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我需要一件武器
“这也是我来找顾瞎子制作兵器的目的，他是器灵师，可在他所做武器中注入灵魂，让武器除了本身的使用方法外，还能拥有各种不同的灵魂和作用。”
“你是想借武器改变你儿子的心性？”顾先生看着我，思考我做的这个决定是对是错。
我低下头，柔声说道：“我这个孩子就是因为没有时间陪伴，他十八岁了，我陪伴他的时间连十八天都没有，以后我可能也没有时间待在他身边。”
“这样的母亲，我不知道是该为你们母子谁感到心哀啊。”
“我真的没有办法，我可以像一个死人一般躲在无尽的黑暗中，但我的孩子不行。”
“你就把主意打到了顾瞎子身上？”顾先生变了脸色，拉着我的手走在路上，“那就去和他说清楚，他愿意，我无话可说。”
“顾先生，我可以确保顾瞎子一定会同意帮我做这件武器。”看着前面还开着的铺子，我往后退了退。
顾先生回头看着心里没底的我，他皱着眉头，我私下里握紧了拳头，等着他动手。
“算了，握什么拳，我没兴趣跟你打，只是再提醒你一句，顾瞎子年纪大了，他从二十年前就不做带灵魂的武器了，这点你是知道的。”
见我不说话，顾先生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道：“我拦不住你，可你也不许逼他！去吧，我走了，懒得见他。”
顾先生皱着的眉头都没有舒展开，就像一团烟雾般消失在我眼前，待彻底看不见顾先生后，我贴近了路边的小摊，静静站在那里，观察铺子里的动静。
“咳，咳…”
里面传来轻微的咳嗽声，我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看，毕竟顾瞎子的年纪是明晃晃的摆在那里的。
万一大晚上的雪夜里，一个老人家出了事无人发现，可造成的后果是我万般不敢想象的。
这样想着，我紧紧攥着手里的帕子走到铺子门口，“店里还卖东西吗？”
“不…怎么是你？你不是去惊鸿镜了吗？”
里面走出的老人，看着我出现在他门口，惊讶的长大了嘴巴，瘦小的身体在寒风中吹着，又引起了他一阵剧烈的咳嗽。
“哎哟，你也是的，赶紧进去。”我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他先咳个不行。
我连忙扶着他进去，给他倒了杯茶，看着他坐在炉前脸色没有那么冰冷，我才放心的咬下一口糕点。
“喜欢？”他轻轻把糕点推到我眼前，“那老东西还活着，没死，就是糕点铺子现在归他儿子管，他儿子也聪明，十年前就开始做，做到和他老子做出来的糕是一个味儿，才开始拿出来卖。”
“这样就相当于一辈子活在他父亲的阴影之下，有什么好的。”
“人家小子聪明着呐，只卖一种糕点的摊子，在他手里变成了铺子，糕点种类多，但是他自己只亲手做这一样，其他的全是拿机器一批一批的来做，生意好的很。”
“这样看来，还算有一点经商之道。”
见我态度稍微好了点儿，老人连忙把一提还没有拆封过的糕点拿出来，放在桌旁，“新的，走时带走，离了玉溪镇就买不到了。”
“我最近在玉溪镇住。”
顾瞎子看着地面，脸上露出最质朴的笑脸，听见我说的话，也只是脸上僵住了笑，抬头看向我。
“你说什么？你在这里住，不就是把祸事全引了过来吗！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这么义愤慷慨的干什么，我今晚才到，现在有这么一场大雪，我也走不了啊。”
我托着下巴，看着顾瞎子转过头，止不住的叹气，“你说你来干什么！”
“来找你做武器啊，顺便给你安排一条后路。”
“得，你这么说，我就知道了，你要我做的东西，不是一般人能用的，你这个人就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顾瞎子拖着年老的身体关上铺子门，点上煤油灯，走到通往里院儿的门口，他扶着门框像是累极了一般，停下来歇了歇。
歇够了，顾瞎子回头喊我，“起来，跟我一起去后面，看看你要什么样的。”
“行，走吧。”
小小的木门被关上，我和顾瞎子走在院子里，听见吱哑一声门响，从正屋的门缝里探出个人脑袋来。
看样子是一个女人，约莫三十出头，她看着我，两只手扒紧了门缝，“她是谁？”
“曾经的一位客人找来了，这位夫…”顾瞎子突然意识到我现在是孤身一人，他顿住重新改了称呼，“这位姑娘的要求严格，我做的时间长，明天开铺子你看着，其他定的都推了吧。”
“是。”女人得到回复，又吱哑的关上了门。
我们从院子旁的窄道往后院走，途中房间里的灯还亮了又灭，我想起女人的年龄和顾瞎子如今的年龄，好奇的问他，“这是你二婚的妻子？”
“哼，老夫少妻，关你什么事儿！”
“好奇问问。”
顾瞎子在后院的武器库看起来还挺庞大，除了地上的简单一层，摆放了些常见的东西外，在一层的左边角落里，还另设有一道暗门。
暗门下面还有两层极大的空间和一间密室，按照顾瞎子说的，寻常铁器就在地上做，剩下的全都要地下的两层做，危险的就要存放在密室里，尤其是那些注入了灵魂的，必须要放在密室里。
“万一，又些武器里的灵魂只是一个无知幼童呐？”
“你一个训练杀手出身的教官，你难道就不知道小孩子的潜力最大吗？”顾瞎子正蹲在二层的木柜子旁，找所谓的专用图纸。
我眼角带着笑意，手里正拿着顾瞎子前段时间刚画好的一张武器图，“这张图画的不错，我看的都有些期待亲眼见到这件武器了。”
“这张图你用不了。”顾瞎子抬头瞥了一眼，看着熟悉的图纸，连忙将其抢走塞进自己怀里。
“为什么？”我好奇的扶身在他耳边，“这个世界上的武器那么多，你怎么就知道这件武器不属于我？”
“我说知道那就是知道，过来。”顾瞎子找到了让自己满意的图纸，便将其平铺在桌面上，我和他对坐于同一张桌上。
顾瞎子拿出自己都快要被翻烂的一本牛皮纸的本子，提笔时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武器为谁而造？”
“我儿子。”
“叫什么名字？”
“你问我还是问我儿子？”
“你觉得呐，武器又不是你用的，我要你名字干什么。”顾瞎子没好气的叹了口气，眉头紧紧皱起。
我捏着手里的帕子，想了想，才想起来那小子叫什么，“云翼，我儿子的名字。”
“云翼。”顾瞎子忍不住咬了下手里的笔，“这名字怎么有点儿耳熟呐，让我想想，我总觉得在那里听过。”
“那你就想吧，我出去看看。”
进来的时候，我看见顾瞎子院里摆了好多缸，走的时候跟他要一个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就是不知道他老婆会不会同意？
我坐在后院庭中的椅子上，他们家里的正屋后墙上还开了窗，等到太阳初升、晨曦渐露，那窗子就被推开，我来时见过一面的女人，此时已经盘好了头发，一手扶着窗沿望向我。
我微笑着和她点了点头，想着还要拿他们家的东西，总要讲点礼貌不是？
女人羞涩的笑了一声，又将窗子关上，不一会儿前院就听见了脚步声，女人穿着臃肿的棉服，迈着小碎步从前院过来。
她站在我面前，像是一个孩子懵懂的看着我，“你叫什么名字？”
“你叫我清公子，本名不方便透漏。”
“清公子？这个名字真奇怪，你要是个男人，让人家这么称呼你也奇怪。”这个女人看起来像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板凳半坐笑不露齿，都不像是小门小户能教出来的。
我看着她家院里的大缸，“别谈论我的名字了，你家院子里的这些大缸是干什么用的？”
“偶尔会腌些吃的，先生有时也会用。”
“先生？你称呼顾瞎子为先生？这个称呼也奇怪，他一个装瞎的被你这样称呼，叫没说过？”
我很好奇，按照顾瞎子的性格居然会让另一个人，还是个女人称呼他为先生，这是置顾先生为不存在了？
可能是我表现的有些激动，女人连忙摆着手要和我解释，“不是，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好不好？”
“好，你说，你洗耳恭听。”我看着女人一副要哭的样子，无奈的点了点头。
女人这才看着我，轻轻的把快掉下来了眼泪擦了，“本来他是不让我这样喊的，可他不是普通的铁匠，干净有教养，除了看起来严厉，他平时的一举一动都像是过惯了养尊处优的人，才能养出来的习惯，我跟在他身边，他也教了我许多，现在出门儿，人家都是顾瞎子把我养成了大户人家出来的太太范儿。”
我看着女人一脸娇羞的样子，还有语气中对顾瞎子的崇拜，笑着把女人送回了前院。
“唉，本来还想跟她要一个你家的大缸，可看样子，你这才是你们家当家作主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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