剑。”他大概看庄青穿着并非是富贵人家,觉得二百两足以震惊对方,所以才故作慷慨大方,抛出银票,他也是急不可待要得到宝剑,不择手段,什么拙劣伎俩都恬不知耻地施展了出来。

        庄青气得咬牙切齿,“你是要强买强卖吗?……”

        “你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齐明宗手下二十多名打手包抄过来,个个如凶神恶煞,恶鬼一般。

        孔伊诺坐下悠悠地说:“看来天师镖局也是一群乌合之众,巧取豪夺的勾当,打着镖局的幌子,暗地里打家劫舍,干的是猪狗不如的事,公然明火抢劫,眼里还有王法吗?”

        齐明宗一看,一个布衣素服的小丫头,戴着一个大斗笠,桌边还有三个出家人,小丫头半遮半掩,言词犀利,听话音倒是个厉害的角色。

        他哼了一声,“别不识好歹,二百两,你们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钱,买你们的剑绰绰有余,我奉劝各位,还是拿起银票,把剑乖乖地送给我……”

        孔伊诺将茶水泼了出去,茶泼到齐明宗的前胸,顿时感觉遭到雷石攻击一般,一股强大的冲击力将他的身体掀了出去,他控制不住脚下,蹬蹬蹬倒退了几丈远,最后瘫坐在地。

        众人一见大惊失色,有几个手下人围攻过来,孔伊诺弹指一挥,几个人顺风飘落,似一阵狂风袭卷了凌空的枯枝败叶,莫名其妙就摔了出去,跌倒在地,“啊呦,啊呦……”惨叫声一片。

        剩下的人吓得倒退了几步,齐明宗站起来,跌跌撞撞的,“遇到高手了,何方人士,不妨报上名来?”

        孔伊诺举起那张银票甩了出去:“拿走你的黑心钱,警告你一次,若再欺压百姓,巧取豪夺,下一次打断你们的手脚,别想全身而退。”

        银票不偏不倚落在齐明宗的手上,惊诧之余,做了一个手势,手下人簇拥着他狼狈地逃走了。

        孔伊诺见他们走了,可以缓口气了,静安在旁边说:“一看就是为非作歹的恶人,你招式花哨,可并未伤他们一人,虚张声势罢了,就吓唬吓唬他们,这群人吓不倒的,死性不改,还会惦记这柄剑的……”

        无情师太叹口气道:“宝物本来就是身外之物,这些人趋之若鹜,贪婪得有恃无恐,见财起意,欲壑难填,人心的贪欲让他们万劫不复,罪业越大,堕入级别越低,因果轮回,下辈子难以投生为人啦!”

        孔伊诺聆听着师父教诲,庄青见不远处一群人围观,指指点点的,议论纷纷,忙说道:“适才一阵打斗,引起路人注意,恐怕招来无端祸事,我们尽早离开为妙。”

        他掏出一锭银子扔在茶桌上,“小二哥,茶钱!”

        无情师太也觉得刚才的交战太过于锋芒毕露了,背上包裹,几个人匆忙离开了茶亭,来到一处偏僻的山坡上歇息。

        孔伊诺感觉到后面有人跟踪,果不其然十几个人跟在后面,其中一人喊:“小圣女,唐木轩求见……”

        孔伊诺一看是故人,“你们刚才也看到我们与天师镖局的纷争了,追过来有何事?”

        唐木轩率领他的护院赶到,看到孔伊诺众人,大礼参拜,“小圣女,上次渊魔山一别,唐某还未有机会,报答圣女的救命之恩呢!天赐良机,有幸再次遇到圣女,唐木轩不知道如何报答圣女恩情。”

        孔伊诺笑道:“在我渊魔山地界,岂能让你们命丧山魈之手,举手之劳罢了,不用耿耿于怀,不过听说红髯公家的霓裳小姐康复了,实在是幸事啊!”

        唐木轩好似有难言之隐,沉吟片刻还是说道:“不瞒圣女,我是要去搬救兵的,霓裳小姐去青铜城找贾书生报仇,我与红髯公哭丧婆去救援,谁知那个贾书生雇佣了一些江湖匪类,看家护院,如狼似虎,个个武功了得,还有恶犬把门,霓裳小姐被他们掠走了,红髯公急地在贾书生的金鼎山庄门口叫阵,打在一起,实力不敌,死的死伤的伤,败下阵来,我只得回秋枫寨搬兵。”

        此事也在意料之中,孔伊诺道:“那个贾书生,阴险狠毒,早有准备,你们呀,太轻敌了。”

        唐木轩请求道:“请小圣女帮帮忙,助我等一臂之力,救出霓裳小姐,大恩不言谢,唐木轩先跪谢小圣女啦!”

        庄青不愿意再管闲事,此时他焦急万分,恨不得插翅飞到青铜城,“小姐,不能再耽搁了,王爷此时被挟持在青铜城的陌田湖泽,那里地势低洼,大雕肆无忌惮地施展,我们救援军根本到达不了近前,王爷祸福旦夕之间,恐怕……”

        “庄大哥,少安毋躁,顺道去看看,红髯公和哭丧婆是故交,既然有难,我不能袖手旁观,而且霓裳小姐一介女流,落入歹人之手,更是前景堪忧,先帮帮他们……”

        无情师太也道:“先救小姐,你家王爷身份高贵,涂谟还得倚仗他做人质呢,一时半晌也不会有性命之忧,伊诺,既然人家求一场,不能驳了面子,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唐木轩感恩戴德,他的家丁护院皆大欢喜,“这下有救了,霓裳小姐有救了……”

        他们匆忙赶往贾书生的金鼎庄园,金鼎庄园修葺在半山坡处,金碧辉煌,铜墙铁壁,坚不可摧。

        大门青铜所筑,有十几丈高,即便是轻功高深的人飞跃进去,里面层层守护,机关暗器,也是步步维艰,困难重重。

        红髯公与哭丧婆带着一二百人蹲守在山门两侧,受伤的受伤,叹气的叹气,不知如何是好,红髯公急得团团转,看到唐木轩离开不久又回来了,抱怨道:“让你回寨子搬救兵,怎么又回来啦?”

        唐木轩笑着说:“您猜,我把谁请来了?”

        前面人群忽得一闪,露出后面的孔伊诺等人,红髯公惊喜地大叫一声,“小圣女,恩人呀!”

        哭丧婆也激动万分,“活菩萨呀!”

        孔伊诺看了看高耸入云的大铁门,听到里面喧嚣杂乱,狗吠声,人的呐喊声,跑步声,嘈杂一片,“你们在此等候,我进去看看……”

        静安静心和庄青紧张地望着她,孔伊诺安慰说:“你们放心吧,我进去一探,找到霓裳小姐,救她出来……”

        无情师太叮嘱道:“救人要紧,不可滥杀无辜,少逞强,见好就收……”

        孔伊诺点头应允,一个飞凤翔空,翻过大铁门去了。

        霓裳小姐是抱着赴死的决心赶往青铜城,鱼熬汤,以毒攻毒,她的病好得很快,病虽好了,心病难除,年轻时万人瞩目,风华绝代,被贾书生连哄带骗,失去贞洁,如莲落泥沼,一身污秽,洗不干净了。

        她是生不如死,发誓要报仇雪恨,贾书生的无情无义,道貌岸然,她心中恨意难平。

        当她风尘仆仆赶到金鼎庄园,门口的守院早就禀告了贾书生,贾书生正在大厅,腰缠玉带,美酒佳肴,大摆筵席,歌舞升平,逍遥快活,得到冯家的金库,堆积如山的黄金,他这辈子挥霍无度,纸醉金迷,也不愁下半生了,人生得意,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冬夏与春秋。

        这个金鼎庄园,是他的私人富豪花园,铸就几座四方黄金鼎,摆在四角,映亮了整个大厅,歌女婀娜多姿,翩翩起舞,空气中弥漫着香粉气息,熏得人都醉了,晕晕欲睡,欲死欲仙。

        与他一同畅饮的还有一个人,是赛门神,那日他悄悄离开三江口镇,就投奔了贾书生,贾书生也没亏待他,好吃好喝招待,每日醉生梦死,他或许早把胡三娘忘了。

        守门的下人前来禀报:“老爷,门外有个女子,口口声声要您出去见她。”

        酒过三巡,贾书生微醺状态,“一个女子,什么人?”下人回答:“一个美丽的女子,只是凶巴巴的。”他摇摇晃晃站起来,“赛兄,一起去看看,若是美人,艳福不浅啊!”

        他们悠闲地坐在竹椅子上,下人们抬着来到山门,一阵风吹过,贾书生看到霓裳小姐,惊吓之余,酒醒了大半。

        霓裳小姐看到贾书生,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不由分说,从马背上取了剑,挥舞着朝贾书生砍来,贾书生吓得连连倒退,霓裳小姐骂道:“卑鄙无耻的小人,你还活着?”

        贾书生躲开她的猛烈进攻,“霓裳,毕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步步紧逼,忘了你我当初情义深长,缠绵浪漫,不是我无情无义,是你的病太恶心了,恶疮遍布全身,奇臭无比,我实在忍受不了,才不告而别。”

        “贾康义,当初你甜言蜜语,哄骗了我,你就是觊觎我秋枫寨的产业,骗我年少无知,你情场浪子,我生病了,你虚情假意,趁我卧床不起,偷偷摸摸溜进我丫鬟燕儿的房间,欺负她,害得燕儿撞墙而亡,这笔账,今日咱们要好好算算。”霓裳小姐咬牙切齿地控诉贾书生的罪行。

        “这……这一场误会,那个死丫头,不肯就范,还咬伤了我的手呢,小姐生病了,不能伺候我,她一个卑贱的丫头,还不得替你伺候我,等你嫁过来,她还不是一个侍妾?早晚要伺候本大爷,何必忸怩作态。”

        “呸,人面兽心,我真是瞎了眼,看上你这个禽兽,今天就为燕儿报仇,杀了你……”

        霓裳挥舞长剑去刺贾书生,贾书生躲来躲去,好似戏弄孩子一般,霓裳根本就不是对手,贾书生挥手砍在霓裳手腕上,剑脱手而出,贾书生把霓裳拥在怀里,“霓裳,咱们虽说没拜堂成亲,好歹坐实夫妻一场呢,以我贾康义现在的身价,娶个十个八个不成问题,你乖乖的,我给你个名分,若是再无理取闹,你无名无分,丢人现眼,可是丢了红髯公和整个秋枫寨的脸……”

        霓裳挣扎着,挥手给贾书生一个大嘴巴,“无耻之徒,我打死你……”

        贾书生束缚着霓裳小姐的双臂,“不识好歹,我感念旧情,你怎么耍蛮呢?来人,把她捆起来扛到我寝室去……”

        几个家丁上来,将霓裳捆个结结实实,扛进寝室。

        赛门神冷眼旁观,心里嘀咕:“贾康义呀,你可真是见色起意,无可救药……”

        贾书生进了寝室准备与霓裳叙叙旧,谁知霓裳不停地挣扎着,破口大骂,贾书生也是觉得扫了兴,灰头土脸的,气得一拂袖出了寝室。

        刚到院里,就听到下人禀报,三四百人涌上山门,气势汹汹来者不善啊,贾书生忙命令紧闭大门,去后院调守卫队,“把那几只大狼狗也带来……”

        他是深知自己作恶多端,总有这么一天,引起民愤,招来杀身之祸,他是做好准备,养了一伙打手,个个强壮有力,江湖匪类,保护他的安全,他库房里的黄金还没挥霍一空呢,还没享尽这奢靡的生活呢。

        一场搏斗,红髯公等人连山门都没能进去,被强势彪悍的匪徒袭击得落花流水,只好退避三舍,唐木轩与赛门神打在一起,也是渐渐不敌,赛门神充当了贾书生的打手,为了眼前利益,不管不顾了。

        此时的贾书生和赛门神躲进宅子里,他们没有赶尽杀绝,可能是一贯的恃强凌弱,不把红髯公等人放在眼里,把红髯公和唐木轩哭丧婆轰下山门,他们退回内宅,这么闷热的天气,热汗淋漓,烦躁不安,令下人切了西瓜,避暑解渴,好不惬意。

        霓裳小姐被捆绑扔在寝室,恨得咬碎了银牙,听到院落里传来锵锵刀剑声,以及恶犬的狂吠声,知道家人来救,避免不了一场交战,免不了生死对决,心中又急又气。

        庄青不放心孔伊诺自己一个人去,他纵身一跃,也跟了上来,他们径直飞到大厅的屋脊上,落在屋檐处,孔伊诺听到贾书生与赛门神正在吧唧吧唧地狂吃。

        孔伊诺从旁边的杏树尖上,摘下几枚熟透的杏子,朝他们二人扔了过去,只听到“簌簌”两声,他们两个“啊呀!”大叫起来,这一招,把他们二人吓得不轻,魂飞魄散,手里的西瓜也扔了,跑了出来。

        他们二人并未受伤,只是前襟大褂上沾满了杏子的果肉,黄呼呼一片,然而即便是如此,他们吓得够呛,金鼎庄园门户森严,守卫重重,还有恶犬当道,是谁在不知不觉中来到大厅,给他们二人下马威,这只是几枚杏子罢了,若是利刃岂不是小命难保了。

        孔伊诺坐在屋檐处,晃动着双腿,手里拿着杏子,边吃边说:“贾书生,赛门神你们二人在屋里乘凉吃瓜,我在外面晒太阳,挨饿受苦,看来你们二人不懂得待客之道,我得好好教教你们?”

        贾书生赛门神吓得抖如筛糠,“小圣女!”

        守院气势汹汹跑过来,“主子,有人闯进来了,就是他们两个……”为首的人指着孔伊诺和庄青。

        贾书生声音都发抖了,“小圣女,咱们可是故交了,有话好好说,今日又能重逢,老天眷顾啊,千载难逢,进屋好好叙旧……”他转头对守院呵斥,“蠢货,瞎了你的狗眼,这是瑶台仙子降临,多大的福分啊,还不快去准备茶点端上来……”

        赛门神也是唯唯诺诺,“小圣女,贵客啊,三生有幸,难得难得,我等怠慢了……”

        孔伊诺口中喷出杏核正中贾书生的脑门,“贾书生,你是不是发了不义之财,短短数日,建了这么个大宅子,还雇佣了这么多打手,杀人越货啦?”

        贾书生用手捂着脑门,也不敢发火,点头哈腰说:“在下不才,做生意发了笔小财,买了这个废弃庄园,修葺了一下,我……我老实本份,不敢做杀人越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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