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十一章破了那个的男人
大美人不曾想过,竟然有一天,要用酒来召回自己的小鬼精。
染澈收起方才假装出来的欲气,今天晚上可一定不能失败,自己骗白隐那招儿若是反复用起,就该被发现了,不能让白隐再有机会反制冥君。
染澈扶着已有七分醉意的冥君问道,“能听见我说话吗?”
“本君又不是聋的,怎么听不见。”
这可真是一个正经问,一个不正经答。染澈在冥君面前原本就爱笑,此时冷不妨听到这么一句更是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你敢笑我!”
酒后冥君除了浪荡,藏不住事儿,还有一个特点便是爱挑眼,爱较真儿。
“没有。”染澈不得已哄起了孩子。
“你笑啦!罚酒!”
“今天我不能喝,喝多误事!”
染澈真心地说,可半迷半糊的冥君哪里会听。
“你敢不喝!本君喂你喝!”
完了,看来是今天的酒灌得有点儿多,有点儿猛,冥君好像醉得比昨天厉害。染澈正在心中叫苦,见那小鬼精已经含住一口酒,这便鼓着嘴送了上来。
接吧,真怕自己顶不住,不接吧,他自己再咽下去,恐怕就要一觉到天亮了。
染澈倒是不怕酒,可他怕冥君送到嘴边的香吻啊,再夹杂着浓烈的酒气,这火辣劲儿能瞬间烧遍全身。
□□着灼热的内心,染澈硬着头皮接过一口酒,喝完赶紧把酒壶塞到桌子底下,不能让他再多喝一口了。
可转身的工夫,小鬼精又骑上身来。冥君啊冥君,你这是有多喜欢骑马,怎么一喝醉便离不开这个动作,这不是要川爹老命嘛。
染澈管不了许多,忍着也得把正事问出来。直奔要害,“有重要的事问你。”
一本正经的话永远不可能在酒后冥君这里得到一本正经的回答。
“亲我,亲了才可以问。”
啊!!!
染澈内心是煎熬的,更是在崩溃边缘的。
冥君把嘴嘟到面前,可染澈实在下不了嘴,这一嘴下去怎么可能再分开,还是亲一下脸蛋儿意思意思吧。
冥君是真喝多了,也分不清脸和嘴的区别,反正被人亲便心满意足了。
“问吧。”
终于回归正题,染澈郑重其事地问道,“你心轮中的白隐。”
“孙子!”冥君大声纠正道。
“啊,孙子,孙子。”染澈配合着说,“你心轮里的孙子用什么术法可以将他抓出来,或者实在不行杀了也行,总之就是让他离开。”
“亲我,亲了才能告诉你。”
将要得到答案,染澈有些激动,看来冥君真的知道破解之法,他急急在冥君另一边脸上亲了一口。
“你糊弄我!”
小鬼精居然发现了,亲的地方不对还不行!
啊!染澈在心底暗叫,这哪里是小鬼精,分明就是个磨人精嘛。
然而,他还是没有勇气直面冥君翘起的唇瓣,那就让自己的脸受此一劫吧。
染澈扭着头把脸蛋儿送上前去,却不想被冥君一把推倒在榻上。小鬼精上酒劲儿了,大美人又怎能坐怀不乱。
这前半夜折腾的竟比昨天更加猛烈。
直到过了凌晨,酒劲儿都快散尽,染澈想要的答案还一直没能问出来。
补了几口酒,“现在可以说了吧。”
“你话可真多。”
小鬼精不知第几次扑倒大美人。
“又来!”
……
如此百般痴缠,国王陛下当然不嫌多也不嫌累,可关键是想要寻求的破解之法还没问出来呀!
……
天快亮时,房门被叩响。未及起身开门,郁大宗主已经抱着个熊孩子推门进来。熊孩子是谁,当然是祖宗我呀。
“什么味儿。”
郁晚空这个干净人对一些不正常的味道自是敏感,进门后看见床上衣衫不整,横躺竖卧的十安君,再转眼瞧瞧满面春光的染澈,大宗主瞬间了然于胸,明白就好,何必说破。郁晚空抱着我落坐到榻上,说实话这里也不大干净。
“他?”
郁晚空道出一个字,染澈便知他所问何事。
“现在是本君。”
“他被人控制了吧。”郁晚空虽不知详情,但已从饶末山那里听到些枝节,这么个聪明人,随便一点即是通透,哪里还需要赘述。
“白沙帝君占了他心轮,为了取得我的信任,喝酒之后才会把本尊释放出来。”
“所以,躲在背后那个人找到了?”
郁轩的问言令染澈想起一件被自己忽略的事来,“你原来不是兰屏苑的尊者吗?你不认识白帝?”
“事态发展到今天,你难道还看不出来,这个白帝不想露面的时候,别说是尊者,谁都不可能把他找出来。”
“嗯,同意,确实隐藏极深。”
二人正在说话,床上的冥君忽然坐了起来,“谁来了?有客人到访吗?”
染澈见冥君酒劲儿有消退之意,以防万一,还是先灌上一口吧。从桌子底下拿出藏着的酒壶,倒出一杯送到冥君面前。
“你喂我!”
小鬼精终究不是个省油的灯,终究还是防不胜防在外人面前丢神现眼了。
“咯咯咯咯!”我极尽一个婴儿能发出的最大声音,狂笑起来。
染澈无奈,只能给冥君喂酒,而我却被郁晚空挡住了眼睛。
你孙子的!坏祖宗好事!
“你怎么把芽儿的孩子带来了?”染澈扶着冥君坐过来,终于把注意力转移到我身上。
“这孩子不肯吃奶,闹着要来见你。我把芽儿一并带来了,刚刚安置好房间,就带着这个小祖宗来见你。”
“一个祖宗不够,又来一个。”染澈被折腾一夜,着实心力交瘁,说话也少了三分气力。
二人谈聊期间,我偷偷沾起桌上洒掉的酒裹了起来。
郁晚空发现一把拎住我的手,“哎!这是酒不是奶!你才四个月,不能喝!”
哼,祖宗酒量好着呢。
冥君也是真喝大了,看我沾酒,竟也学了起来,挑着一根手指沾一下,裹一下。
染澈的心啊,那一刻碎了一地。
“还是说正事吧,你专程跑来不会就是为了给我送孩子吧。”染澈问道。
“正事儿确实有,孩子只是其中一件。”
“那另一件呢?”
“昨天晌午,十安与莫红蓼通了局信,问如何才能摆脱你的纠缠。”
听闻此言,染澈的神情瞬间冻在原地。他不想接话,可架不住郁晚空□□裸地逼问。
“我就好奇你怎么纠缠他了?”郁轩挑起眉眼摆着一副明知故问的架势。
染澈没心情与他逗嘴,只淡声问道,“莫红蓼怎么回复的?”
郁晚空捂起我的耳朵,以为祖宗听不到,同时又压低了声音说道,“破了那个的男人只能等他自己过了兴致。”
染澈急了,就差怒了,“你还有没有其他正事?”
郁晚空鬼笑起来,继续说道,“后面还有,你要不要听?”
“不听不听,你师父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来。”
啊,我算是前后接上了,难怪看那字条时总觉得前言不搭后语,敢情这前半句被折在下面,没看到呀。
染澈王和郁大宗主开始正经说话,酒蒙子小鬼精却在一旁扯着我划起酒拳来,虽然我才只有四个月大,但手指头是分瓣儿的。
嘿哈哈嘿!
旁边那俩人投来的目光,一个生无可恋,一个舌桥难下。
……
郁晚空把目前的形势先大致说了一番,“在喜虫司,北冥军以及冥界三方控局之下,斩妖令下达受阻,莫红蓼倒是没有起疑,我已经给他安排了几个新宠过去,每天缠得他倒是乐呵。你也知道,我师父以前就是爱玩儿,这种手段用在他身上再合适不过。”
“顾沉烟什么情况?她那块神河辅令因何到了十安手里?”染澈问道。
“还在查,目前来看,应该是莫红蓼派人盗用的。放心,她那边我会派人盯紧。眼下最重要的是,必须弄清楚白帝大费周张斩杀妖婴的真正目的,昨天我关注喜虫司那边的动向,一直没有时间仔细思考这个问题。”
“其他烈阳军的转世之身可有查到?”
“有一份表单,饶掌殿刚刚发过来的,二十五名烈阳军士的轮转详录。”
郁晚空说着,拿出一叠宗卷递到染澈面前。他怕存放在喜虫里被人监看,才把饶末山传来的内容复录到了纸上。
染澈从头到尾仔细看过一遍,眉目锁起,好像线索断掉一般,有些失落道,“看来我又猜错了方向。”
“和你的预想有出入?”郁轩问道。
“嗯。根据柳芽儿的身体状况,我昨天做了一个设想,兰屏苑在烈阳军身上织入一种元灵病体,这种病体不会诱发自身以及母体染病,只会传给接触到的其他人。这样,疫病的源头就很难追查,这是掩盖病源最好的手段。可是,如今从这份表单上来看,二十五人当中,有十二人母体染病,这就说明我昨天的设想并不成立。”
“按理说疫病不该挑人才对。”郁晚空续言道,“前朝东秦国那场大瘟灾爆发时,所有接触者都会感染,严重者致死。但这次疫病却极为特殊,柳芽儿一家,丈夫死了,母子无事。其他家,亲密接触者亦有未曾染病之人。这病体倒像个孩子一样,喜欢谁就对谁笑,讨厌谁就对谁哭。好像在传染扩散的时候,它会自主选择一般。”
“可选择的依据是什么呢?”染澈自言,心里还在翻转着各种能想到的原因。这件事越说越蹊跷,也许找到病体传播的依据,便能洞悉整个事件的阴谋。
郁轩接着说道,“昨天,我重新调看了杏林院的疫病案宗,虽然未曾查到有用的线索,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纵观全国患疫之人的身体状况,并非皆为老弱,很大一部分人体魄强健。所以,身体原本的好坏不能作为判定疫病感染的标准。”
“还是要从元灵入手,普通的疫病传播只会存在于人传人,却不会隔世相传。烈阳军如果当初不被送入轮回,也就不会引发那场瘟疫。从轮回的角度全面分析每个染病之人,看看能不能找到同时存在于每人身上的共性。”
“好,这件事我跟饶掌殿传达。”说完,郁晚空把目光瞥到冥君身上,“白帝这边,你还能控制得住?”
“一直灌酒白帝倒是不会醒来。”染澈叹息道,“只是,明天是岁六,我要去脂米镇主持平嘉仓的放仓礼。”
“那我留在梨园看着两个祖宗吧。商陆已经从上京调典禁军前来,今天晚上就能抵达红石城。你明天一早走,放仓礼结束之后再立刻赶回来,中间也就半天时间,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
“我还是不大放心,也不知道灌酒这招儿能坚持多久。最好能在我走之前彻底除掉白帝,让冥君恢复意识。”
染澈很正经地说,郁晚空却又上邪念。
“这就要看你的兴致了。”
“郁轩!”
“哎呀,连夜赶过来,困死我了,借小十房间补个觉去。”郁晚空说着便把我抱了起来。
“他不是来找我的吗?”染澈甩来一脸疑问,同样也是明知故问。
“借我玩儿一会儿不行啊。”
孙子!祖宗岂是你家弄偶!
“对了,你还是要假用十安的喜虫,时不时给莫红蓼发些局信,探讨一下有关兴致的问题,以免那只老狐狸生起疑心。”
郁晚空把莫红蓼与十安密联的局信符码写给染澈,便背起丹儿离开了国王陛下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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