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牵南山退敌
或许是达鸭鸭提供的剧情里,女主公落晚从没做过崩人设、也就是对公广之流展现出莫名的同情圣母心的缘故,南殳格外信任她。
十里红妆、明媒正娶,他一直觉得,公落晚这个一直用生命维护他的国家稳定的女将军,是再值得不过的。
他以前是很不理解,话本子里有些帝王就是异常执拗、偏要给不符合身份的女主皇后仪仗……
好吧,他现在还是很不理解。他给公落晚皇后仪仗除了自身印象原因,还考虑了公广那边儿和观丞相的矛盾……以及,即便爆出舆论,他也到了能完全掌控的地步。
公落晚很漂亮。但是是底子好看的那种漂亮。
常年在战场上杀敌,她的手满是茧子,脸蛋儿也不如宫里那些妃嫔们光滑。甚至皮肤泛黄干裂严重。
他一开始看到她时,胸腔中便只是满满的钦佩。如今,他承认,自己好像有点儿被她独有的美色“制昏”了,心里越来越在意公落晚的处境、安全,甚至是有没有开心。
“达鸭鸭,你别装死了,快,陪我说说话。”他感觉自己的胸腔很闷。
达鸭鸭扑扇扑扇翅膀,迷迷糊糊地想要自少年的肩膀飞起……然后失败了。
南殳叹了口气,“达鸭鸭,我真的是穿越的么?”
肥鸟睡意全无,睁大了眼睛朝少年看去。却只看到了少年白皙的脖颈。
“你猜到多少?”
“没多少。”少年顿了顿,又踌躇了一会儿,才继续道,“你那个剧本……说实话,除了对我和公落晚的描写,剧情方面,没几个能对上的。连公落晚班师回朝的时间都……”有半个月的偏差。
“南殳,对不起。但是……”
“你不用急着与我解释。知道这一生能在我自己的掌握中,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知道公落晚和其他人都不是既定程序,对他来说,就足够了。或者,即便是数据、npc之类,只要他能骗过自己,也足够了。
……
离到达牵南山还有一天多的路程。
这段时间,这车队,遭受了不下二十次大小暗杀。可就是这么气人,他的人除了一二轻伤和偏重伤,一个没死。
“陛下,您休息休息吧。是还在担心钱大人的死……”
“钱刘?他不过是个喽啰,死不死的也没关系。之于我,之于那两个疯狗,都无所谓。放消息吧。就传,皇帝受惊,太后重风寒,车队缓速前进。”
常有立即振作精神,“是!”
少年按揉着自己的眉心,眼睛眯了眯。他望着地毯边缘缝隙里、昨日留下的干涸黑色血迹,只感觉内心的烦躁被无限放大。
终于,顶着黑眼圈儿的小皇帝坐着昏昏欲睡,却有突兀的声音闯入耳朵。
“报——陛下,有宫里各位娘娘的事禀报。”
他只感觉心里的火快要溢出来。那火势,已经快要将他的肝脏焚烧殆尽。
最终,他还是耐住了性子,“说。”
“风华殿偏殿着火,公家美人无恙。秦夫人已经做好慰藉工作了。详情,秦夫人正在主持大局,对各宫室进行彻查。”
公落晚能有事儿才怪。要是就这么死了,那赫赫有名的女将军不是白当了?
不过,他还是感觉到自己的心冷了那么一瞬。之后,又立即重新升腾起火焰。
“陛下……”
“我知道了。风华殿有个叫春桃的婢女,是也不是?”
那侍卫明显一愣,随即抿唇道,“是。”
不用看这人的表情,只听得他的片刻矛盾,南殳便知道他是谁了。
与春桃两情相悦的一个痴情男人罢了。
这不是来自于达鸭鸭提供的剧情,而是来自于他没事儿闲逛的八卦之心。
也亏得他平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然,自己这道旨意回去后,估计就变了样儿。
“哼,你心里怎么想的,朕……都知道。想要抗旨?想要护着春桃?恐怕是不能了。”
那侍卫偷偷地将靴子里的匕首抽出、隐进袖中,“小人不知皇帝陛下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嗯,很好。那就传朕的旨意,回去,彻查宋良人与风华殿掌事春桃的关系。”
“皇帝陛下!您这样,是会遭报应的!”
南殳冷哼一声,起身,弓着腰走到驾位处,掀开轿帘,又随便坐了,“报应?来,你说说什么叫报应。”
那侍卫见皇帝露面,袖子里抓着匕首的手愈发颤抖。一如他的腿、他的整个身子。
冷汗布满了额面。他以头抢地,汗水与沙土黏在一起……在小皇帝的角度看来,这人额头糊了一块泥饼子,好不滑稽!
“皇帝陛下,该启程了。”常有驾马行至近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南殳正巧也玩儿够了,一个手撑,跳下一米多高的马车,颠颠儿往前面的一辆马车去了。
那辆马车,是萧太后的马车。
刚要手脚并用爬上去,少年忽的想到什么,又跳下来,偷摸招常有过来,“常将军,跪着的那个,把他塞进我的车厢。记住了,要绑牢了,固定在床上。”
“皇帝陛下,他会死……这对您的名声不太好。”
少年翻了个白眼儿,“你且先去看看他袖子里藏得什么,到时候再说也不迟。”
常有照着少年的话做了,在侍卫的袖子里搜出了不带鞘的匕首。这意味着什么他一想便知。
当即什么也不顾了,将人五花大绑,又扒了衣服。确定人逃不脱,常大将军这才心满意足地下了马车。
妄图刺杀皇上?这人可真是嫌命长。
……
另一车厢里。
萧太后为了自家干儿子不省心的大计,主动去柳长使柳雀儿的马车里跟人絮叨着东街西坊的八卦事。
而小皇帝,则万般无赖地霸占了萧太后的车厢,偏躺着,看着话本,磕着瓜子。好不惬意。
萧朔澜被人搀扶着回到自己个儿的马车前,便看见了一旁牵着马、神色为难的常有。
她当即明白,又回了柳雀儿的车厢。
常有这个人,武状元选上来的,还是她亲自看重。结果不知怎的,见过那时还玉雪如小团子似的皇帝一眼,就偏生执拗地请旨要跟着小皇帝。
那时常有不过十几岁,而小团子皇帝,也不过八九岁,刚即位不久。
自那之后,如淘气包和监护人的君臣二人,基本上只要出宫,一个在,那另一个,就肯定在附近。
即便是在宫中,常有也总是放心不下其他守卫对待皇帝安全问题的态度。无论当值与否,无论任务是什么,他啊,每日都要在风华殿外转上几圈儿。
就像个弟控大哥哥那般,自己的弟弟非得要自己亲自看着才行。
于是萧朔澜知道,常有在外头守着,那她那不省心的干儿子,肯定是霸占了她的车厢了。
……
车队行驶不久,便又有人来报关于宫中着火的事。
小皇帝蹙眉,歪头想了想,轻咳两声才道,“公家姐姐确认无事吗?”
那来报的人有一瞬的犹豫,“当……当是无事。”
“那好,便全权交给秦夫人处理吧。”
“是……”
待那人驾马远去后,常有迫不及待地去问。
“陛下,万一他真的向宫中传递了消息……”
南殳摆摆手,令人落下轿帘,直接隔绝了常有的询问。
常有反应了会儿,“陛下,您不要让公家美人与您产生嫌隙啊!您要让她知道,秦夫人不是您的真爱!”
南殳:“……”
这个常有,也太刻意了。
……
两日后,黄昏时刻。经历不知多少暗杀的一行人终于到达了牵南山山脚。
这一路,硬是耽搁了半日还多。
一行人被请上山,由老主持亲自接待。
晚上吃过斋饭后,南殳随意在这无名佛寺中闲逛。
行至昏暗角落,院墙破败。自缺口处见落叶铺满庭院且似泛黄发臭,一侧,并有空秋千摇晃……不由停住了脚步。
“这位公子,奴家已经三天没有吃过饭了,您一看便是富贵之人,可否……”
声音不知从何而起。但听着有些缥缈,似从云边来,也似从那快要腐烂的窗子里传出。
南殳刚要转身就走,只见他肩上一路装死的达鸭鸭猛地扑腾飞起。随后,不知道被触动了什么“开关”,不停地围着他转圈儿飞。
“呵呵呵,公子,看来,您不光是大富大贵之人……还是天定之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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