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花中仙子
小手都没牵过,就得先倒贴近二百万水凝珠。风险如此之大的投资,究竟该不该轻易尝试,健任思虑良久,可始终得不到确切答案。
脑子里乱哄哄的,仿佛住了两个争斗不休的小人。一个不停蛊惑健任,“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要想有巨大的收获就得先敢于冒险。另一个则主打沉稳款,“见不着兔子不撒鹰”,没有绝对把握不能轻易去做。
翻来覆去,覆去翻来,怎么也睡不着。健任穿戴整齐,又独自一人来到了,玉香兰庭后院处。没有选择潜入院中,而是在后门台阶上坐了下来。
抬头望去,月色甚美,一如往昔。
混沌星空的月亮名叫碧霄,乃是距离光幕不远的一颗,海水占了总面积80的小行星。那里同样是少男少女们,约会谈情的地方。
司马健任还不是贱人的时候,也曾经常与一位清纯可爱的姑娘,相约去碧霄戏水赏花。两人感情极为要好,只是后来那姑娘嫌弃健任资质太差,于是甩了他另投能人怀抱,跟着一位十九万岁高龄的三级弟子,前往了主星生活。
健任喜爱那女子颇深,她离去后内心悲痛,几度欲散尽脑波选择永久长辞。被族人偶然救下后,从此一蹶不振,渐渐变成了一个浪荡子。
为了骗取水凝珠升级修为,健任不得不常年,与一干水性杨花的庸脂俗粉打交道,心中早就厌烦难耐。虽说是贪图玉香兰庭的钱财,但健任又何尝不是,真心爱慕烬婉儿姑娘的直率与清纯。
身后嘎吱一声,两扇木门向外开来,却见身披白色斗篷的烬婉儿姑娘,抬腿从后院里走了出来。
看到他,健任忙解释道:“婉儿姑娘您别误会,司马只是睡不着,想过来坐坐以解相思,并未想要趁夜叨扰姑娘。”
“夜里凉,进来说话。”
不知为何,那烬婉儿姑娘,今日格外好说话。从没对健任有过好脸的他,此时居然主动闪身让开门庭,邀请其进入后院自己的家中。
健任有些不可置信,犹豫地问道:“婉儿姑娘,您是说,让我进去吗?”
“不进算了!”婉儿白他一眼,转身走回后院。
健任见状来不及细想,急忙追了进去:“哎,婉儿姑娘,您别走啊!我进,我进呀!”
两人一前一后,跨进了木门。院子里面光景,与健任上次来时颇为不同。从竹舍前到大槐树下,摆满了十数个巨大的陶缸。每个陶缸直径都有两米左右,一股说不出来的酸甜气味儿,从缸里散发出来,弥漫在整个后院。
烬婉儿向院中扫视一圈,坐在了槐花树下石桌旁,随手指向一旁竹椅,说道:“坐!”
健任赶紧上前:“哎好,我坐,我坐。”
两人坐定后,烬婉儿并不主动搭理健任,自顾自整理着石桌上已经晒干的花草。一番配比碾磨之后,时间也过去了,将近小半个时辰。
司马健任一直安静坐在旁边,痴痴欣赏着她的一颦一笑。
月光映照下的烬婉儿,肌肤胜雪仙衣飘飘,全身散发乳白色光芒,好似花中仙子淡雅清丽。绝美的脸蛋恬静温柔,两条秀眉细如柳叶,一点樱红落于唇上,泛起了两颗小小酒窝。长长的睫毛下,美眸秋水灵动深邃。
修长而雪白的粉颈,深藏在高衣领下。再往下看,胸部高耸,腰细臀圆……
“看够了吗?”
烬婉儿突然回头瞧他,微微一笑:“司马公子已看了小女半天,难道就不想说些什么吗?”
“哦,婉儿姑娘容颜美若天仙,正如古人所云: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小生爱慕姑娘许久,一时不察竟看痴了,惹姑娘不悦,实在罪过。”
“洛神赋啊!余情悦其淑美兮,心振荡而不怡。无良媒以接欢兮,托微波而通辞。公子高才,把婉儿比若宓妃,却不知何人,又是那陈思王呢。唉~”
“我看姑娘眉宇之间,似隐有忧愁。不知婉儿是否,遇到了什么为难之事,可否讲与小生听呢?”
他称呼愈加亲密,然烬婉儿竟似毫无察觉,无力地柔声笑了笑。看似云淡风轻,却又别有深意说道:“咱们开门做生意的,哪里有能一帆风顺的。虽是出了些小问题,然婉儿尚可以应付,多谢公子关心。”
健任一听,急忙表白心意道:“婉儿,小生是真心仰慕你的。若有难处,大可直接告知小生。小生虽不才,但还有些薄产,愿竭尽全力相助婉儿,渡过眼前难关。”
烬婉儿稍稍犹豫了下,还是摇摇头道:“多谢司马公子,小女并无难处。今晚月色极佳,不如咱们谈些辞藻经文,赏一赏,我这院中的珍奇花卉,以免辜负了良辰美景。”
谈什么经文!老子只跟女人上床谈情说爱。司马健任暗骂了一声,心中琢磨道:这丫头不肯说实话,看来还的老子主动出击。
轻咳了一声,司马健任眼珠咕噜一转。突然伸出猪爪抓向姑娘柔荑,目光中吐露深情,凑到人耳朵边上,柔声说道:“婉儿姑娘不必见外,司马已知晓,姑娘之前遭小人蒙骗导致资金断链,现下玉香兰庭已无调配花草可用。不瞒姑娘,小生与那柳家家主柳龙,颇有些交情,愿为姑娘提供些许花草,渡过眼前难关。只求姑娘能给在下一个机会,小生定当倾尽所有,终身为姑娘遮风挡雨。”
“司马公子,你……呜呜……”
也许是他的话,正说到烬婉儿心痛处。刚要开口,先已小声抽泣。美人落泪,楚楚动人。一阵清风刮过,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跌落,滴在了司马健任手背,渗入心尖儿上。
“哎,婉儿姑娘,你别哭呀!”机会难得,司马健任顺势,将烬婉儿搂在怀中,“婉儿别哭,一切交给我。嘿嘿”
“嗯……讨厌!”
月影下,两人渐渐并做一处……
铃兰阁
“后来呢,你俩真的亲了?”薇儿瞪大两眼珠兴奋问道。
“哪能啊!”烬长明狠狠白了她一眼,得意笑道:“我一看到健任那家伙,撅着嘴贴了过来,直接一个喷嚏,喷到他脸上。他当时表情啊,别提多搞笑了!”
“嘻嘻,我猜司马健任打死都不会想到。自己一心爱慕的婉儿姑娘,居然是个大男人。你们知道吗?我一想到他那天,见到长明时的猪哥模样,就止不住地想笑呢。就他那样还阅女无数?根本就是个男女不分的睁眼瞎。”
铃兰阁管家张翠芝,在旁笑道:“老奴倒觉那司马健任,不似生了副蠢笨模样。说起来,还是咱家公子魅力无限,把那司马健仁给迷得呀,连魂儿都丢了。”
烬长明朝她点头,笑道:“此事,能进行得如此顺利,全要仰仗张管家办事得力。”
“公子过誉,真是羞煞老妇人了。若非公子身负惊世之才,又谋略过人。单凭老身的那点微末计量,如何能撑得起玉香兰亭这么大的店面。如今咱们家的店,已经是集市星最著名的胭脂水粉铺子了。”
烬长明轻笑:“咱们不但要做,最大的胭脂铺子,以后还要做最大的酒铺和饭庄。但在此之前,张管家,您可有从事房屋买卖的老友呀?”
“却有那么几个老姐妹。”
“很好!还要劳烦张管家,请几位阿姨帮忙压低房价。”
张翠芝不解,看着烬长明:“公子,您是想……”
不待烬长明回她,一旁的薇儿,突然呵呵坏笑起来,“长明,你这招可够笋的呀。就不怕那司马健任,担心赔了夫人又折兵两头落空,不肯落入圈套了?”
“应该不会。为防止此种情况发生,临走之前我可是牺牲了些色相。邀请健任事后,般来玉香兰庭与我同住呢。接下来就看张管家的了,一定要把咱们刚种植的,那几颗海棠花,卖上它几百万水凝珠。”
薇儿掩嘴笑道:“呵呵~在茉莉边上种海棠,你这招可真够损的。就是可惜了,那么漂亮的花。”
听她这么说,身边张管家笑着解释道:“姑娘不必叹惜,咱们家的海棠树,本来就是吃果子的品种。前些天已经受过粉,就算将花瓣摘下来贩卖,也不会影响收成。”
“那感情好,柳老师已经拿着师尊的条子,去震武堂办离婚手续了。接下来咱们就等着看,司马健任要如何入套。”
司马健任府上
司马健任面带忧愁,问身边管家陈庆雨:“庆雨,还没找到合适的买家吗?”
“主人,最近不知怎么了?咱们柳家星球上,房价突然大跌。小的连续去了几家店面,均卖不上高价。”
“张翠芝那边呢,谈下价钱来没有?”
“唉,我的主人呐,您就别提了。张翠芝那老太婆,就是个死要钱。小的好说歹说,把嘴皮子都给磨破了,人家愣是一分不降。她是柳兰诗的管家,家主那边又不好施压。主人,您说这可怎么办呀?”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柳龙也真够窝囊,柳兰诗不过就是个刚飞升的三级弟子,怕她作甚!”
“话可不能那么说,柳兰诗虽刚刚升为三级弟子。可她深受自家君主的宠爱,据说已被调到其身旁服侍。她那君主掌管混沌星空的制造业。有钱还在其次,关键人家还有权。就连咱们家主的顶头上司,雍珲君主见了人家柳兰诗,也得恭恭敬敬,恳请其代为通报呀。唉,主人!官大一级压死人,财大一级压死官呐。”
“这……算了!正所谓,小吏不与有钱人斗。我还是亲自,到铃兰阁走上一趟吧。”
张翠芝并不在铃兰阁中,跟在引路的男奴身后,司马健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爬上了岳阳峰花田。
刚踏入花田界限,司马健任立马就被一种浓郁芬芳,闻之令人心情舒畅、郁气尽消的诱人花香,所深深吸引。
循着香味抬头望去,却见几株开满粉色小花的乔木,正如一位风姿卓绝的仙子,俏生生站在围墙边上。走到树下细细观赏,树木并不高大但花开似锦。六七朵凑成一簇垂挂枝头,朵朵花姿潇洒、娇艳动人,很是漂亮。
“此花幽香清丽,艳而不俗,与我家婉儿甚是相配。叫什么名字?”健任痴迷问道
“哦,这几棵呀,小苹果树!果子又小又酸,就是花开得多些、漂亮些,没什么特别的。”说话的是张翠芝。
她一直躲在花田里观望,看到司马健任果如烬长明所料,直奔海棠而去。赶忙按照计划,面露紧张之色挡在花前,“这是老身偶然在山上,发现的野生苹果树。就那么几颗,都给移植回来了,实在没啥稀奇的。司马公子,咱们还是去看看玫瑰花田吧。您的管家之前,不是相中了老身那片红玫瑰的嘛。”
贪财的老贼婆,还想骗老子!
司马健任冷哼一声,朝张翠芝说道:“张管家,且慢!司马不才,却恰巧认得此花。朱栏明媚照横塘,芳树交加枕短墙。此花应是花中之神,海棠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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