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受害人何思琪
“虽然说这个嫌疑人干出来的事，我看死了那也不冤……咳咳，但是法治社会，杀人是肯定不对的。”
“凶手呢？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看这个孩子也没有亲属，什么动机杀人呢？不会是为了世界和平吧。”奕星好奇的问。
李铭耀有点尴尬的回答：“就是这里没解决，他在嫌疑人的药里注入了大量的蓖麻毒素。巧的是那天我们是临时开会，通知也只是提前五分钟通知的，他没法提前预知，我们换班的人三分钟就接岗了。也就是说他是在三分钟内制定了计划并且得手的，离谱的是我们查了监控，并没有人出入病房。”
“哦？”弈星提起了兴致，“有点意思这个案子，注射室查了吗？蓖麻毒素注入后也要一定的时间后才会发作，是不是注射室下得手。”
“查了，那瓶药是刚刚换上的，医院注射室有严格的工作人员识别制度，他们保证推出注射室的药是没问题的。因为嫌疑人当时处于昏迷，直到整瓶药注入后许久毒发身亡了才被发现。后来院方帮助我们查了药瓶子，最后才确认是这一瓶的问题。”
车子又开了二十分钟左右，最后停在了一栋建筑前，虽然新刷了外墙，但也看得出这栋建筑有些年头了。
“李队长！”福利院的陈院长见到二人十分欣喜，“还有这位先生我在报纸上见过，我没记错的话您是个大教授吧？”
奕星和气的点点头：“院长你好，我叫奕星。”
陈院长自己穿了一身前几年流行的旧衣服，但是福利院里的设施倒是该换新的都尽量换新。不断的有小孩子好奇的探头出来看热闹，院长很温柔的让孩子们跟二人问好。
望着这些孩子纯真的笑颜，奕星的心里也不由得轻松了几分。
墙上挂着的一排照片引起了奕星的注意，陈院长介绍这都是这些年来给福利院捐款的人和孩子们的合影。
赵百康的身影倒是在这里没少出现，挂在这一排最上面的就是奕星在赵百康书房里看见的那张。
“陈院长，”奕星指着照片问到，“请问那张照片为什么挂在最上面？”
“啊！你说赵先生的那张？那是他第一次来我们这里捐款。其他人捐款也就是钱一放，拍几张照片证明就了事走人。可赵先生他真的是个好人啊！他不仅捐了款，还经常跟我们的孩子相处交流，甚至组织带他们出去玩。对孩子特别的用心，我十分感激他。”
看陈院长的言行举止，奕星觉得她不是一个见钱眼开，会说假话的人。她对这里的孩子看起来每一个都尽心尽力，刚刚对赵百康的评价不像是撒谎。
但是赵百康的身家和圈子，比这种事值得显摆纪念的显然有很多。仅仅因为是第一次捐款，就对那张照片特殊对待，奕星觉得这个理由还是有点站不住脚。
“陈院长，我们这次来主要还想看看何思琪。这个奕教授专攻心理学，让他来看一看，或许能让孩子有点转机。”
陈院长有些犯难，因为何思琪的病情没有好转，她担心留在这里可能会影响其他孩子。
“正好赵先生也很关心思琪的病情，他一直建议我把思琪送到他那里，他会找医生来看。”
李铭耀一听直接急了：“你把人送到赵百康那去了？陈院长，那可是我们警方的重要证人啊！你不能这么胡闹啊！”
奕星望着墙上那张照片，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啊！还没有，我跟赵先生约定，一会两点半他来接思琪。之前赵先生来劝我，但是思琪她不去。”
“不去？”
“何思琪之前很喜欢赵先生的，每次都愿意跟赵先生聊天说话。然后赵先生说他问了医生，可能是思琪这次的打击太大了，不记得他了。思琪看见生人反应就比较大，所以只要赵先生靠近，思琪就会很抗拒。这次他帮忙约了医院医生，实在不行就得给她注射镇静剂……”
这种应激反应在人或者动物身上是可能会出现。
“院长，所以何思琪还见过其他陌生人吗？也是这样？”奕星还是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还见过赵先生家的公子，也是这个反应。所以赵先生还嘱咐，不让她见其他人，怕她受刺激。她不认识李队长也不认识您，不是不让你们见，我真的就是担心……”
还不让女孩接触其他人，奕星觉得更奇怪了。看了看时间只有不到一小时了，奕星拍了拍李铭耀，示意让他来旁边商量下。
“李队，陈院长看起来还算信任你。你跟院长说一声，让我一个人去探望，而且这件事得想办法不能让赵百康知道，我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李铭耀严肃点点头，说他明白。转身跟院长交涉了一会，最后院长虽然还是顾虑重重，但最终同意了奕星进去探望。
“就是这屋，”陈院长打开了三楼的一间房，“奕教授您请。”
奕星进了屋，房间里的窗户禁闭，一股很久未通风的味道。
被褥凌乱的横在单人床上，对面是一张写字台。桌上地面上散落着一些画画用的彩铅笔，和画的有些诡异的画。
何思琪一直蜷缩着躲在床底，奕星为了方便跟她沟通，自己也坐在了不远处的地板上。
女孩见到有人进来，而且是陌生人。脸上有几分诧异和惊恐，往远离奕星的角落里缩了缩，但是并没有如院长描述的攻击和排斥陌生人。
“我叫奕星，你别怕，我是医生。”
奕星试探着跟孩子交流。
何思琪转过来静静的盯着奕星的脸看了一会，张了张嘴巴，喉咙里却发出了很怪异的声音。
奕星突然想起来时文件上写的情况，何思琪并不是天生的哑巴，她是被毒哑的。被无良媒体过分曝光后，何思琪患上了极其严重的抑郁症，多次试图自杀。
而且因为几乎变态的侵犯和虐待，何思琪的下体受到了很严重的损伤，就算她能恢复健康长大，她也一生都无法拥有自己的下一代了。
想到这里，奕星心底是说不出的难过和愤怒。
何思琪也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很奇怪，有些沮丧的不再出声。
“没关系，”奕星有些勉强的笑了笑安慰她，“你会好起来的，不要害怕。”
她没有回应，而是拿起画笔低着头涂抹着。
奕星拾起一张地面上遗落的画纸，上面本来应该画着的是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何思琪画完之后，又用笔把画面内容胡乱涂掉了。
这个年龄的孩子一般对他人没有清楚的认知，他们的画里主人公基本都是自己或者家人。
但是奕星注意到何思琪是短发，就搭话问她画的是以前的自己吗？
何思琪突然回过头，露出了十分惊恐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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